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因为一个人的到来,我和易八那平静的小日子被打破了。
“请问易道长在吗?”来的是个男人,样子看上去很陌生,反正我以前,从没见过他。
“我就是。”易八站了出来,问:“有什么事吗?”
“村里出了邪事,想请易道长你去看一下。”那男人说。
经过易八的盘问,我们大致把情况给弄清楚了。眼前的这位,名叫吴松,是饮马沟的人。饮马沟是个小村子,在渝都的市郊。
那里的人们,本过着平静的小日子,但最近这段时间,饮马沟出了邪事,死了好几个人。那几个死者,死后的样子,看上去很惨,人皮都给剥了,一个个全都是血淋淋的。
在死第一个人的时候,村民们报了案,警察去了之后,认定是谋杀。但查了半天,却半点儿线索都没有。
当天晚上,又死了一个。为了防止再出人命,警方派了警察守在了饮马沟。谁知道警察驻守的第一天晚上,就牺牲了一个,而且死相和村民一样,都是全身被剥了皮。
在死了一个警察之后,警方便撤场了,不再管这档子事了。在撤走的时候,有一个老警察找到了吴松,让他来古泉老街的一八阁请易道长。
至于那老警察叫什么,吴松说他不知道,当时也没问。
因为宋惜的关系,我和易八在渝都官场里,多少还是有些名声的。那老警察知道易八,估计是宋惜的缘故。
人命关天,事不宜迟。我和易八赶紧收拾好了东西,跟着吴松一起,朝着饮马沟去了。
这已经是出事以来的第八天了,按照吴松的说法,每天晚上都会死一个人,到目前为止,一共死了七个。
在饮马沟祠堂门口的大院里,摆着七口棺材,每口棺材里面,都放着一具尸体。易八打开看了看,每一具尸体都是血淋淋的,还散着恶臭。
“不仅害了人性命,还把人皮给剐了,那东西是不是有些太凶残了啊?”我皱起了眉头,道。
“是有些太过凶残了。”易八顿了顿,说:“已经死了七个人了,今晚咱们必须把那东西制住,要不然还得死人。”
“饮马沟这里,以前都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出这档子邪事呢?”我有些疑惑地看向了易八,道:“出任何幺蛾子事,都是有前兆的。”
“现在时间还早,那东西就算要出来,也得等到子时之后。”易八接过了话,说:“咱们去找吴松问问,看出事之前,饮马沟有没有生什么反常的事。”
我俩把吴松叫了过来,问他。
“在死第一个人之前,村子里有没有生什么事啊?”
“没有啊!”吴松不假思索地给了我们这么一个答案。
“真的没有吗?你再仔仔细细的好好想想。”易八追问道。
吴松皱着眉头在那里想了起来,想了那么一会儿之后,他突然有些激动地说:“要说奇怪的事,还真是有一件。不过那事看上去,跟死人好像没多大的关系啊!”
“快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我有些着急地问道。
“饮马沟有个疯婆子,叫谢思芬。她男人死了好几十年了,在村子开始死人之前,她说她男人回来了。”吴松犹豫了一下,说:“在她男人死的时候,谢思芬受了刺激,整个人在一夜之间就疯了。从那以后,她一直都是疯言疯语的。她说他男人回来了这事儿,估计也是疯话。”
“她以前说过她男人回来了这事儿吗?”我问吴松。
“疯子说的胡话,谁去听啊!她有没有说过,我不知道。”吴松道。
“她男人叫什么?”易八问。
“这个说来也奇怪,谢思芬男人叫什么,村子里还真没人知道。”吴松顿了顿,说:“据村里的老人说,谢思芬的男人,就只在村里露过几面。”
“那他是怎么死的?”我问。
“不知道。”吴松摇了摇头,道:“那男人不是在村里死的,具体在哪儿死的,没人知道。是谢思芬疯了之后,大家才知道她男人死了。”
“要不咱们去谢思芬哪儿看看?”我对着易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