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绕不要紧,姜栀以为它见了时珩能停住的,手劲放松了些,一不留神就被拽了过去。
时珩伸出的左手没捞着狗子,谁曾想捞到个漂亮的小姑娘。
姜栀牵绳的右手就这么由着狗子逃窜的路线圈在了时珩身后。
温香软玉入怀,时珩腰后随之一紧。
芝士真对得起姜栀给它起的这个名儿。
它吐着兴奋的小舌头,秦王绕柱似的,蹿过了时珩还不够,又蹿到姜栀身后,绕完一圈还不停,再绕一圈。
结实的绳索将二人牢牢绑住。
姜栀下巴磕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一阵清冽的草木香味沁入肺腑。
心脏登时不安分起来,磕了药似的开始动次打次。
“芝士!”小姑娘用仅剩的还能动的右手扯了扯狗绳,“快绕回来!”
她的声音又娇又急,呼出的气体喷洒在男人颈间,时珩瘦削的下颚线条不禁绷紧了些。
狗绳已经拉到最长,芝士没法往前跑了,于是站在原地睁着滴溜溜的圆眼睛不解地看着姜栀,一边还在吐舌头。
第一次养狗的人总会有这种错觉。
正面绕了一圈,反面再绕回来就是了,这么简单的事儿,怎么会不明白?
智商再次被高估的芝士小朋友呆站在原地,像个铁憨憨。
姜栀整张脸羞成了红番茄色。
她一只手环在时珩身后,周身全是压制性的雄性荷尔蒙,这让她连抬头瞄一眼男人的表情都不敢。
虽然和爱豆一起被丘比特·芝士之绳绑在一起的感觉很令人心动,但这个动作实在太尴尬,就好像她单方面挥舞着小皮鞭将如花似玉的大帅哥捆到自己身前一样。
而且......这小皮鞭捆得老特么紧。
紧到说不定对方能发现她今天穿的是聚拢型内衣……
“姜栀。”
始终不动声色的时珩终于轻启薄唇,“其实你松手就好。”
......
“叮”的一脆响,塑料手柄落到地面,捆住两人的牵引绳随之松弛。
姜栀飞快地退开两步,一双手局促不安地背在身后。
时珩弯腰捡起手柄,面色如常地将牵引绳缩短。
傻狗芝士乐颠颠地站在一旁朝他摇尾巴。
男人唇角藏了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眼尾余光瞥见女孩白皙纤细的小腿侧刚刚冒出的一条淡淡红痕,目光停滞。
他领着芝士走到几米外的大理石长椅前,眼神示意姜栀跟过来。
女孩茫然地走过去。
“坐下。”
时珩嗓音低沉,说话时,还特意用纸巾将长椅擦得干干净净。
姜栀乖乖坐下了,片刻后,抬起水亮的杏眼:
“你不坐吗?”
男人眉眼微垂,在女孩震惊的目光中蹲在了她面前。
时珩从口袋里掏出一片创可贴,修长的手指拆开包装,撕掉塑料膜,然后捏着创可贴覆上了女孩腿侧微微红肿渗血的划痕。
微凉的指间触及小腿肌肤时,姜栀忍不住轻颤一下,甚至来不及说“我自己来”,脑中就噼里啪啦炸开一串又一串烟花。
“疼吗?”
姜栀回神了好一会,才软着嗓子答:“不疼,我都没注意到。”
她练了这么多年舞蹈,跌跌撞撞无数,一不小心摔一跤就能撞破一块皮,得亏姜栀是不留疤体质,不然哪敢光腿穿裙子见爱豆。
狗绳子擦破的小伤,对她而言真不算什么。
细心地为她贴好创可贴,时珩站了起来,高大挺拔的身姿再次给姜栀带来令人悸动的压迫感。
“你怎么会随身携带这个?”女孩忍不住发问。
时珩平静地坐在她身侧:“芝士有时候比较莽撞,绳子的材质也硬。”
“哦。”
“其实,我平时遛狗也不会带。”
姜栀不解地眨了眨眼。
男人忽的笑起来,墨蓝色的瞳孔里藏有一片星河:
“今天想,带着说不定能献个殷勤。”
毕竟春天里女孩才穿裙子,男人是不会被划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