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还有人呈上了霍家二公子与南厥密切往来的书信,笔迹确实如出一辙。二公子已经入土为安,说白了就是死无对证,现如今各项物证齐全,对局势很不利。
即便是找到了证据,昌安帝也会怀疑。
有些难以下手。
谢濯倚着椅背,手指屈起敲着桌面,神色冷峻自若,眸底含着一股沉重的温和。
蓦地,他似是感应般抬头,看向窗外。
太子妃正托腮勾唇,歪着脑袋看向这处,还有着些许被抓包后的慌乱无措。
谢濯好心情的笑了笑,抬手,示意指了指脑袋。
随后果真见沈桑掏出小镜子,仔细盯着摆弄,可上看下看都是端端正正,一点慌乱都没有。
沈桑反应过来,气鼓鼓的看向谢濯。
太子殿下也学会骗人了!
待商议完毕,众人散去,有位幕僚突然拽住走在前面的同僚,指了指地上。
那同僚捡起地上荷包,有些不好意思道:“内人心性尚幼,总是爱做些小玩意,这不,也非得让我带着。”
说归说,可眼底的笑意却掩不住。
等人都离开,沈桑进了书房,“殿下,臣妾让白芷准备了珍珠团和白鱼,可要一同去临华殿用膳。”
谢濯伸出手,“孤的荷包呢?”
沈桑一愣,“什么荷包?”
谢濯将方才的事说了说,理直气壮道:“那位大人都有,孤也要有。”
沈桑笑的花枝乱颤,抹掉眼角泪珠,“殿下,你这也要比,臣妾可是送过你香囊了。”
“那不一样……”
谢濯话未说完,太子妃已经走过来,挽住他的脖子坐到腿上,低头在唇上咬了下。
“殿下就且饶了臣妾,那荷包针脚细密,可费眼神工夫,您摸摸臣妾这眼睛,要真不好看了,您心里是心疼还是不心疼啊?”
沈桑握住谢濯手指,轻碰了碰眸子。
羽睫轻颤,扫过手指皮肤,舒舒麻麻挠的心痒痒。
谢濯抱着人放在书桌上,抬手摩挲着沈桑雪白耳垂,低沉道:“心疼,孤会心疼的。”
沈桑手心撑着桌面,心尖一颤,忍不住红了脸。
这些时日她算是发现,比起在床|上,谢濯更偏爱在桌上行那事,姿势虽不多,却能让她清楚的看到一切。
后背紧贴着桌面,亦或是双膝酸痛,那种滋味,实在是令人感到羞耻,舌尖都跟着发颤发软。
谢濯喉间滚动,看了眼大开的窗门,只是低头吻了吻,没再乱动。
再如何,他也不能放肆到在书房乱为。
沈桑额头抵着谢濯胸口,将今日霍府的事说了一遍。
谢濯顿了顿,道:“无妨,过几日他就能想通。”
“晚筠倒是对霍小公子极为上心,也不知两人如何。”
“孤怎的不知太子妃也有当红娘的本事。”
说着,他抬手拍了下沈桑细腰,“不是说要去临华殿用膳么,还不下来?”
沈桑双手环住谢濯脖子,笑道:“对呀,要殿下抱臣妾过去呢。”
她不过是随口一说,不曾想谢濯当真弯下腰,把她打横抱起出了书房。
从书房到临华殿还有一段距离,路上经过的人可不少,脸上纷纷露出“殿下和太子妃好恩爱”的表情,让沈桑蓦地感到有些羞耻。
“放我下来。”沈桑虚空中踢了下。
谢濯抱着人掂了掂,掌心不轻不重的拍在沈桑娇臀上,淡淡声线噙着笑意,“孤一言九鼎,说到做到。”
沈桑娇颜一红,埋在谢濯颈间不动了,闷闷道:“那你快点走。”
等两人进了临华殿,“哇”的一声传来出来。
谢晚晚跳下凳子,迈着小腿噔噔噔跑过来,仰着小脑袋好奇道:“太子皇兄,你是在把皇嫂举高高吗?”
“举高高?”谢濯对这个新字眼感到好奇。
“对呀对呀,就是新出小话本里说的呀。”
小姑娘张开手,“哥哥抱我!”
谢晚清差点儿被未咽下去的糕点噎死,“那是你郎君做的,我可是大舅子!”
谢晚晚拽他袖子,把人拽了过来,催促道:“哥哥快点,大舅子你快点!”
谢晚清:“……”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