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西嫂跟我说了这么半天,也不动个手什么的,这让我很有一些疑惑啊,
“咱俩似乎也没什么好聊的了,既然如此,我就告辞了,”我道,
“随便你,”阿西嫂回了我这么三个字,然后便转身回了屋,在进屋之后,阿西嫂还顺手那么一带,把门给关上了,
“你真的不留我吗,那我可真的走了啊,”我冲着门喊了这么一嗓子,
“不留,”屋里的阿西嫂,冷冷地回了我这么两个字,
原本还以为,来西家村这一趟,能得到点儿什么有用的线索呢,结果闹了半天,我就只打听到了,师父曾经给吴革算过一次卦,那吴革把整个西家村姓西的男人都给害死了,
走了这么大老远的路,就只打听到了这么一丁点儿的消息,这多多少少的,还是让我稍微有那么一点儿失望,
不过,得到点儿消息,再怎么也比什么消息都没有得到要好啊,
我在西家村里转了一圈,这个村子不大,我也就用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便把整个村子都给转完了,
出了阿西嫂家,别家都没有亮灯,而且从我的观察来看,发现村子里家家户户的大门,要么是破破烂烂的,要么是布满尘灰的,
反正给我的感觉,这些屋子,像是很久都没有住人了,
该不会,整个西家村,现在就只有阿西嫂一个活人了吧,
她一个人住在这村子里,不觉得吓得慌吗,我一个大男人,别说住在这村子里了,就算只是在这村里走了一圈,我那小心脏,都跳得有些扑通扑通的了,
此地不宜久留,我还是赶紧离开吧,
原本以为,离开西家村的时候,我在路上再怎么都会遇到点儿事,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我居然顺顺利利的,一点儿意外都没有出,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回到了上西村的地界,
在路过刘兰花家门口的时候,见她家的门是开着的,我便喊了一声,
“这么早就起来了啊,”
“还顺利吗,”刘兰花迎了出来,笑呵呵地对着我来了这么一句,
“不能说顺利,也不能说不顺利,”这确实是我的实话,
“能找到西家村,还能活着从那里面出来,就已经是件很顺利的事了,”刘兰花叹了一口气,说:“西家村那里,去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自然就会有第三次,”
“你能具体跟我说说吗,”我用祈求的小眼神看向了刘兰花,
“西家村的事,谁都说不准,”刘兰花顿了顿,道:“折腾了一夜,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刘兰花虽然没有明说,但就凭她此时说的这话来看,我猜都猜得出来,西家村的事,她是不愿意跟我多说的,
既然刘兰花不愿意跟我多说,我自然就识趣地跟她道了一声别,然后就离开了啊,
因为实在是有些太累了,所以我没有开着破面包回一八阁,而是回了心生阁,毕竟从上西村到封阳县的距离,是远比到渝都要近的嘛,
回到心生阁之后,我直接就进了卧室,躺在床上睡了,在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就算是现在回一八阁去,我也没什么事可做,我在想了想之后,决定去师父的坟那里看看,
我准备了一些香烛纸钱,还去弄了点儿贡品,
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之后,我便拿着向当阳坡去了,在我走到当阳坡那里的时候,发现师父的坟边上站着一个人,
那人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也不知道其是不是在跟师父说话,
我加快了脚步,朝着那家伙走了过去,走近一看,我发现站在师父坟边的那位,居然是孔老汉,
“你怎么在这儿,”我有些意外地对着孔老汉问道,
“好久没来了,来看看你师父,”孔老汉叹了一口气,说:“这都几十年了,那事情早就该过去了,没想到在这节骨眼儿上,又给人翻了出来,”
“你说的那事情,是指的西家村那事吗,”我问,
“看来你是去过西家村了,”孔老汉说,
“嗯,”我点了一下头,道:“西家村那阿西嫂跟我说,我师父给一个叫吴革的人算了一卦,把西家村那些姓西的男人全都给害死了,”
“西家村那些姓西的男人的死,其实跟你师父算的那一卦没什么关系,就算你师父不算那一卦,他们也得死,”孔老汉接过了话,说:“本来就是欲加之罪,这都过了几十年了,还翻出来找你师父的?烦,这事儿,他们做得实在是有些太过分了,”
“你说的他们,是指的谁啊,”孔老汉肯定是知道内幕的,要不然他不可能说得出这样的话,
“我们这一辈的事,还是留给我们这一辈人自己里解决吧,”孔老汉一脸认真地看向了我,道:“你回渝都去吧,接下来的事,我会处理好的,”
“此事关系到我师父,我怎么能不管呢,”我问,
“你连是谁对你师父的坟动的手脚都不知道,怎么管,”孔老汉瞪了我一眼,道:“我和他们是老对手了,彼此了解,别的不说,至少你师父这坟,我是有把握给还原的,冤家宜解不宜结,我这张脸,虽然老了,但并不是一点儿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