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听到有花斑大老虎,金翎巨雕相助,众人不由失色,瑞兽相助,这是天意啊!
那些去过洛阳的,这时候鼻子就翘起来了,一脸‘瞧瞧你们这些无知样’的怜悯,要了茶水,开始大说特说这位牛的不行的太子在洛阳都干过些啥事。
尤其坐堂审彭传义一案时,那破雾箭,那惊堂木,那救人止祸的漂亮身手,那街头周身白毛的瑞兽小老虎……这位本就是天授之君,连天意都现形襄助过的!
一时间,街头巷尾都流传着太子的传说,版本不一,但效果很统一,太子的名望更加厉害了!
甘将军听着也很是欣慰。
他是看着太子长大的,小小一个人,七岁就在军帐里,跟着老将军学武熬筋骨,跟着士兵们练阵做训,小小年纪,看到死人不害怕,看到战场不发怵,从不发脾气,从不乱走,乖巧又听话。
老将军一直压着他,直到十岁,才允了他跟着上战场,小太子像个狼崽子似的,根本不怕事,小小的身板,黑森森的眼睛,第一仗,就斩了九颗人头!
这时候,他方才知道,小太子不是乖巧听话,人脾气凶着呢!
及至十三岁,太子已是最厉害,史上最年轻的先锋军头领,心思沉,手段狠,没有他不敢打的仗,也没有他打不下来的仗……
看到现在站在面前,宛然是个成年人的太子,再回忆往昔,甘将军无法不激动,行礼时动静极大:“末将参见太子殿下!”
杨暄赶紧扶住他:“将军是看着孤长大的,不必如此。”
甘将军个子不太高,身板却很壮实,杨暄没扶住他,让他得已行了个全礼。
“太子近来一切可好?老将军很是挂念您!”
杨暄微笑着,引甘将军就坐:“孤一切都好,倒是老将军,近来可好?甘将军家中可好?虎父无犬子,小甘将军近两年表现实为出色,孤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甘将军笑容大大的,与杨暄一边寒暄,一边诉着别情,最后,方说到这次的战事。
甘将军感叹:“殿下信中所言实令人震惊,若此次没有情报,真被东西突得了手,咱们这些将士的脸,可就被打肿了……”
“也不是全是孤的功劳,”他看了眼崔俣,“多亏我这位军师。”
自从二人一进门,甘将军就看到崔俣了,眼前一亮,殿下从哪里寻来这般品貌风骨的俊公子?
可太子不介绍,他也不好直接问。
现在太子主动开口,他得了机会,自是顺着话往下接:“这位……可是殿下常与老将军提起,聪慧过人心智无双的崔小公子?”
崔俣起身,微笑着拱手行礼:“在下崔俣,不敢当此山谬赞。”
见他承认了,甘将军当即就笑了:“当得,当得,公子如此风采,如此王佐之能,怎会当不得?”
大战在即,三人心系情势,并没有多客气,立刻投入讨论,接下来要如何如何做,如何配合,如何操作……
商议完毕,看着时间差不多,他们并未在渔阳停留,直接往西北走,赶往燕郡。
刚刚赶到,边境线就告急了,说是有敌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