两人说话之际,吕懋已经领着接了新嫁娘的迎亲队伍到了近前。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惊讶,我把崔姑娘的名字改啦~
作者君: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wqf:→_→
大长公主是皇帝的姑姑。凡皇姑曰大长公主,皇姊妹曰长公主,皇女曰公主。
出府:这个词看字面理解。出府即为亲王搬出皇宫,住进皇帝赐在京城的府邸,同时配置自己的侍卫亲军。出府之后紧跟着就是之国,即就藩。出府和之国是亲王最重要的仪式,就藩之后就不能随便离开封地了。明实录里用的都是出府这个词,我也就跟着用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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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卫启沨一身银貂裘,神情泠泠, 傀然独立, 微风徐来,枝头雪末扬起, 吹落满头满身, 更衬他容色充盛,眉目宛然。
端的是无双公子。
与之形成鲜明对照的,是吉服簪花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吕懋。吕懋非但容貌寻常, 身量也矮小, 兼且不会御马, 坐在马上越发显得形容猥獕,蹙蹙靡骋。
卫启沨容貌气度太过出众, 连吕懋也留意到了他,经过他身边时, 转头好奇打量了一眼,猜度是哪家贵公子。
卫启沨立于道旁,看着披红挂彩的迎亲队伍一点点从面前经过。等花轿将近时, 他的目光在大红金彩绒轿衣上略一停留,旋又移开。
花轿里, 温锦悠悠醒转。
今日梳妆时, 温锦拔下簪子哭闹着要自尽, 后来被人按着好歹妆扮好,却又死活不肯出门,梁氏无法, 无奈之下用迷香令温锦昏睡过去,让她堂兄将她背上了花轿。只是梁氏心疼女儿,到底没敢下重手,温锦便在半道上醒了过来。
温锦坐着缓了片刻,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哪里之后,怫然大怒,一把掀开毡帘,正预备往花轿下跳,一抬头就瞧见了宛若月窟仙枝的卫启沨。
温锦愣了愣,登时狂喜。
谁说表哥不要她的,表哥眼下不就来抢亲了?
她正要大声呼唤卫启沨,但一旁的两个喜娘早得了梁氏的叮嘱,一个健步冲上来,拿帕子迅速捂住了温锦的嘴,让轿夫暂且停一停,随即两人挤进了花轿,一左一右地按住了她。
温锦拼命挣揣,但力气不逮,无济于事。她想到卫启沨就在外头,便暂且安静下来等着他上来阻截花轿。但她估摸着花轿都已经抬过他面前了,外面却迟迟没有动静。
温锦又惊又慌,不明白卫启沨为何不来抢她,想到自己嫁去吕家后所要面对的日子,激动之下气力倍增,趁着喜娘不备,扯下喜娘捂住她嘴的手,拼尽全力大喊道:“表哥你为何不来带我走!难道你忍心……”
两个喜娘悚然一惊,齐齐扑过去重新堵上她的嘴。
虽然外头喜乐震天响,但萧槿还是隐隐听到了温锦那撕心裂肺的一嗓子。虽说没听出具体喊的什么,但可以猜。她忍不住看了一眼骑在马背上的新郎官。
吕懋往身后花轿处看了一眼,满面困惑。
待到迎亲队伍里最末的一个鼓吹手走过卫启沨身边,卫启沨朝着队伍离去的方向望了一眼,竟是舒了口气,神色一松。
“嫁了也好,”卫启沨轻声道,“倒是省却了些麻烦。只是,这样可不到头。”
萧槿方才跟人打听过了,知道那确实是温锦的花轿,又见卫启沨在这日亲临,原本还期待着围观一出“你是风儿我是沙”的苦情抢亲大戏,结果卫启沨看到花轿打眼前经过,竟岿然不动,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也瞧不出卫启沨面上有什么情绪波动。
萧槿嘴角一扯,这个卫启沨越来越像个假的了。
萧槿正这般想着,卫启沨朝他们这边望过来,走上前寒暄一阵,话锋一转,和声道:“八姑娘如今可还没跟四弟成婚,这般形影不离,仔细被人说闲话。”
“那照二哥这般说,二哥跟温家的表妹在林子边说私话还把人家姑娘说得双眼通红,岂非更不成话?”卫启濯似笑不笑道。
卫启沨一顿,随即道:“想是四弟多有误会,我与温表妹并无牵缠,今日亦不过是前来观礼的。”
萧槿见卫启沨说得云淡风轻,几乎忍不住要问他看着恋慕多年的表妹另嫁真的不心痛么?
“东华门外的灯市今日起便开始闹花灯了,”卫启沨扫了萧槿一眼,“我打算后日领着容姐儿去游赏,二位届时可要一道?”
萧槿与卫启濯异口同声道:“不必。”
卫启沨顿了顿,笑道:“二位倒是默契。”言罢客套几句,拂袖而去。
“我早说他是看上你了,你看他连他表妹都不要了,转回头跑来邀你。”卫启濯绷起脸。
萧槿眉头蹙起。卫启沨前世跟她待了十年都没感情,如今说他看上她,真是不敢信。
吕家。温锦被强按着行过诸礼,又被架着塞进了洞房。
只是吕懋跟她喝合卺酒时,温锦喷了他一脸酒,还骂他又丑又没用,癞□□想吃天鹅肉云云,恼得吕懋的母亲曹氏当场就要休了她,结果被吕懋的父亲吕正劝了下来。
吕正拉着夫人道:“管她从前是什么娇贵千金,如今给人当了媳妇就要伺候夫君孝顺公婆,她这刁蛮性子磨上些时日就乖顺了。纵她不逊,咱们当公婆的管教她也是天经地义,她爹娘能插手?温家心急火燎地将她嫁过来就是怕她年纪大了没人要,那将来自然更怕咱们休了她,咱们怕甚?”
曹氏这才渐渐消了火,点头道:“老爷说的是。”
“除去上项说的,还有一条,”吕正压低声音,“温家这回陪了不少房奁,我看她一个娇贵千金也不会打点,那还不是都落到了咱们手里?”
曹氏面上终于见了笑:“确实如此。那留着她倒也好。”
温锦在洞房里待得实在不老实,大喊大叫的不成体统,喜娘无奈之下依着梁氏之前的吩咐,又给她下了一回迷香。
吕懋喝得酩酊大醉摸入洞房后,借着喜烛摇荡的光瞧见温锦平躺在床畔,钗环尽卸,云鬓不整,心下着迷,不觉动火,急急解了腰间束带,未及完全退掉衣裳便甩掉靴子,径直爬到床上压在她身上,使蛮力剥掉了她身上裙衫跟内里小衣。
温锦貌美体娇,吕懋瞧见美人雪肤玉体,越发目眩神迷,姑且将方才不快丢在了一边,一时间又抱又啃,乱摸一阵后找准地方,身子一挺,渐渐舞弄起来。
吕懋从前也尝过**滋味,但如今看来那些不过凡品,皆及不上温锦这样**。温锦虽刁蛮骄横了些,但容貌身段皆是上上,吕懋两下里一比,心里倒是舒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