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觉得洪克章要跟你手足相残?”我在洪克堂脸上扫了一眼,问:“是不是因为你们家祖上,传下来的某件宝贝,他怕你跟他抢?”
“我家祖上没宝贝。”洪克堂这是在撒谎。
虽然他跑来找我看相了,但我对于他,毕竟是个外人啊!对于我这个外人,他有所防备,那是很正常的。
“我又不会打你家那宝贝的主意。”我一脸无语地看向了洪克堂,道:“不管你承不承认,症结我反正是给你指出来了。既然洪克章是因为那宝贝之事而跟你心生芥蒂的,你去表个态,表示不跟他抢那宝贝,不就没事儿了吗?”
“这不可能。”洪克堂说。
“为什么不可能啊?”我有些疑惑地看向了洪克堂,问:“你刚才不是说,只要能避免你们手足相残,要你怎么做都可以吗?”
“我是可以,但祖上立下的规矩不可以,我可是长子。”洪克堂说。
长子?在很多家族里面,祖传的宝贝什么的,确实是应该传给长子的。
“宝贝只有一个,兄弟却是两个。一个宝贝两个人分,那是没办法平分的。要想你们兄弟不反目,你们两兄弟,必须得有一个人打让手。”我道。
“要能打让手,我就不用跑到一八阁来找初一大师你看相了。”洪克堂说。
“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我还不是个官,就只是个看相的。”我笑了笑,道:“你要我帮你看的这个,我确实是无能为力。”
“哎!”洪克堂叹了口气,然后摸了一个信封出来,递给了我,说:“不管怎样,我还是得谢谢初一大师你。”
留下信封之后,洪克堂便转身离开了。
我打开了信封,里面装了六百块。这洪克堂,还是比较耿直的。六百块虽然不多,但也不少了。
“洪克堂居然都跑来找初一哥你看相了,这事儿还真是让人很意外啊!”易八笑呵呵的下了楼,感叹了这么一句。
“别说你意外,就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太意外了。”我道。
“也不知道洪克堂他们兄弟二人争的,到底是个什么宝贝?”易八问。
“他们可是养蛊世家,既然是养蛊世家,他们兄弟二人所争的那宝贝,肯定跟蛊物什么的是有关系的啊!”我顿了顿,道:“能让兄弟反目的宝贝,绝对是个大宝贝。”
“你说咱们把洪家那宝贝借来用用,会不会对饮马沟那档子事,有点儿帮助啊?”易八说。
“洪家的宝贝能给我们用?再则说了,那洪克堂是个什么人,你又不是不清楚。他虽然跑来找我看了个相,但我对他还是不放心的。”我道。
“没有永远的好人,也没有永远的坏人。”易八顿了顿,道:“在有的时候,只要能为我们所用,好人与坏人,那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他得是个有用之人。”
“没想到易道长你,居然还玩起权术来了啊!”我笑呵呵地道。
“这不是权术,我只是在替饮马沟的那些人在担心。蛊种不除,村民们便会一直处在危险之中。”易八说。
“你就这么确定,用洪家祖传的那宝贝能除掉蛊种?”我问易八。
“连那宝贝是什么我都不知道,哪里能确定其到底能不能除掉蛊种啊?”易八叹了口气,道:“现在咱们俩不是没辙了吗?既然没辙了,自然就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啊!”
死马当成活马医?这不是一个好办法,但在这种时候,我和易八确实也没别的办法了。
“你想要我怎么做?”我问易八。
“要洪克堂再来找你,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你可以稍微多帮他一点儿。”易八顿了顿,道:“洪家那祖传的宝贝,若是落到了洪克章的手里,他是绝不可能帮我们的忙的。但若是落到了洪克堂的手里,咱们多多少少的,还是有那么一点儿机会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