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那学员的来头一定很大!”
“说不定是上面哪个领导的亲戚!”
……
众人七嘴八舌,更加热烈的议论着。
曹月梅与阮红晴面面相觑。疑惑。
“没想到周晓宇这小子会有这么大背景!可平时点也看不出来呀。”阮红晴皱起眉头。
曹月梅没有说话,望着那个房间,眼中有一丝兴奋,但更多的是失落……
……
“1床,你输液的时间到了!”一个较年轻的护士走进来,很客气的对我说。
紧接着进来的两个护士让我大吃一惊。
我使劲睁大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不禁叹道:“这世界真小!”
“我说周大少爷,得个小病也没必要唉声叹气。”阮红晴笑着说道。
“小阮,你们认识?”护士问道。
“教员,我们是一个系的,他在我们系是个名人,没有人不认识他的。”阮红晴的话语中明显有讥讽的成分。
“原来是这样。”护士点点头,也没多说,拉过房顶的滑动式挂钩,想将输液瓶挂上。
“教员,让我来吧。”一直微笑着注视我的曹月梅立即赶上前去,接过护士手中的液体。
“阮红晴,你真懒,看看曹月梅是怎么干活儿的。”我借机逗逗她。
“周晓宇,闭上你的臭嘴。”阮红晴骂道,看着曹月梅做着准备工作,她神色不善的说:“教员,让我来给他扎!”
“惨,这下可要弄巧成拙了。”我紧张的朝曹月梅连使脸色,曹月梅向我安慰的一笑,并朝护士努努嘴,没有说话。
“小阮,这是上面交待过的特殊病人,还是让我来吧。”护士婉转的说道,显然对阮红晴不太放心。
我松了口气,见曹月梅协助教员忙这忙那,唯有阮红晴百无聊赖的双手将床尾的铁栏杆反复的握着,似乎这样一个工作场面与她毫不相关。又或者她根本融入不到这其中去。
她脸上闪过的一丝落慕也不知为何,就像一颗小石子投进我的心里,激起浅浅的怜悯:“阮红晴!”我喊道。
“什么事?”她抬头看我。
“你们的节目最后怎么样?”我笑着问道。
“才获得第二名!”看来她对这个成绩不满意,看到我露出微笑,她很不高兴的说道:“你笑什么?都是因为你的舞蹈,我们才得到这么一个名次!”
我哭笑不得,居然给我安了一个“罪名”。
“不过,你的舞蹈跳得很精彩,比在训练时的表现好太多了,而且还是带病上场,真不知你是怎么跳出来的。”她不加掩饰的赞道。
前面还是阴云密布,此刻又阳光普照,面对这样的变化,我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
幸亏这时,护士说道:“你的液体已经所好了,如果有什么不舒服,按床头这个警铃通知护理站就行了。”
我看看右手背上缠着的胶布,一仰头正与曹月梅的目光交汇,她尽管没说话但眼神中的关切缓缓的流淌过来,将我包溶。
“谢谢!”我点头说道,避开了和她的对视。
“我们走吧。”护士说完,率先走出房间。
“有闲的时候,我们会来找你聊天的。”阮红晴促侠的说道:“不过,也许根本用不着,你的女友那么多!”
“走吧,月梅!”她拍了一下曹月梅,转身出去。
“有事叫我们。”曹月梅急急的扔下这一句,跟随阮红晴,也走了出去。
房间里再次留下我孤身一人,留下那一点点的惆怅……
……
才刚让有点纷乱的心平静下来,房门又被推开,看着这么多的医生涌进屋子,我有些不知所措。
“你好,我是呼吸科的刘主任。”为首一位鬃角花白的老头朝我微笑致意。
“病人情况怎样?”他转身问一个年轻的医生。
“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因为高烧发展成肺炎,才住进科里。”年轻医生打开病历,恭敬的递给那个刘主任。
“原来是主任查房。”瞬间我明白了。其实我的病很普通,只需用抗生素治疗一两周,就可以解决,无需这样大动干戈,看来又是沾了那个我所谓身份的光吧。
“小伙子!我给你查一下体。”刘主任看完病历,和气的对我说道。得到我的允许后,他捞起我的病号服,将听诊器贴在我的胸前。
冰凉的听诊器在我身上来回移动,让我忍不住想笑。然而,这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忍住笑,环视着这些年轻的医生,而他们也都在疑惑的打量我。
突然,在人群中,我发现两个较熟悉的面孔。
哎,这世界真的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