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真的很高兴。”我捏了一下她粉嫩的脸蛋,笑着点头。
她满足的笑了,忽的推开我,兴奋的说道:“晓宇哥哥,你知道吗?爷爷可好说话呢,我跟他说要来重庆,他很快就同意了。只有我爸,劝他好几次,就是不答应,说工作太忙,离不开……”尽管说到这,她显得有点苦恼,但很快就抛到脑后:“晓——宇——哥——哥,你在干啥子?”
“什么?”她怪腔怪调的声音让我一愣。
“听不懂吗?这是我刚学的重庆话。怎么样,说得不错吧!”她得意的问。
这就是重庆话?我真是哭笑不得,却又不得不忍住笑,频频点头。
“重庆真的好奇怪,公路都围绕着山建,而且还有山洞……”她叽叽喳喳的向我诉说着她一天来对重庆的观感。
她的活泼让我沉闷的心也开始变得畅快,我将手搭在她滑顺的长发上:“重庆本来就是山城嘛。”
“晓宇哥哥,我听服务员说,重庆的解放碑和朝天门码头比较热闹,明天你陪我出去玩好吗?”她摇着我的手,央求道。
我几乎毫不犹豫就要答应,忽然想起一事,顿时感到为难:“妮妮……我明天有事!”
“有事?”她小嘴一扁,脸色立刻垮下来:“反正你总是有事,不想陪我。算了,我自己逛,谁稀罕!”
“妮妮,很抱歉!我不但明天有事,而且以后一段时间都比较忙。”我认真的说道,于是,向她讲起廖师傅的事。
“原来他就是教你跳舞的人。”妮妮半信半疑的说,黑眼珠滴溜乱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晓宇哥哥,你比赛的舞伴是谁呀?”她看似随意的问。
“还不知道呢。”我顿时猜到她心里想些什么。
果然,她抓紧我的手,急切的说:“那我当你的舞伴好吗?”
“你?”我有些犹豫。
“不行吗?我可是受过正规训练的,比你强多啦,我的一个老师还是g市国标舞职业冠军哩。”她傲慢的说道。
“妮妮,你当我舞伴,我可是求之不得。只是在这种场合上露面,你爷爷和你爸会同意吗?”这才是我最担心的问题,到时候,贾老不会怪我带坏妮妮吧?
“他们一定会同意的。”妮妮十分肯定的说。
“那好哇,我等着。”我笑着答道。
……
已经到了华灯初上时分,道路两旁一下子涌出许多人,开始搭起凉棚,摆出桌子,原本就狭小的人行道上更无立足的地方。
“他们在干什么?”妮妮指着窗外,好奇的问。
“搞火锅,麻辣烫,重庆小吃什么的,反正就像大排档一样。”我解释道。
“这么脏,有谁敢吃啊!”她吐吐舌头不屑的说。
上午刚下过雨,人行道上泥泞满地,有些地砖不知所踪,使路面坑洼不平,一不小心踏上,就溅起一脚污水……确实有点惨不忍睹。
只是这鳞次栉比的摊位中绝大多数的主人应该是下岗工人吧!我看着站在路边费力么喝的人们,缓缓说道:“总有人吃的。”
轿车拐进军事基地的大门,眼前顿时一亮:耀眼的路灯将院区照得犹如白昼,两旁绿树成萌,一个又一个花坛点缀在路边,更有蝴蝶在色彩缤纷的花丛中翩翩起舞。
轿车在穿过两栋很普通的楼房后,仿佛柳暗花明般一栋富丽堂皇的建筑耸立在面前,正中五个大字“基地招待所”,在彩灯环绕下,闪烁着金光。
这就是基地招待所?这么华丽的建筑干嘛不建在显眼的地方?我眨着眼睛。
“这就是基地招待所啊!早就听说它多么多么的好!……”母亲啧啧连声。
“晓宇哥哥!阿姨!我们快进去吧!”妮妮催促道。
刚上台阶,站在门口的礼仪小姐笑着迎上来:“请问您——”
“快带我们去贵宾房!”妮妮不耐烦的说。
小姐笑容不变,目光掠过我们,娇滴滴的说:“请跟我来。”说着,她轻移莲步,高佻的身材在剪裁合体的旗袍衬托下,显得婀娜多姿。
妮妮嘴角上翘,瞪着小姐的背影,那既羡慕又嫉妒的神情让我感到好笑,身后母亲还在絮絮叨叨的:“哎呀,这么热的天,铺这么好看的红地毯,好浪费啊!”
我禁不住笑了:母亲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