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去年年底离开洛阳的时候。刚刚年逾花甲的司马望还带着一股不服老的气势昂然地进军关中,但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让司马望明白了什么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老了,他感觉到自己真的老了,到了这步田地。他真想不服老也不行了。
就在这时,宫门外原本围的水泄不通的蜀军突然地向两边闪去,从中间让出一条路来,几十骑快马,簇拥一人来到宫门外,灯火照耀之下,司马望瞧得真切,此人白袍银甲,面如冠玉,目似朗星,俊采飞扬,却见来人冲着宫门上微微一笑,高声地道:“司马将军,如今长安已失,区区一座长乐宫,又岂能久守?将军何不早降,也可让追随将的部属免受刀兵之苦。”
司马望看到此人气度非凡,在蜀军之中有如众星拱月一般,便道:“阁下可是镇北大将军刘胤?”
刘胤微一抱拳道:“不才,正是在下。”
司马望早就听说刘胤只是一位二十七八岁青年,没想到今日照面,看起来比二十七八还要年轻,他不禁是暗暗一叹,道:“某受晋王之恩,唯誓死以报万一,今日有缘得会刘将军,某死亦无憾也。”
刘胤道:“识时务为俊杰,如今大势已去,将军又何苦执着于此?以将军的资望,就是名列汉廷朝班,亦不失骠骑将军之位!”
司马望暗暗地苦笑一声,当前的局势他又焉能不知,负隅到底,自然是死路一条,但司马望别无选择,既然他身为司马家族的一员,许多事情便是身不由已,
“蒙刘将军抬爱,某感激不尽,不过司马家只有战死的英雄,没有屈膝的孬种,某的人头在此,有本事的话,只管来取便是。”司马望傲然地道。
刘胤知道,就算是穷途末路,司马望也不可能拱手投降,身为魏国在雍凉地区的最高指挥官,同时又是司马家族的一员,司马望就算战死,也绝不可能变节。
既然劝降无果,也就有强攻了,刘胤相信,凭着一座小小的长乐宫,根本无法阻挡蜀军前进的步伐,攻克长乐宫,也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而且绝对不会用很长的时间。
无数的箭矢构成了一道密集的箭雨,在月光和火光之下,蜀军在宫墙处搭起了云梯,对着长乐宫发起了最后的强攻。
魏军拼死抵抗,但蜀军的箭雨太厉害了,几乎是水银泄地一般,无数的魏兵倒在了宫墙之上。现在魏兵已经处于了绝对的劣势地位,少的可怜的弓箭完全形不成反击的规模,没有重型的装备,没有滚木擂石,想要守住长乐宫的宫墙,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
蜀军更是调来了床弩和连弩车,给密集的箭雨又提供了强大的火力支援,蜀军完全占据了上风,魏军伤亡人数不断地增加着,整个防线已经是变得芨芨可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