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夜书屋>言情美文>盛世绝宠之王妃倾城> 第126章 阮嵩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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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阮嵩的下场(2 / 2)

阮弗摇了摇头,“只是有些疲累而已,这几日紧绷了太久,虽然同情蛊被引出,后边……”

说到一半,她突然顿住了,并不打算将公羊先生在自己身上种过蛊的事情跟他说,继续道,“后边虽然辛苦了些,但有胖胖在,他也不能伤了我。”

可是怎么会真的没有伤害?

即便她不说,玉无玦也知道这几日,她必定是不好过的,只紧了紧她的手,低头以脸颊蹭了蹭她微凉的脸颊,在她脸颊边落下怜惜的一吻。

“这些事,怎么不跟我说?”他指的是阮嫣想要换血的事情。

阮弗一愣,而后才反应过来,觉察到他语气里不太高兴的意思,当即便也明白了几分,笑着解释道,“也不是要故意隐瞒你的,只是,不管他们如何打算,我都不会允许这件事发生,既然不过是别人的痴心妄想,这种事情,又何必占了你的心神,我总是能解决的。”

哪知玉无玦冷哼一声,“别人的痴心妄想自然与我无关。”

可是,若是妄想他的宝贝,他怎能允许?

阮弗听他的语气,大概也知道他在想什么,这时候并不打算说什么劝他的话,也只能任他而去了。

两人在马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信马由缰,似乎并不着急回去,只是说着说着,阮弗便渐渐有一股疲累之感了,是能模模糊糊地应着玉无玦的声音,不一会儿,便歪在玉无玦的怀中,睡了过去。

玉无玦轻柔的声音便也停下,低头看了一眼阮弗有些苍白的容颜,看她眼底的乌青之色,眼底划过一抹心疼,伸手在她身上点了两处穴位,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而后,牵着马儿,慢慢往一处林荫而去,调整了一下阮弗的位置,让她更好地在自己怀中安眠。

盼夏与萧风知道两人的感情一直都很好,自然并不觉得又什么,只是跟在身后不远处的玉无寒见着这一幕,只轻轻摇了摇头,笑了笑。

阮弗再醒过来的时候,便是在玉无玦的怀中,睁开眼中首先看到的不是玉无玦,而是坐在不远处的玉无寒,休息了一个时辰之后,感觉已经好了许多,或许是药王谷主的药物起了作用,她的脸色看起来已经好了许多,便是胖胖都在一旁蹦蹦跳跳,看起来很是快活了。

“醒了?”玉无玦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阮弗还有一些睡眼惺忪,抬头看他,似乎也没有注意到自己还被他抱在怀中,“怎么不叫醒我。”

没有回答她的话,玉无玦道,“好些了么?”

阮弗似乎是想了想,而后点了点头,玉无玦一笑,看她的脸色,确然她是真的好多了,只抚了抚阮弗的额发,笑道,“现下,我们该回城了。”

先前天黑,也看不清玉无玦的神色,后来他将她抱在了马上,她也看不见,这会儿,迎着光亮,阮弗才看得清玉无玦眼底的乌青,还有布满血丝的双眸,可即便如此,他眉目之中却没有一丝疲惫,反倒是不可思议的清亮。

让她看着,升起一些心疼,忍不住顺势环住了玉无玦的腰身,埋头在他胸口磨蹭了两下,动作温顺而娇气,是极少有的动作,“我是好了,你却不好,你已经好些天不曾休息了。”

柔软的声音,还带着睡醒之后的软糯,让玉无玦当即便心软了。

“我不累。”

“怎么会不累!”阮弗抗议道。

玉无玦似乎是笑了一声,不难听出声音里的愉悦。

阮弗叹了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才道,“咱们回去吧。”

“好。”

阮弗站起身,这才注意到自己一直在玉无玦的怀中,不觉微囧,不过玉无玦倒是一派坦然,她这边刚刚站起来,那边,玉无寒便往两人走了过来,阮弗这时候已经恢复了精神,朝玉无寒点了点头。

玉无寒也点头示意,看向玉无玦,“回城。”

玉无玦的神色却变得严肃了一些,嗯了一声,也是慎重地点头。

阮弗回到城中,直接回了阮府,如今府中早已乱套,没有主事的人,而她,一时还不知道温氏和阮嫣到底去了哪里,不过她不担心,这两个人,迟早会出现。

而且应该也要出现了。

玉无玦回到府中之后,直接去了书房,随后无琴也进入了书房中,将一个小箱子拿到了玉无玦的面前,“王爷。”

玉无玦点了点头,无琴将那个小箱子放在玉无玦的桌子上,玉无玦直接打开了箱子,将里面的东西扫了一眼。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无琴开口道,“昨夜属在阮府等候了半夜,后半夜方才有人偷偷潜入阮嵩的书房中,取走了书房里的这个东西。”

他没有说的是,自己废了好大的劲才将这东西拿回来。

玉无玦看了一眼箱子里的东西,的确已经被震碎了,他知道自己的功力,昨日几乎是运用了十成的力道才损了这东西,唇角勾起一个薄凉的弧度,玉无玦啪的一声合上了箱子,“将这东西毁了。”

无琴点头,应是。

玉无玦视线在他身上扫了一眼,“受伤了?”

无琴看起来脸色并不是很好,听到玉无玦这么说,先是一愣,而后才道,“属下不碍事,多谢王爷。”

玉无玦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人带回来了么?”

无琴点头,“是阮嵩的近卫阮奇。”

玉无玦唇边升起一抹笑意,“去看看。”

晋王府的地牢,常年不见天日,里边阴森森的,看着很是渗人,一般来说,这里边其实不会有什么人,除了特殊时期留下一些人待处理之外,也一直都是空荡荡的。

玉无玦看起来温润俊雅,但是却是一个做事手段极为干净的人,若是真的有人对他如何了,自然是等不到进入这个地牢的机会的。

——

阮弗回府,让一众因为阮府变故却没有任何主事的人的下人们似乎看到了希望,而她才刚刚到达阮府门前,阮伯便急急迎了上去,“大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不难听出阮伯语气里的松了一口气,他是这个府的主事,不管阮嵩做了什么,他终究还是阮府的下人,一荣俱荣,一辱俱辱,不论如何,他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可是他能做的是有限的,而阮弗能做的,才是最多的。

“大小姐,你可算回来了,相爷……”

阮弗举起一只手,打断了阮伯要说的话,“阮伯,府中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阮伯一愣,“那相爷……”

阮弗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阮伯,“父亲所有的罪行,都是真的,他会有今日,是我暗中调查,也是因为我,才会提前曝光在人前。”

阮伯听罢,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阮伯,对于他来说,阮弗是阮嵩的女儿,即便做父亲的有什么不对,也不该由女儿来举发父亲,在人伦上,这是大逆不道的,无异于弑父。

看阮伯的神色,阮弗知道他在想什么,之所以解释这么一句,是因为阮伯是阮伯,在当年阮弗还小的时候,这个忠厚的管家曾经对阮弗还有一丝怜惜之心,而自她回府之后,这个府中的下人里,唯有阮伯是曾经不动声色地关照她。

但是,她也不再多做解释,更没有解释,除了他所听到的那些罪名之外,阮嵩还做过哪些事情。

这一切,都没有必要了。

在从城外回来的时候,阮弗就已经听玉无寒和玉无玦说起了永嘉城内的情况,也明白了自玉无玦回来之后的事情,自然也知道了阮嵩的具体罪状。

只是,其中根本没有任何涉及阮嵩与高车族的关系。

她没有多想,休息了一会儿,晚间的时候便出门了。

阮嵩所在的牢房里一直很安静,尤其是被判了死刑之后,反倒是显得更加镇定了。

随着门打开的声音,外边的风也灌入走道上,挂起了落在走道上的稻草干,也掀起了一股浓重的潮湿的味道。

阮嵩盘膝坐在牢房的床上,在不远处,还有打翻了的饭菜,以及老鼠窜出来,偷吃饭菜的吱吱的声音。

随着一阵风灌入,原本闭着眼睛的阮嵩猛然睁开了眼睛。

牢房里的视线昏暗,门口折了光进来,模模糊糊的,让站在过道门口的那个身影看起来有些模糊。

许是因为突然睁开了眼睛,不太适适应突然出现在过道口的光亮,阮嵩眯了眯眼睛,让他的神色看起来更加晦暗。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看见了门口的那个人身影,并且随着那身影的一动渐渐变得清晰。

阮嵩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弗儿。”

来人的确是阮弗,比起阮嵩看得不太真切,阮弗却是能借着牢房中的火光将眼前的一切看得很真切。

走进牢房前面,阮弗看了一眼整个牢房的状况,声音清淡,“右相。”

那一声父亲,自那一日与阮嵩说断了父女情分之后,便一直再也没有出口过。

阮嵩似乎也不介意,笑了一声,“我知道你会来见我。”

阮弗倒也不否认,她当然知道阮嵩打的是什么主意了,“所以,这便是你如今依旧气定神闲地坐在这里的原因。”

阮嵩也不否认,只是隔着牢房的栅栏看着阮弗。

阮弗微微摇了摇头,“是什么原因,让你觉得,我一定会救你不可?”

她的声音带着一些笑意,好像在等待一场笑话一般,也带着面对敌人时候的那一股清冷。

阮嵩突然变了脸色,适应了光线之后,便越发清晰能看到阮弗面上的表情。

定了定,阮嵩好像找回了一些冷静,道,“弗儿,除非你想那件事被陛下知道,使你在辰国也没有立足之地。”

那件事,指的是他们背后高车族的事情,阮嵩看着她,继续道,“陛下还不知道这件事吧,我想,以你的能力,保下我,总也该是一件不太难的事情。”

他说得理所当然,好像专门就是为了等待这件事一般。

并且相信阮弗一定会保住他。

可阮弗似乎是笑了笑,“右相在朝中这么多年,到这这个时候,怎么越发天真了?”

这话轻飘飘的,却让阮嵩顿时变了脸色,死死盯着阮弗。

阮弗笑了笑,隔着栅栏看阮嵩,“你敢与陛下说这件事么?即便想要与我同归于尽,只怕也不敢说出这件事吧?”

阮嵩死死盯着他,似乎子在隐忍着什么情绪一般,“弗儿,不要自作聪明。”

阮弗有些无语地摇了摇头,继续开口道,“你想让我救你出去,但其实是想出去之后去做一些你没有做完的事情吧,即便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不过……总有一天我会知道的。”

她顿了顿,看着阮嵩神色的的变化,继续慢悠悠地道,“高车族?这的确是陛下的禁忌,但是,既然你说这么多年的经营是为了高车族,我想,这件事,应当不会只是你一个人在做吧,那么,其他人呢?倘若你想要以高车族的身份威胁我,与我同归于尽,但是你敢么?阮弗即便在辰国没有了立足之地,可中原之大,江湖庙堂也任我潇洒,只要我不威胁皇帝的江山,但是,右相,尤其是带着高车族背景筹谋多年的右相可就不一样了,只要你暴露了任何高车族的苗头,陛下只怕会倾尽全力剿灭了这股势力吧,你说,到时候,会是谁的损失大一些?”

她慢悠悠的说着,全然没有被阮嵩威胁的样子,可阮嵩听着这番话,脸色却越发阴鸷了。

阮弗可不管,她只继续道,“让我猜猜,右相的势力还有哪里,这永嘉城,这辰国的朝堂中,应该还会有其他人吧,这么多年的经营,在许多势力内都有所渗透吧,或者……右相其实也只是一个卖命的人,嘉州的银两、矿料,应该还有人知道去了哪里的,但是依照现下的居室,只怕还在辰国境内吧。”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阮嵩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低吼出声。

阮弗摇了摇头,神色依旧是一派悠然,“右相这些年高高在上惯了,越发显得天真了。”

被阮弗这么一个小辈这么说,即便是阮嵩有再大的忍耐力这会儿也已经告罄,他盯着阮弗的双眸几乎可以说是淬了毒一般,抓着栅栏的手已经青筋暴起,“阮弗!”

阮弗依旧神色不变,低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而后轻笑了一声,似乎只是在说一件轻松简单的事情,如同随意一问你吃饭了没有一般,“我在想这世上,是什么人最能守住秘密。”

阮嵩脸色暗沉,唇边的肌肉动了动,呼吸都粗重了几分,显然是已经气极了。

阮弗依旧不紧不慢地道,“自然是死人了,这世上许多合作,很多时候都是靠利益绑定在一起的,我若是你的另一个合作者,这时候,想着的应该是怎么独占一杯羹,如果你与对方这么多年的经营,都是为了一个高车族,到了这个份上,怎么不顺水推舟让你就此消失,难道还要等着功成名就的那一天让你这个功臣坐享一半的成果么?或者?你掌握了对方的一些秘密,弱点,已经让对方忌惮了,哦,我忘了,右相一直表现出很大的野心,这一点,可真是有些麻烦。”

阮嵩听到这个地方,终于再也忍不住,绷着一张脸,呼吸越发粗重与混乱,死死看着阮弗,而后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显然已经是急火攻心,受不住阮弗的挑衅了。

而阮弗的这一番话,也提醒了一个阮嵩从来没有认真想过的问题,在回想起那一日那人过来看他是时候所讲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语气,阮嵩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愤怒、失望、不甘诸多情绪就像一捆一捆的绳子一般,将他牢牢绑住,让他觉得浑身冰凉。

好一会儿,阮嵩才抬头看向阮弗,“弗儿,我是你父亲!”

阮弗唇角微勾,“曾经是而已,即便是,那又如何?”

“你这么做,是要遭天谴的!”

“天谴?”阮弗好笑地重复了一句,“右相都没有遭过天谴,又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

说罢,她看着阮嵩狼狈的模样,“你放心,即便你不说,高车族的事情我还会继续查,而即便你说了,我也未必会信任你,如今连中原诸国都掀不起风浪,你的高车之梦,也早该结束了,至于那个人,即便你不说,没有了你,便只能漏出更多的尾巴,我想,他应该在暗处,时刻观察我们的行动吧?至于嘉州的银两矿物,高车族遗部已分散各地,如何用得起来,只要还在辰国境内,便不是你们能控制的。”

阮嵩一脸震惊地看着阮弗,阮弗微微一笑,“说来也要多谢右相让我知道了这件事,至于右相,也该功成身退了。”

言罢,阮弗不再多言,居高临夏扫了一眼阮嵩,便转身离开了。

阮嵩猛地站起来,“弗儿!”

“阮弗!”

“来人,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

“来人,我有要事与陛下说!”

阮弗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阮嵩的视线中,她背后的声音越来越听不清。

阮弗走出牢房之后,刑部尚书依旧一脸担忧地看着阮弗,他就担心阮弗见了一次阮嵩之后,会有些什么行动,那毕竟是她的父亲。

只是,阮弗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刑部尚书,“辛苦严大人了。”

“阮同知,那阮嵩……”

“我与他说了一些话,他情绪比较激动,严大人若是觉得有不妥,可以听听他说了什么。”

严大人精神一振,“将死之人,自然是想要想方设法为自己开脱。”

阮弗不说话,没有什么表示,不过严大人却皱眉了,“只是,阮嵩死活不肯说出银两和矿料去了何处,这倒是个大难题。”

似乎也只是呢喃而已,似乎又是什么试探,阮弗抬头看了一眼严大人,知道这位刑部尚书想要说的是什么,不过,她只是勾了勾唇,“若是我,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说出来便是死路一条,只有留着一些重要的秘密,才能让人无可奈何。”

说罢,她不再停留,抬步离开了。

唯剩严大人依旧停留在原地,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阮弗离开的方向。

天色已经完全黑沉了下来,阮弗往阮府的方向而去,走了几步之后道,“找到温氏和阮嫣了么?”

萧风应声出现,“是,夫人身体状况不太好,只怕没有多少时日了,至于二小姐,已经在恢复中,不过两人似乎都还不知道阮府的变故。”

阮弗并没有什么意外,“明日,去接他们回来吧,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温氏既然是当家主母,总要做主的。”

萧风抬眼看了一眼阮弗,沉声应了一声。

再回到浅云居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只不过,她没有想到,玉无玦竟然在浅云居等她。

“这么晚了,怎么过来了?”阮弗赶紧走上前去。

“去见阮嵩了?”玉无玦不答反问,牵过她的手,将人拉到软塌前坐下。

阮弗点了点头,抬手揉了揉有些疲累的眉心,不过很快就被一只干燥温热的手指取代了,玉无玦已经站在她的身边,轻轻为她按揉额头两边。

“去见他做什么,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是他的末路了。”

“当做是送他最后一程吧,顺便也提醒他一些东西。”

玉无玦不再多言,听她声音里没有异样的神色,只嗯了一声。

阮弗却拉着他在一旁坐下了,玉无玦见她脸色好了许多也算是放心了,两人又接着说了一些话,可不出小半个时辰,无棋便出现在浅云居中,“王爷,刑部大牢失火,阮嵩不见了。”

原本还在说话的两人相互对视一眼,而后却也默契不言,直接离开了浅云居。

到达刑部的时候,严大人已经派人追捕已经在失火的混乱中销声匿迹的阮嵩了,这段时间以来,刑部屡次两次失火,让严大人的脾气也暴躁了不少。

简单了解了一些情况之后,两人也没有离去,这一次失火究竟因何而起,还不是很确定,但是火势并没有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可两人才刚刚坐下不久,便听到了外边一阵匆匆忙忙的脚步声,而后很快有一个人出现在严大人的面前,“大人,逃犯阮嵩已经捉拿,犯人在追捕中强行抵抗,已经被就地处决。”

说着,他直接打开了一个血粼粼的包袱,里边赫然放着一个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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