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夜书屋>言情美文>盛世绝宠之王妃倾城> 第159章 为臣之心,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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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为臣之心,谈判(2 / 2)

孟长清这个名字出现在中原是因为她控制住了当时交趾的乱象,收服了交趾而起来的,而真正名声大动中原,真是让中原各国的权贵们感到忌惮或者想要收复为己所用的时候,便是罢战三国之后。当年孟长清霸占三国,解了南华联盟吴国南梁以及已经覆亡了的东楚想要曲线取辰国的计划,也避免了一场南方的大动,其中,便有一个吴国。

而当时,孟长清间接接触的辰国皇室众人,便是忠王。

忠王是吴国国主的最为信任的儿子,若是这几年吴国皇位有变,忠王当时不二的人选。

听到阮弗这么说,玉无玦拿着茶杯的手一顿,看了一眼忠王。

风姿卓著?眼前这大腹便便的人,也叫风姿卓著?

忠王却呵呵一笑道,“阮同知说笑了,本王倒还是与当年一般,不过比起当年,如今阮同知可是风华更盛了。”

阮弗淡淡点头,“忠王谬赞了,当年还要感谢忠王款待之情。”

话题一转,她又道,“东吴可谓是集结了岭南之地的胜景,奇峰秀丽,洞美石奇,在下还记得,当年去吴国,只得匆匆一游,可惜杂事缠身,不能尽览吴国盛景,这几年也未曾再有时间踏足吴国,倒是成了一件憾事。”

她有看向吴冕,“吴先生的名气,在吴国可是家喻户晓的,颇得学子们的敬重,可惜当年去吴国未能前去摆放吴先生,每每想起,阮弗都觉得惋惜不已。”

这是实话,至于前一句,吴冕当然听出不过是客套之话罢了,当即也抬手道,“冕也早有窥仰孟长清风姿之情。”

阮弗唇边一笑,见忠王欲言又止,神色有些变幻。她又转头去看玉无玦,“索幸忠王也再此,王爷不妨与忠王一番约定,他日去吴国一游吴国盛景,吸纳岭南之绝……若是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知道了,此生若是不得一见,只怕要成为一场遗憾了。”

玉无玦眼神一闪,看她看起来无比认真的神色,眼底划过一抹笑意,似是意有所指,“阮同知所言,本王会好好考虑。”

她若是真的喜欢,日后定要带她去的。

忠王呵呵一笑道,“若是王爷与阮同知前往吴国,本王定会好好招待两人以尽东道主之谊。”

阮弗显然兴致很高,继续道,“上一次去吴国,在下倒是在吴国有名的映泉湖上游览了一番,彼时正是夏日时节,碧波万里,天光云影,万里水天一色,如今已经渐渐入秋,就不知道映泉湖是何等景象了,想必也是另外一番光景吧。”

她语气感叹,似乎真的对那吴国的盛景那般念念不忘一般。

林墨与李秀自坐下之后,只听得阮弗说起这些,虽然心中还有一些疑惑,但是,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而玉无玦更甚,只是在位上听着阮弗闲侃,也不怎么插话,不过眼中却渐渐带了一些笑意。

他总是喜欢看她这样,在别人面前,那般自信天成,那般运筹帷幄。

于是,阮弗从吴国的名湖,说到了名山,甚至是吴国京都颇受赞誉的美酒,这架势,说她才去过一次吴国,任是谁也不会相信,而倘若她说自己是吴国京都之人,只怕也不会有人怀疑。

吴冕坐在忠王的后面,听着忠王与阮弗闲侃了将近半个时辰却再也未能提起先前的话题,不由得在心中微微摇头,这女子,已不是用人中龙凤所能形容的了。

她显然很会抓住人的心理,也知道如何风雨不动地掌握最大的主动权。

或许,她早已料到,本次诸国会盟期间,辰国或会由此一访了吧。

想起来南华之前,国主的一番告诫,吴冕心中对阮弗却又更多了一层敬意,辰国若能由此女子辅佐,他日,又何尝不是辰国大幸,中原大幸。

若吴国只为保岭南,今日的决定,断然是不会错的。

见着阮弗还有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而玉无玦不但不足阻止竟然还这般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忠王也不得不叹了一口气,心中苦笑一声。

在阮弗停下之后,终于开口道,“晋王,阮同知,本王今日来拜访的目的,两位心中只怕早已清楚了。”

阮弗面色沉静,只是含笑看忠王,忠王叹了一声,终于拿起放在一边的一只长长的盒子,“这是本王此次送来的一分更为特殊的贺礼,晋王与阮同知,不妨看看。”

玉无玦唇角微勾,眼神示意了一下,身边便有人接过忠王拿上来的东西,是一幅画卷,画卷没有被打开,但是,却交到了阮弗的手上。

阮弗接过,就直接当着忠王的面,展开了画卷的一角,画卷只是被展开了一尺,阮弗看了一眼,便又神色淡定地将画卷卷好了。

她面上带着交谈时候那一抹笑意,忠王在她打开画卷的时候一直注视这阮弗,却见她神色始终没有什么变化。

而林墨与李秀就坐在她的下手,在画卷打开的那一瞬间,便已经看见了上边的字迹,眼中划过一抹惊讶,下意识抬眼看忠王,不由得眼神复杂了。

阮弗将画卷放入了盒子中,还是惯常的语气,“不知忠王何意。”

忠王无奈笑一声,“本王刚刚说过了,吴国世代居住在岭南,岭南乃祖先之地,中原发展至今……如今,吴国只是想要守住吴国这一片土地罢了。”

阮弗道,“只是,在下可还没有忘记,四年前为何会前往吴国无见王爷,也未曾忘记,在一年之前,东楚未亡之时……吴国当真只是想要守住岭南之地么?”

忠王摇头道,“阮同知对世事如此通透,又岂会不知,今时不同往日,即便是在一年前,不论是吴国与韩、如今的楚州之间如何谋划,都不过是想要保全吴国罢了。前朝以前,我吴国皇室,便是岭南之王,吴国之根基在岭南,吴国之血脉也在岭南,中原既要纷争,吴国便不得不争,否则,根基血脉尽毁,何以面对先祖?”

“既然如此,王爷如今做的,我辰国又如何敢保证王爷哪一日回想起来的时候同样也如此是这般坦荡,而不会觉得后悔,或者觉得自己还是能够维护住祖先的土地。”阮弗道。

忠王闻言,先是一愣,而后朗盛大小笑,“阮同知,你小瞧本王了也小瞧我吴国了!”

阮弗颔首,“不敢。”

忠王声音微沉道,“在本王参加诸国会盟之前,吴国既然已经做出了此番决定,便只有一个目的,以保存祖先血脉为主,他日中原杀伐之时,我吴国期望,还能护住岭南一方净土。”

阮弗听此,微微垂眸沉默,忠王那边,也不再开口。

良久之后,在前厅里的一片沉默中,阮弗才开口道,“在下相信忠王。”

然而,忠王却看向玉无玦。

玉无玦瞟了一眼阮弗,“阮同知的意思,便是本王的意思。”

忠王眼中这才松懈了一番,而后道,“既然如此,吴国……”

阮弗当先开口道,“既然吴国已经奉上这般诚意,辰国自然是要投桃报李,岭南背后有交趾,交趾可扼南梁,至于南华,楚州二十万兵马未退,忠王可安心。”

忠王眼中划过一抹惊讶,楚州兵马未退,吴国自然是知道的,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心中还曾有些担忧,但见楚州兵马这一年以来却没有任何行动,只是在楚州练兵,才稍稍放心了一些,但是当年楚州兵马在孟长清的带领之下,从一群不善水战斗的兵变成了一支在水战上已经能独挡一面的兵马,也心惊不已。

压下心头对楚州兵马不退的惊讶,忠王心中也更加确定了几分。

韩国已经与辰国建立了盟约,他们已经知道了,在没有来南华参加诸国会盟之前,吴国对于辰国,还是处于观望之中的,哪怕辰国这两年日渐强大,但是,南华依旧才是前朝传承下来的正统,当年吴国立国,为的就是在中原的纷乱中护住岭南的族人之血脉,但是,眼看中原分裂了两百年,吴国也在岭南占据了两百年,却始终也无法挣脱岭南,他们都知道,吴国的情境,实难以突破岭南的崇山峻岭入住中原腹地,只能像两百年前一般,守护这族人生长的地方而已。中原分裂至今,他们已经窥见了一场大一统的局面即将要到来,在来参加诸国会盟之前,国主与他日夜在御书房商议吴国今后将如何走下去,是南华还是辰国,但是,经过这短短几日的时间,经由吴冕的观察与指点,他心中已经清楚了这中原的未来,将是由谁做主的。

既然如何,何不当先争取吴国这片乐土的安宁?

忠王与阮弗和玉无玦在前厅汇聚了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忠王便又带着吴冕离开了。

直到忠王离开之后,阮弗的视线才重新看向那一个忠王留下来的盒子,那里,是一幅吴国的千里江山图。

以本国的千里江山图相送,意味着什么,已经太过明显了。

而如果能让战火蔓延之地越少,又何乐而不为,前提是,吴国,真的是想要保全岭南。

林墨与李秀这时候才开口道,“王爷,阮同知,吴国此番,是否只是想让我们放松警惕……”

他们还是有一些怀疑的。

阮弗却摇了摇头道,“忠王的话,说是要保全吴国,可相信九分,另外一分,是吴国历来都是识时务者罢了,这两百年来,无论诸国之间纷争如何,吴国都是最少参与的那一个,吴国皇室世代居住在岭南,对岭南感情之深,绝非是弄虚作假的。”

林墨与李秀闻言,相互对视了一眼,玉无玦这才淡淡开口道,“行了,你们两人也无须怀疑与多虑忠王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若是还有心思,不妨去想想今后的事情,吴国示好,这是南华的土地,皇甫彧那边自会有消息知道,北燕暗桩虽是被拔除了十之**,不过燕璟也不会看不出吴国将红珊瑚手钏送来的意思,不妨想想如何应付。”

林墨与李秀闻言,皆是诧异地看向玉无玦,玉无玦笑一声,道,“忠王倒是个会计较的,这般明目张胆送上了红珊瑚手钏,倒是会将麻烦推给辰国。”吴国子啊众目睽睽之下送上红珊瑚手钏,别国还不知道吴国要与辰国交好么,到时候南方诸国必定会找吴国的麻烦,倒时候,辰国这个盟友必定得出面。

林墨与李秀再次默默无言对视一眼,难道不是王爷你那样理所当然地叫别人拿出红珊瑚手钏的么?

不过两人自然是不敢说出这话,只应下了玉无玦的话,玉无玦在与他们说了一些之后,两人便退下了。

直到前厅里只剩下阮弗了,阮弗才看向玉无玦,笑意不达眼底,“王爷倒是会做甩手掌柜!”

当家做主的难道不是他,结果与忠王接洽的事情全部她来做了,她来做也就罢了,这人回头想起,心中定然又是不痛快了。

必定会寻了她与忠王话语里的客套来耍赖皮!一点晋王人前的俊雅也没有!

阮弗越想,心中越是深以为然,眸中也多了一些郁气。

玉无玦低眸一笑,他总是觉得,看着她与人谈判之时,那副自信天成的样子,总是那般养眼罢了,那么明亮,如珠光如明月。

这才是属于她的骄傲。

若能给予,他必不会剥夺。

至于他才是做主之人,那算得了什么。

至于阮儿口中的耍无赖,那是什么,难道不是生活情趣么?

只是,玉无玦口中却道,“昨夜为阮儿刻了一夜手钏,本王心乏,恐掉入了忠王与吴冕的圈套,辰国会失利。”

阮弗瞪了他一眼,“贫嘴!”

玉无玦也不再多解释,只上前牵起了阮弗的手,“出去走走如何?”

阮弗见他的模样,最后还是叹了一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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