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焕瞧见孟雨萱一杯又一杯地喝酒,剑眉深深地皱起来。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将酒杯夺下来。
旁边的外域使臣见到孟雨萱如此豪迈的饮酒手法,深邃的眼眸不由得大亮。他用欣赏的眼神看着孟雨萱说道:“姑娘好酒量。没有想到中原也有如此豪爽的女子。姑娘愿不愿意跟我去西域?那里有喝不完的美酒,吃不完的羊,我们可以在草原上奔腾,没有人会约束你。以我在西域的权势,护你无忧无虑地过一生是没问题的。姑娘在这里太委屈了。中原的男人根本不懂得疼爱女人。”
上官焕气得不行。这是他的女人。居然有人当着他的面诱惑他的女人,把他当死的吗?别看他是外域使臣,要是惹了他,他能不能活着走出国境还是问题。他连家都回不了,还给别人做这样的承诺,真是可笑。
“拓跋公子,据我所知,你们西域的女人是最没有人权的。只要男人足够强大,就可以得到任何想得到的女人。哪怕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照样沦为强者的玩物。也就是说,如果西域有比你更加强大的存在,你的妻妾也会成为别人的玩物。你居然说你们西域疼爱女人。难道这就是你们疼爱的方式?我们中原女子讲究从一而终,只怕适应不了你们这种风俗。”上官焕端起酒杯,朝外域使臣举了举杯子。
孟雨萱没有酒杯,只能看着上官焕喝酒。此时她的心里是那么难受。上官焕居然瞪她。做错事情的明明是他好吗?
外域使臣的眼里闪过不悦。在他眼里,中原人软弱可欺,风都能吹倒。草原上的男人从小就追求武力,强者为尊,弱者为奴。女人是他们的战利品。他们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只不过他现在就是草原上的最强者,没有人能够抢得他的女人。所以,他对那个姑娘的承诺是可信的。
琴刖又被无视了。她气得牙痒痒,又必须保持微笑。她委屈地看着三皇子说道:“爷,既然妹妹不愿意共舞,只愿意与琴刖一决高下,那琴刖只得应战了。琴刖也看出来了。妹妹是天上的皎月,胜过琴刖不少。现在有妹妹这样天仙的人,这里的第一花魁当然是她。可是琴刖总不能莫名其妙地被换下来。琴刖想知道妹妹到底有多少本事,是不是能够让琴刖将花魁的位置拱手相让?”
几个皇子看出外域使臣与上官焕对这个新来的玉弦特别感兴趣。既然今天晚上没有新美人儿陪伴,这个琴刖就是他们的玩具。他们看戏不怕事情闹大。两个美人儿为他们这些男人争风吃醋,那画面还是挺有趣的。他们也想看看这个新来的美人儿有什么本事。
那张脸不让他们看,总不能连跳个舞也那么多事吧?这女子如此高傲,就像孤傲的墨兰,让他们更有兴趣摘下来。、
“琴刖说得没错。玉弦姑娘,想要成为这里的头牌,不仅要长得美,还得有让众人仰慕的才华。琴刖擅长琴和舞,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姑娘想要代替她,那得拿出真本事才行。”四皇子打量着孟雨萱,一双眼睛邪恶无比。
上官焕冷冷地说道:“这女人今天晚上属于我,今天晚上之后也会跟我走。她不需要做这里的头牌,更不需要争什么位置。”
琴刖惊讶地看着上官焕。她眼里的妒意更是掩饰不住了。她猛地走向孟雨萱,愤怒地瞪着她。
“九王爷,琴刖一颗芳心心系于你,你从来不屑之。为何对这个女人,你却多番照顾?你没有见过她的脸,要是她是个丑八怪呢?”琴刖低头看他,眼里有委屈和伤心,还有不甘。
孟雨萱冷哼,酸溜溜地说道:“琴刖姐姐你多虑了。九王爷愿意抛弃家里的糟糠之妻来这里陪你看你,可见对你是真心的。妹妹我蒙着面,他没有见过我,怎么会对我钟情?他不过是用我故意刺激姐姐罢了。是不是这样?九王爷。”
上官焕抓住孟雨萱的手,眼里闪过不悦。面对琴刖期待的眼神,上官焕皱眉说道:“我奉命负责招待拓跋公子,而三皇子又要带拓跋公子来这里享乐,我只得在这里陪着。对府里的王妃,本王从来没有任何辜负。在本王心里,也只有王妃一人。”
这是当着孟雨萱的面给她表示心意。可是其他人听不懂。毕竟上官焕抓着一个烟花女子的手对王妃表白,怎么透着诡异?
“那她呢?”琴刖的心里有些不爽,又有些暗爽。她不爽上官焕居然只记得自己的王妃,暗爽的是‘玉弦’也得不到上官焕的心。
可是既然他不喜欢玉弦,为什么抓着玉弦的手?为什么用这样深情的眼神看她?为什么刚才不惜得罪使臣也要从他手里抢过她?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做的那些事情,实在让人理解不了。
上官焕瞪了孟雨萱一眼,思量片刻说道:“我瞧着这女子不错,打算带回去给王妃做个丫环。”
孟雨萱心里一哽,抓着他的手暗暗地用力捏。丫环?居然说她是丫环!难道他不知道她最忌讳这个吗?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九王妃是丫环出身。别人嘲笑他的出身低,娶个正妻也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丫环。
上官焕的手臂被孟雨萱捏得青一块紫一块。他另一只手照常端酒喝着,神情如常。只有那双隐藏在酒杯下的眼眸里闪过无奈和宠溺。
“看来王妃娘娘真是天下少有的奇女子,居然让九王爷这样的英雄如此深情。”琴刖嫉妒地说道。
“小九,你这样就没有意思了啊!大家出来就是享乐的。你这样真是扫兴。”三皇子淡淡地说道:“这样吧!本王也想知道玉弦姑娘的舞技如何。琴刖的舞我们是见过的,那是真的美妙无比,犹如仙子下凡。玉弦姑娘琴技高超,舞技也不会让我们失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