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尤家人,不在天京老实呆着,乱跑什么?”陈昊天撇撇嘴,没好气的道,“再说什么叫分别好长时间了,才几个月。”
“几个月?”玛丽一愣,旋即笑了,“这几个月过的太慢了,好像过了多少年似的。”
“也是,这几个月脑神经干的活,比先前多少年加起来都多。”陈昊天深有同感,想到在伏羊的那些日子,对着车顶拱拱手,“希望老天爷安生安生,别他妈整那些乱七八糟的剧情了,一些事儿,过了年您老再安排。”
玛丽深以为然:“阁下,大家伙儿都希望过个喜庆年,不过,天雪长老那边,貌似这个年过的不怎么愉快啊。”
她愉快?她愉快才怪!陈昊天心中暗道。
天雪回到天京后便阴沉着脸,挂掉陈昊天的电话,她寒着小脸,气鼓鼓的道:“胆小鬼!没出息!”
坐在沙发上的王一统旋即一愣,抬头看向天雪:“阁下,即便陈昊天不愿来天京,您的反应也过了。”
天雪端起茶杯,对着窗外的落雪,冷冷言道:“积石山说的好好的,没想这家伙出尔反尔。”
王一统朝沙发上一靠,一脸的高深莫测:“其实你跟我说的时候,我就认为陈昊天一定不会过来,毕竟现在陈昊天的实力还不是很强,袁翔所在的飞羽门以及贾健所在的铁剑门,对他来说,绝对是无法逾越的高山,这么快走向他们的对立面非常愚蠢,再说您要不要保他,态度并不明确,如果得罪了两大门派,你又撒手不管,陈昊天除了死没第二条路走,对于他的选择我表示理解,小人物嘛,有时不得不为自保考虑。”
天雪蹙蹙眉头,抿了口香茗:“说的也对,可他当时就该拒绝,不该应承下来。”
“这我就不知道了。”王一统想了想,紧跟着道,“我想当时他之所以答应,有冲动的成分在里面,不过......在陈昊天身边有一群无比聪明的家伙,陈昊天本人的智商也不低,回头一想也明白了。”
冲动的成分?天雪放下杯子,想到积石山发生的种种,一时有些出神。
王一统见天雪心不在焉,赞叹道:“积石山一役,长老全身而退,着实让人不可思议。”
全身而退?天雪摇摇头:“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这次若非陈昊天,我真的死掉了。”
王一统哦了一声。
见王一统这般表现,天雪赶紧道:“即便如此,如果有一天你找陈昊天复仇,我还是会站在你那一边的。”
王一统笑了,摆摆手道:“阁下,在大业面前,计较私仇最愚不可及,大人物眼里永远只有大势和方向,若过于儿女情长......他的后果往往都不怎么好,历史上这样的教训太多。”
天雪浑身一僵,脸色略有些不自然,轻咳一声,想到自己离开天京时王一统的谆谆告诫,轻声道:“对不起,王先生,我应该听你的告诫,如果听了,或许结果不会是这样。”
王一统很奇怪的看向天雪:“天雪长老,您怎么称呼我为先生?”
“你当得起先生!”天雪很认真的道,“从今往后,我要重视你的意见,个人深深觉得,如果没了你的辅佐,我要成大事,难度很大,细细想想来武门联盟的这些日子,我确实过于张狂,以至有些事情不太好处理。”
“张狂没错,您有张狂的资本。”王一统走到天雪跟前,低头想了想,问道,“对了,天雪长老,既然陈昊天没来,待会儿的长老会议,你准备怎么做呢?被人在明昆狠狠摆一道,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陈昊天没来,仅凭我一人之言,大家会信吗?我能怎么办?”天雪想到贾健的态度,一脸不快,“万万没想到,贾健行事如此小心,以前真小瞧了他!现在魅影又搀和进来,他要撇清关系,一点儿问题都没有,不过看他那一脸无辜的模样,我就恨不得给他一剑。”
王一统又笑了,看向天雪的眸中全是玩味:“天雪长老,有一件事你要明白,要在积石山找到贾健和袁翔的罪证基本不可能,魅影的人也不会出来给您作证,其实即便陈昊天来了,证据也不足,充其量只是让大家怀疑罢了,可这个怀疑又可能轻易被推翻,因为前些日子,您如此强势贾健和袁翔可什么都没说,换言之,他们是弱势群体,人们对于弱势群体,都带有同情心,您在舆论方面处在绝对不利的地位。”
“也是!我在积石山死里逃生,那些该死的家伙,连问候都虚情假意,很不得我立马死去!反对我的人这么做倒也罢了,问题是一些中立派也那副德行,真想一股脑将他们全部杀掉!”天雪黛眉一凝,重重拍了下桌子,气得俏脸直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