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了。”
衣泠亦也把家里的野果子拿给了赵氏和衣步尘、衣步青他们吃。
“爹,今儿没找到什么猎物,下次再说,这些野果子,去镇上也卖不到什么钱,索性就不去了。”
“泠亦,咱们家现在不缺钱了,你瞧,那些钱……。”赵氏满眼喜色,指着旁边木桌子上放的锦盒。
此时,锦盒打开,红色绸缎上,放着整整齐齐的十锭银子。
“爹,这钱是?”
“苏将军差人送来的,你收下吧。看烽火村这般简陋,这十两银子,别说够我们全家生活,就是到你娶媳妇,都足够了。”
“爹,娶亲之事,尚且不谈。这银钱,我们能收下?苏将军是什么意思?”
“能什么意思,想必是无法保全我们,只能花点银子消灾。”
衣步尘也想的很清楚,他们才刚来到烽火村,目前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回去的,再说了,苏以恒也不可能为了帮他们,而惹事上身。
“爹,我觉着,苏将军现在回临安城,不见得会帮我们呢。毕竟这事,是圣上亲自下旨,流放我们衣家,你看,两个姐姐都无法插手,我觉着,苏将军很可能没有帮我们的心。”
“所以,我收下这银子了。不要管那么多了,你且把银子收起来。”衣步尘看着很累,身体亏虚,一时半会儿是好了,但不能做重活。
“爹,这银子,我们要不要给阿楚送一锭,之前她那帮我们。”衣泠亦收起锦盒的时候,问衣步尘。
“不要给她那么多,不然,她会以为我们家多有钱,人心不足蛇吞象,还是不要暴露为好。等有时间,你去镇上,换了琐碎银子,把之前她出钱给我们建造房屋,以及熬药诊病的钱给她,多给一些,情面上让她不要察觉出来。”
毕竟是过来人,衣步尘还是很有一套的。
“也对,不能明面上给,我知道怎么做了。”
“你和阿楚走的很近,这很好,但有一点就要记住,阿楚是有婚约的人,做事有个尺度。”
“阿楚姑娘有婚约啊?”衣泠亦轻声问,心中并未太多感觉。
“嗯,你记住就好了,毕竟男女有防,不过,阿楚的确不错,今后,有些事情你不好出面,让你伯娘去。”
衣步尘说着看向赵氏,“大嫂,咱们衣家就劳烦你多加挂心了。”
“看二弟说的,我懂得,你大哥没了,两个孩子也没了。今后我和晚清得靠着二弟和泠亦了,家务事不要担心,我会妥善安排好的。”
晚清和她的后半身,定是要仰仗衣泠亦过活,他们大房没有子嗣了,三房那边又妻死子没,只有二房还有一个儿子,衣泠亦。
今后,衣家的辉煌,定然是靠衣泠亦。
阿楚没想到,衣泠亦会想着还钱给她,看他手中提着的两盒点心,还有一些散碎银子。
“阿楚姑娘,你就收下吧,这银子应该给你的,这之前,多亏你的细心帮助,我们家才能安顿下来。我爹的病也治好了。之前,就连镇上的辛解央大夫,都说我爹的病,无药可医买,还是对亏你找药草给治好的。”
“你们还会在村子里住么?”她又不笨,自然知道,前两天来找衣家的那两个士兵,肯定是给衣家送钱了。
不然他们家不可能会有这么钱。
足足半两银子,这可不是被流放的衣家拿的出来的。
“住,肯定是会住在村子里,我爹和伯娘很喜欢这里,我也喜欢和阿楚姑娘当邻居,不会搬走的。”
“我还以为,你们是要去镇上住了,毕竟在镇上比在这里要好很多。”
“不会的,我们没有生计本领,在村子里靠山而居,勉强能糊口过日子。”
阿楚收下那半两银子,衣泠亦就回去了,掂量着手中两个小包裹里的糕点,阿楚回身给了唐言毅,“你们吃吧,我不爱吃甜的。”
“阿姐,衣家咋就突然有钱了啊,好奇怪。那日我和衣泠亦上山,并没猎到猎物。”
“我也不清楚,衣家的事,我们不管那么多。”
看来就是落魄的衣家,也是有人帮忙的,倒是替他们白想那么多了。
算了,耕种这些事,看来只有他们这无权无势的人,才会做的。
春种秋收,从春天开始到秋冬结束,农人没有闲的时间,为何所忙,不外乎是生计,吃的好、穿的好。
阿楚没有闲着的时候,清晨,见唐言倾他们还在睡,便先去了山上。
想着上次挖的陷阱,这都两天没来,不知里面是否有猎物。
走进陷阱,想要查看,却在这时,听到真真号角之声,有些奇怪。
阿楚寻声过去,一路走到跟前,赫然发现,那号角之声正是从瀑布后山传来。
她想近耳听的真切些,却有不敢过去,瀑布急湍,来势猛烈。
想必隔着瀑布,她不能从这里出去,外面的人,也不能进来。
只是,有些奇怪,这瀑布后面,到底是通往哪里?是敌军还是友军?阿楚不敢多想,立刻提起背筐下山去了,本想趁着入山,想进入玉镯空间的,也没进去。
山路周围,便是低矮树木,树木上面接着密密麻麻的野生果子。这种小果子,初期长得时候,很小、很密集,等再大一些,过段时间,就会自动掉落,等到成熟了,树上剩下的,也没几个。
但到最后,留下的的果子,非常甜。到秋季,才是村子里的人上山摘果子、猎动物的好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