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贵妃对儿子那真是十成十的爱,儿子的女人们嘛,看身份,身份高的也不过是不好随意处置的玩意儿,说喜欢,那是不可能的。
不喜欢儿子的女人,女人怀的儿子的种,田贵妃却是非常喜欢的,那是她孙子!
听到这个消息,田贵妃十分愤怒,立刻招手叫了人来问,一问,就明白了,姐妹不合,继母不慈,这样的宅斗戏码对她来说太简单,根本不用证据,一猜就知道怎么回事。
这庄姝在这时,得不得宠,别人怎么看,都没关系,但她嫁给了越王,就是越王的面子,她田贵妃的面子!这李氏和庄梦没眼色,必须得罚,养着这俩蠢货的庄家和贾家,也必须得罚!
越王听到这件事也不高兴,意见与田贵妃一致,这庄郦莫非是他不满了?还是庄梦这外嫁妇,随着丈夫贾宜修的眼色,对他不满?
对他不满,可以直接来啊,本王怕一个就不姓杨,别拿他儿子搞事啊!罚,必胜得罚!
上面问罪,庄贾两家眼看着就要难受。
庄姝就又开始演戏了。
装嘛,这一套谁不会?
因为身体不宜挪动,她就在宫外越王府养病,让下人把庄郦请过来,见面就哭。
“此事确不怪母亲和妹妹,是我自己不争气,连累家里受罪,连累父亲受责……”
看着女儿失子脆弱的样子,庄郦十分心疼:“也不怪你,只是这次咱们运气不太好。”
庄姝摇着头,眼泪大滴的往下掉:“妹妹一直同我不合,但都是小时候的事了,那时不懂事,气性大,可母亲说的都是对的,血浓于水,将来的路,还要靠我们姐妹兄弟互相帮扶,才能走的好。这话我听着,妹妹也听着,可我不知道……我以为她同我一样,以前的早忘了,可这一次,这一次……”
实在说不下去,庄姝呜呜的哭,特别可怜。
庄郦也知道俩孩子从小不会对,庶女也的确太过要强,但是此事——“你有身孕,梦儿并不知道。”
“不,她知道的……知道的……”
庄郦眼睛就是一眯:“她知道?”
庄姝似乎察觉失了言,脸都白了,立刻别开头:“没有,爹,不是,我刚刚说错了……不知道,妹妹不知道……”
这么大的疑点,这么特殊的表现,庄郦不怀疑才怪:“到底是怎么回事!”
庄姝吓了一跳,摇摇头,还是不肯说。
庄郦闭了闭眼睛:“姝儿,父亲今日这个位置,看似位极人臣,实则风险万千,步步需小心,时时需谨慎,若连你有事也瞒着我——”
“我说,我说!”
庄姝抿了抿唇,方才颤抖着声音开口:“我觉得身体不对,悄悄请太医来瞧的那日……看到妹夫了。”她看了庄郦一眼,又迅速垂下头去,声音更低,“贾……贾宜修,正在同昌王说话。”
“那里非常偏僻,平时没有人去,我离的远,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但不敢随意动,怕他们发现。他们俩足足说了小半个时辰的话,才分开。”
“晚间,冬儿过来告诉我,说给我诊脉的那位大夫被昌王请过去了……那大夫,被贾宜修救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