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彐森也尝试过在大学里找一个开朗活泼的女生做女朋友。
可是无论女生长得多么漂亮,性格多么柔和,看向他的眼睛多么璀璨明亮,他的心里就是起不了一点儿波澜。他曾经逼着自己和一个温婉贤淑的女生谈恋爱,结果没谈两个星期,俩人就极有默契得分手了。
临出国前,他的好哥们特地找过他的“两周女朋友”:“秦彐森要去美帝不回来了。你有什么心里话说出来,我帮你转告他。”
温婉娴熟的“两周女朋友”笑了笑:“谢谢啊,请你帮我转告他,他真的是一个傻逼。”
秦彐森麻木得接受了她内心的大实话。毋庸置疑,那个时候知道章耀华存在的秦彐森,也觉得自己是一个傻逼。
复杂如秦彐森,强势如秦彐森,不会眼睁睁得看着可可成为别人的妻子。即便世俗框着他们,道德束缚着他们,秦彐森也绝对不会放手。
总有办法,让他打破这些成规旧俗,掌握自己喜欢的女人。想了许久,他想到了一个最为简单的办法:出国。
远离故土,远离亲人。如此,他们在一起,没有一点儿阻碍。
做好了决定,秦彐森买了两张去云南的火车票。用了他大三的最后一个暑假,带着可可去了彩云之南的丽江。
落日熔金,二十多年的丽江古城,披着神秘的橘红色光芒。他们手牵着手,走过沿街铺设的石板,爬过茶花开遍的山岭。在卧雪的玉龙山下拥抱,在古城的红灯下喝酒。古色古香的客栈里,他死死得将可可压在身下,醉眼朦胧得,一遍又一遍得抚摸着她的脸庞,她的脖颈,她身上所有让他爱不释手的地方。
秦彐森没有醉,他只是用醉酒来掩饰他的难堪。
可可惊慌失措得看着他,秋水般的眼睛里闪过挣扎,惊慌,还有浓浓的不安。秦彐森统统装作没有看到,落下唇舌,吻过她的眉,她的眼,她一切的一切,最后深入唇舌,诉出他埋藏了十几年的爱意。
吻到他再也克制不住的时候,秦彐森睁开他毫无醉意的眼睛。任由全身的血液冲涨到脑里,任凭四肢兴奋得发颤,他都按捺住了,紧绷着全身的神经,双眼赤诚得看向可可:“你一直都喜欢我的,对不对?”
身下的可可噙着泪,红着眼睛,痛苦得看着他。
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秦彐再一次抱住她,紧紧的环抱,紧紧得贴合,不留一丝缝隙,发疯一般得复述道:“可可,你是喜欢我的。”
这句话之后,便是秦彐森这辈子最疯狂的一次放肆。
因为这一次,独独这一次,他占有了他最爱的人,货真价实、实实在在的占有。
朝阳东升,金光笼罩着整个丽江古镇。坐在梳妆台上梳头的可可听到了他起床的声音,没有转身,也没有转头,安静得对着镜子梳着她乌黑暖暖的长发。
秦彐森掀开被子,刚要说一声他自欺欺人的“对不起”。
可可搁下了手中的梳子,打断了他的话:“哥哥,你知道吗?”
秦彐森深沉得看着她,盖在被子上的双手因为她要说的话而发颤,全身都积蓄着力量,等待着这一句有可能给他带来灭顶之灾的话。
阳光透过窗帘照在她柔弱的身体上,照进她秋水无波的眼睛里。可可背着身,脊背一如往常得平滑,声不高,音不大,一如往常得跟他说话:“哥哥,我是爱你的。”
秦彐森静静得看着她的背影,不须臾,泪水盈过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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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梦阑面无表情得听完了秦彐森简单而且粗略的解释,二话不说拾起了茶几上的烟灰缸,照着他脸砸了过去。
烟灰缸擦过秦彐森的额头,留下了一个青褐色的痕迹。
已然摆脱黑锅的章耀华站起身来拦住了她,好言相劝道:“丫头,不要激动啊。好不容易父女团圆,咱们相亲相爱得坐下来聊聊天嘛。”
“聊他麻痹!”秦梦阑拾起地上碎了角的烟灰缸,二话不说又砸了过去。
秦彐森没有闪避,任由玻璃砸在自己身上。
秦梦阑不死发疯甚似发疯得朝着他吼道:“你为什么要欺负我妈妈?你tm为什么不能在猪圈里找一头母猪发情,你为什么要毁了我妈妈?!”
章耀华看着一脸惨灰的秦彐森,不知不觉就忘了那些年自己背的那些锅,竟然升起了一些同情心,帮着他说话:“丫头啊,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所谓虎毒不食子,你也不能反过来砸死你老子啊。”
秦梦阑喘了几口粗气,喘了几口之后发现昔日的仇人说得竟然有几分道理。一眨眼,真的是一眨眼,眼泪水哗哗得沿着面颊流了下来。
章耀华拍了拍小可怜的肩膀,想要再安慰她几句的。谁知道小可怜咬着牙,对天起誓道:“秦彐森,你等着,一笔归一笔。等我收拾完章耀华,我一定控诉你二十多年前的□□罪行。说好了,广州路35号,南京市中级人民法院,咱们不见不散。”
“你不要指望找个律师就能摆脱罪行。这事不需要什么证据,我就是你□□自己侄女的最好证据。”
白当了一回好人的章耀华:“......”
其实吧,平心而论,秦彐森造的最大的孽,就是生了秦梦阑这样一个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样?
还有一波真相,,,
☆、白族头饰
沿着古城的青石板踽踽行走, 脚边是湍流而过的小溪。脚板叩过每一板滑动的青石,都能发出抚慰心灵的铛铛声。刚硬的石板声音,搭配着软软的溪水声音,一刚一柔,融成了游客耳边最惬意的行走声音。
秦彐森踩着青石板路,在这民俗体验馆里买了一套白族姑娘的长裙。民俗馆的大娘见他识货, 半卖半送了一套艳红的头饰和一根雪白的穗子。秦学森仔细得收了, 又在沿街的绣娘摊上挑了一双做工精致的绣鞋。
红色的绣着鸳鸯戏水的手工鞋子, 像极了新嫁娘脚下的那双婚鞋。
伴着东升的朝阳, 他打开客栈房间的门,踩踏炸嘎吱作响的木板,轻手轻脚得走到了床边。床上的人还睡得酣甜,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覆盖出一片弧形的阴影。像是抽条的树枝上绽放出的洁白花朵,满床被子里, 他只看得到她勾魂夺魄的白皙脸庞。
秦彐森悄悄拉下了盖在她鼻尖的被子, 盯着被子下那张美如雪女的脸蛋, 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因为这个人、这张脸, 抑制不住得在燃烧、在兴奋。
床上的人感觉到屋里空气的变化,颤抖着睫毛,蝴蝶展翼一般得睁开了沉沉的眼帘。秦彐森就等着她睡醒, 看着她融入第一缕朝阳的瞳孔里倒影出自己的缩影,看着她第一眼看见自己的切实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