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六溪十分有趣,直接伸手探到他腰间,轻轻挠着小玉骨。
……但他好像不怕痒。
没劲。
苗六溪低头俯在他耳边,两根指头拎住他衣帽一角,问:“真死了?”
贺楼生默默攥紧床单。
他还不醒,他装上瘾。
苗六溪:行,可以。
苗六溪直接在他身上摸出手机,翻出胥巳的电话,打过去。
“舅舅?”
电话那头很快就接听了,十分礼貌。
苗六溪:“是我。”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
胥巳:“晚上好啊六溪!”
苗六溪:“你舅舅死了。”
……
苗六溪:“嗯,别难过,我也是刚刚才发现的。”
苗六溪:“不知道啊,我一回家他就死了。”
苗六溪:“先别哭,过来见他最后一面再说吧。”
她无奈将电话挂断。
对面已经哭得不成样子了。
唉,血脉至亲啊。
苗六溪为贺楼生盖好被子,坐在床尾一边打游戏一边守他。
半小时后,她困意满满,差点都要睡过去了,外面的门铃才响起来。
苗六溪一打开门,胥巳就慌里慌张地冲了进来,跑进里屋对着贺楼生哭丧。
“舅舅——你好惨啊舅舅——
“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啊舅舅——
“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舅舅——
“舅舅你安心去吧。”
苗六溪:……
苗六溪有些愧疚了。
胥外甥哭得好凄惨。
唉,不应该吓唬他的。
但这贺楼生也真是,怎么在晚辈面前还这么能装呢。
幼稚。
“上半夜我守完了,那下半夜就交给你了,我先去睡一会儿。”
苗六溪摆摆手就走,回到自己房间。
胥巳听到苗六溪离开的脚步声后,立马将房门关上。
哭声停止。
他走到贺楼生身旁,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后便伸出手,佯装去探舅舅的鼻息。
他舅一把将他拍开,默默从床上坐起来。
胥巳压低声音,忙问道:“您没事吧?可着急死我了。”
他舅脸色不太好看。
“您的骨牌呢?怎么又不见了?”
他舅歪头瞪他一眼。
胥巳见此状态,觉得舅舅肯定有话要说,赶忙从身上拿出纸笔递过去。
贺楼生写道:你来做什么?
胥巳:“苗六溪不是说您死了吗,我担心您出什么意外,就过来看看情况。”
贺楼生:放肆,我分明只是睡着了。
“没事就好……舅舅是不是惹她不高兴了?装得一点都不像,她居然还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