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是真的突然受了刺激了。”原潇摊手,除此之外,她也想不通会是什么原因。
朝着齐胤点头,“你留在这里,我一个人进去就可以。”
里面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就连原潇自己都不敢确定。
这样的情况下自然不能让齐胤跟着她一起进去冒险。
听言却是忍不住皱眉,齐胤似乎有些不满意原潇这样的安排,正当他准备开口反驳的瞬间,蓦地却又忍住。
不就是不跟进去,他在院子里一样可以保护她。
齐胤暗暗咬牙,好一会才向着原潇点头。
……
与此同时。
房间里。
阴邪已经窜身到了君泽跟前,
此时他只要伸出手便可以直接掐住君泽的脖子,更近一些甚至可以直出手刺穿君泽的心脏。
然而阴邪显然没有这样的打算。
面前的这个青年是君舷那老东西的孙子,他的命不该如此轻易的就被夺取。
如果真的要杀的话,他应该有更加正式且复杂的死法,比如用先用他身体的某些部分来为君舷那老东西续命。
君泽看着阴邪朝着自己靠近,他却始终没有动作。
他知道面前的这个绝对不是人类,而是他从未见到过的怪物或者是阴灵。
君泽曾经见到过女煞,那时候他觉得女煞这种阴灵的存在已经是一种特例,而此时他看着面前的这只怪物,只觉得自己之前想象的果然太过简单。
哪里有什么之最,有的只是更加罢了。
“你答应过我不会杀他。”君舷看着阴邪朝着君泽靠近,一双眼睛几乎就要瞪出来。
而阴邪见此只是蓦地笑出声,他突然收回手,转身朝着君舷看过去,“你都已经自身难保了,难道还要在意这个小子如何?”
君舷拧眉,阴邪说得不错。他续的命已经就要到限,如果再不想办法续命的话,这次他就要真的死了。
而且如此他就这样死了的话,最后连同魂体都不会剩下。
他需要活着,君家还需要他,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暗地里支撑着君家,如果不是他的话,此时的君家早就毁在林潼那个女人手里了。
“不是还有其他方法?总之君泽这孩子你不能动!”君舷语气坚决,他的这个孙子,这个君家的独苗,他还指望着君泽结婚生子。
只是等到那之后,他就可以放心的对君泽下手了。
君泽不清楚自己爷爷跟那怪物之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只是隐约察觉到一抹算计。
那感觉就好像自己是被人豢养的的宠物一样,而且是那种随时要做好准备为了主子牺牲的宠物。
君泽想要趁着这个机会逃出去,然而还没得到他动作,就听得那怪物又道:“其他方法?你是说你那个儿子?放弃吧,他的那两条腿已经成为了你续命的牺牲品,而现在他自己的小命能够维持多久都成问题,更别说是加在你身上了。”
阴邪淡然说着,语气里透着的皆是不屑。
若是之前的话君泽没有听懂的话,那么此时的这番话他却是已经明白了大概。
难怪他父亲的腿会在十年前莫名的瘫痪,难怪母亲会一直不放弃想要找寻办法帮他恢复。
原来那并不是病症而是被面前的这只怪物给生生夺去了!
君泽觉得自己一向可以将自己的情绪控制在可控的范围内。
然而此时他觉得自己似乎就要压抑不住内心的那股翻涌而出的怒意。
“这种话你怎么能在这里说出来!”君舷脸色涨红,他也不想牺牲掉自己的亲儿子,只是当时没有办法。
那时候他病入膏肓,眼看着就要入土,可是他不甘心,如果他可以继续活下去的话,那么他还可以做更多的事情!
他爷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的祷告有了效果,就在他将要咽气的一瞬,他见到了面前这只叫做焚的阴邪。
正是因为焚的存在,而让他得意继续活下去。
虽然那是用他的亲儿子,君泽的亲生父亲的双腿跟健康换来的,然而君舷并不后悔。
他觉得这样做是值得的,哪怕有一天君承知道了这件事,他相信君承也一定不会怪他。
因为这都是为了君家!
君舷犹自沉浸在自己的自以为之中,全然不知一旁的君泽,一双浅褐的眸子里不觉间已然染上了一层怒火。
焚神色微动,因为就在刚才的那一瞬间,他似乎从君泽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息。
那感觉让它厌恶至极。
甚至于比之前遇到过的那些术士身上的气息更加让它厌恶。
焚猛地转身,只剩下一半的脸上突然升起一抹阴毒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