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景家的门规摆在那里,就算是那些个从他这里买了所谓的‘法器’的弟子恐怕都会一起找上他。
宫祤与原潇一样,讨厌麻烦,像是那种很可能会招惹麻烦的事情,不到万不得已他绝对不会去干。
“说吧,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宫祤虽然有些偏执,不过脑子却不笨。
他看着原潇的态度就知道她一定想要做什么,只是现在还不知道目的罢了。
原潇蓦地转身,随即将背后靠在身后的墙壁上,道:“很简单,告诉我那个教你刻印符咒的人是谁就行了。”
宫祤说这话嗤笑一声,似乎觉得原潇这话问的十分奇怪。
“你在说笑么?那不过是我一时想到的把戏罢了,如果你真的要我说的话,那我只能告诉你,那个教我这个方法的人就是我自己。”
“真的不说?”原潇挑眉,当她看不出来?那黑色石头上印刻的符文的气息虽然是属于宫祤的,不过那符文却明显与景家所用的符文不同,既然宫祤是景家弟子,除非他另觅了法子,不然的话不可能会绘出那样的符文来。
而且更让原潇在意的乃是那些符文竟是让她有几分熟悉之感,似乎与之前在聚阴地外那处藏匿着第三只青铜铃的地方所见到的十分接近。
“啧啧,一定要问清楚,不然的话刚才不是白忙了。”驭尸铃的语气急切,如果可以的话,它此时一定已经要跳起来掐住宫祤的脖子去逼问他了。、
宫祤听言仍旧嘴硬的没有开口,只是眼神却是已经有了些许的变化。
如果是别人的话在这样的黑暗之中必然没办法察觉到对面之人微妙的脸色变化,然而原潇的目力却不是常人能比的,宫祤一些简单的表情变哈皆是无法逃脱她的视线。
看着宫祤神色微动,原潇已经可以肯定她最起码猜对了大半。
“我不是已经说了么,那只是我自己无聊的产物,你如果不相信的话也没做办法。”宫祤俨然一副打死也不会承认的态度。
在他看来原潇能看出这些已经让他十分惊奇,至于真相如何,他才没兴趣告诉别人,特别是这个刚刚虐了自己之人。
“他不说的话不如就揍到他说吧。”驭尸铃显然已经等不及了。
它如同魔音穿耳般的不住叫嚣着要原潇问个清楚。
最后,原潇终于忍受不了某只的吵闹,当即伸出手来朝着放在口袋里的青铜铃身上挥出一道金符。
金符落下的瞬间,驭尸铃的声音顿时被隔绝开来。
原潇看向面前的宫祤,随即冷笑一声,“既然你不愿意说的话,那么我只好去打扰些景家主了,我想他老人家也许不会睡的这么早。”
见到原潇似乎真的要走,宫祤当即脸色一变,他忙的上前,就要去将原潇按住。
只是就在他动作的瞬间,身上那些被原潇打伤的地方顿时穿来一阵剧痛。
宫祤自认为不是那么不经痛的人,只是也不知道原潇到底用了什么发发,竟是让他身上的伤势在一瞬间爆发出痛感来。
之前没有活动的时候,还没有什么感觉,而现在一旦有了动作,顿时就觉得那种痛意直逼骨髓一般。
宫祤咬牙,他知道原潇不是在开玩笑,如果真的被她把这些事情告诉了家主的话……
“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终于,宫祤无奈之下只要妥协。
原潇闻声脚步蓦地一顿,随即伸出手。
黑暗中,只听得‘啪’的一声轻响,下一秒,本是漆黑一片的房间里顿时变得亮如白昼。
原潇低头看了眼那被宫祤丢在地上的衣服,随即挑眉道:“穿好。”
她没有那种跟半裸的人聊天的习惯。
宫祤见此一点点的向前移动过去,只是他身上的伤痛的让他一瞬间没有办法弯下腰。
不过耗子啊宫祤足够坚忍,哪怕是再痛也咬紧牙去将自己的外袍捡了起来,披在身上。
“你刚才做了什么?为什么我身上的伤会这么疼?”
回过神的瞬间,宫祤只觉得身上的那种痛感竟然也来越强,险些让他忍不住喊出声。
原潇听言则是直接拉过一旁的一把椅子到自己身后。
坐下来的同时,轻笑道:“不过是在下手之后在伤口上浸了些煞气而已,只要你不乱动自然没事。”
原潇跟宫祤对打的时候并没有驭使阴煞之类,不过在发现宫祤跟那符文的问题后这才稍稍动了手。
宫祤身为景家弟子,又是他自己口中的首席弟子,别管他是内门外门,按理说这点阴煞之气自然奈何不了他。
果然,就在原潇说完之后,就见得宫祤突然俩脸色一沉,随即不过是片刻功夫,那些附着在他伤口上的阴煞之气便被他除了个干净。
煞气除去的瞬间,宫祤只觉得身上的痛意顿时少了许多。
他缓缓抬起手,擦了擦嘴角上的血迹,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有几分脱力。
他有些后悔了。
果然就该听景司慕的话不要来招惹原潇这个女人,简直就是魔鬼。
原潇听不到宫祤此时在想什么,只是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不会有好事。
她将身下的椅子朝着宫祤的方向挪了挪,随即问道:“现在可以说了。”
正要开口的宫祤猛的被原潇这样的态度弄的险些直接从跳起来。
然而当他看到原潇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时还是忍耐了下来。
他要冷静,现在受到的屈辱,他日一定要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