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歪理连连!你怎么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我艾长虎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小王八犊子,你在外头有其他女人,心男还会觉得幸福?”艾长虎眉毛全都竖起来了,人也站起来了,虽然六十多岁了,头发也花白了,但是那份虎威犹在。
艾一戈不慌不忙的看着老爷子,口中淡淡的说道:“您不是心男,您不明白是很正常的。爸,您先别急着抽我,我就问您一个问题。您觉得赵阿姨幸福么?”
艾长虎一时语塞,半晌说不出话来,他当然知道艾一戈指的是什么,赵立兴在外头有其他的女人他当然不可能说不知情。私下里,艾长虎也曾经骂过赵立兴,赵立兴对此总是和稀泥的态度,自然不可能跟他针锋相对,绝不会像艾一戈这样还显得振振有词的。
看到艾长虎的脸色侉的很难看,艾一戈又说:“其实我觉得赵阿姨挺幸福的,您知道么?甚至于心男能接受我在外头还有其他女人的事实,也是赵阿姨教她的。具体的我就不跟您说了,赵阿姨是个特别聪明的女人,她很懂得,如果她去逼赵叔,结果十有八九是一拍两散。不是赵叔寡情薄意,只是人始终都是会做选择的。两边都是真心真意,但是有一边在默默的承受,不求名分的跟着他,而另一边却大吵大闹,我想是个人都会做出相同的选择。可以两全其美的时候,都想两下顾全,可是当形势逼迫着他只能选择非左即右的话,那么自然是选择对他更好的一侧,这是必然规律。爸,不管您今儿打算怎么处置我,我都是那句话,要么您把我毙了,否则这事儿我不可能听您的。”
看着无比坚定的艾一戈,艾长虎瞠目结舌,完全想不到艾一戈居然会是这种态度。出乎了他全部的意料,他想过艾一戈回来之后几乎所有的可能性,但是却绝想不到艾一戈敢于用这么强硬的态度对待他。
气的胸口不断的起伏,可是打又打不下手。有的时候就是如此,当你知道动手是有效的时候,你才会选择动手,如果明知道就算把儿子揍成生活不能自理了,他也不会改变决定的时候,那么,有一千个动手的理由也会被这个不动手的理由所击溃。
“爸,我不指望您能想得通,思维方式不同,您为什么不选择相信您的儿子呢?您不也说过,我是您的种,您连战场上成千上万的敌人都应付的过来,为什么就不相信您儿子能同时让两个女人都幸福?”
“混帐东西!你说幸福就幸福啊?”艾长虎终于找到出气的口子了,艾一戈所有的话里头,对于他而言都是歪理,可是偏偏无从辩驳。唯一可以辩驳的就是,艾一戈现在是在替赵心男做主,他说赵心男会幸福,可是赵心男未必这么想。
艾一戈也觉得没办法说了,这个问题,除非赵心男出现在艾长虎的面前,否则永远都说不清。
正当这父子俩僵持着的时候,门铃响了,艾一戈看了艾长虎一眼,站起身来,默默的走到门后,轻轻的拉开了房门。
房门一开,艾一戈顿时就愣住了,门外站着的,赫然是一身军装,英姿飒爽的赵心男。
“心男,你怎么来了?”艾一戈讷讷的说着,身体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赵心男也没回答他的话,而是两步就走了进来。
进来之后,赵心男走到艾长虎的面前,啪的就敬了一个军礼:“报告首长,总参谋部大校赵心男向您报到!”
艾长虎也愣住了,他怎么都想不到赵心男居然会跟他来这套,带着莫名其妙的心情,艾长虎看看赵心男,带着愧疚说道:“心男,你这是……”
赵心男转了个身,看了一眼艾一戈,又转回来看着艾长虎,很是公事公办的说道:“艾一戈同志昨晚被袭一事,经过彻夜的问讯,已经查出了幕后的主使是谁。我已经派人把主使控制起来了,只等首长下令,就可以把主犯带回来!”
这话一出,艾长虎和艾一戈都愣住了,特别是艾一戈,几乎要崩溃,这么说来,赵心男岂不是早早的就从北京飞了回来,而且连夜突审,居然已经审出了结果?可是不对啊,她是怎么抓到那两个人的?这满城的戒严都没抓住那俩家伙!
“心男你……你怎么抓到他们的?”艾一戈惊问。
倒是艾长虎突然问了一句:“昨晚,抢走那两个人的人,是你的人?”
赵心男依旧是一副一丝不苟的样子:“是,首长!很抱歉,我没有提前通知你们,而是私自采取了行动。事发之后,他们立刻就把那两个人控制住了,还跟您的人发生了一些小摩擦。由于保密原则,他们不方便抛头露面,所以带走了人之后立刻跟我联系上了,我从北京回到南京,连夜突审,总算是审出了个结果!”
听到这些,艾一戈只觉得满头满脑的雾水,完全没办法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别说他,就连比他多点儿信息的艾长虎,也是莫名其妙的,根本想不到赵心男的人怎么就能够神兵突降,还抢在军区派在暗中保护艾一戈的人之前把人给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