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夜书屋>言情美文>盛世绝宠之王妃倾城> 第111章 关于谁更重要的争论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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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关于谁更重要的争论一更(1 / 2)

既是以钦差身份前往嘉州,阮嵩与高礼两人自然要好好商议一番,他回到府中时,已经是日暮黄昏的时候。

刚刚进入院子,便见温氏已在院中等待,比起这段时间以来温氏的不依不饶,今日的温氏显得格外和顺。

阮嵩有些诧异,“夫人。”

温氏走上前,“相爷回来了。”

“嗯。”阮嵩似乎是沉吟了一番,而后才点头道。

许是因为阮嫣的事情,温氏显得憔悴了一些,她眉目中是少有的平静,“既然相爷回来了,我有一件事情想要与相爷说说。”

阮嵩极少见到温氏这般模样,不由得皱了皱眉,温氏不等他说什么,便继续开口道,“恐怕再不说,便一切都晚了。”

阮嵩沉吟了一番,“夫人先进去吧。”

说罢,不再多言,直接从温氏旁边往屋中而去。

温氏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眼中更多了一抹坚决,转身跟随阮嵩进入了房中。

“相爷,如今我只问一句,嫣儿的身子到底还要不要治?”进屋之后,温氏直接开口道。

“自然是要治!”阮嵩不假思索。

温氏定定看向阮嵩,“相爷打算如何治?”

阮嵩不语,神色看不出是否是在犹豫,可没有马上得到回应,对于温氏而言,却是阮嵩在抉择上的动摇。

冷笑了一声,温氏的话一点也不客气,“阮嵩,你别忘记了早先的谋划,从我当年嫁给你的时候我便知道,你的野心绝对不仅仅于此而已,嫣儿是你我的女儿,不久之后,也将会是明正言顺的楚王妃,别忘了,你自己的目的。”

不得不说,即便温氏只是一个妇道人家,但是与阮嵩十多年的夫妻,也不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甚至,或许当年她嫁给阮嵩的时候,未必不知道日后自己的丈夫将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阮嵩抿唇思考了一番,良久之后在温氏淡漠的神色中方才沉声道,“嫣儿是要治的,不过不是现在,明日开始,我会离开永嘉,半月之内必定回来,回来之后,便会决定,何时救嫣儿。”

温氏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轻嗤了一声,“如果她仅仅是阮弗,你或许还能控制得住,可她是不仅仅是阮弗,她是孟长清,她不会站在你这边,阮嵩,你难道还要在她与嫣儿之间权衡利弊么?”

就算温氏再是一个妇道人家,可是从温郡王府中出来的人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她知道阮嵩的一些想法。

可阮嵩不见得想要与一个妇道人家说这些,沉声道,“你胡说什么。”

“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根本控制不住阮弗,甚至在害怕。”

阮嵩面上升起一抹怒气,“你!”

温氏仰头看着怒火中烧的阮嵩,她就是要激怒他,告诉他,不要对阮弗白费心思,眼看两人剑拔弩张的趋势,门外却响起了一个轻柔地声音,“父亲,娘亲。”

两人同时回头,却见阮嫣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外的院子中,温氏有些愕然,“嫣儿?”

阮嫣点头,神色容和走上前去,“父亲与娘亲就不要为嫣儿的身子争吵了,大姐姐也是父亲的骨肉,以血还血,以大姐姐后半生卧病在床换嫣儿一个健康,不论是嫣儿还是父亲,后半生必将难安。”

“嫣儿,你……”

阮嫣摇了摇头,“女儿想过了,能嫁给楚王,已是女儿的福分,不论此后女儿的命运将如何,父亲都将会是楚王最得力的助手,楚王殿下重情义,即便女儿不在了也不会亏待父亲。”

阮嵩面上一缓,看着女儿低垂的头颅,伸手拍了拍阮嫣的肩膀,“嫣儿,你放心,为父不会放弃你。”

阮嫣没有再说别的意见,只垂头轻嗯了一声,听不出是什么情绪。

右相府中这一日发生的事情,阮弗并不知道。第二日,阮嵩与高礼以钦差之名前往嘉州,而玉无凡随后也秘密离开。

嘉州虽是与永嘉有千里之隔,但是,假币的事情仍旧是多多稍稍影响到了一些民间的商业,造成了一些怀疑与恐慌,导致各号钱庄皆是受损。

可这一切,在永嘉并没有造成太多的慌乱。

——

招贤馆二楼雅间,守在门外的萧风来报,“小姐,有位冷先生请见。”

阮弗将视线从一楼大厅转回来,听到萧风的话,有些疑惑地道,“冷先生?”

“是。”

阮弗点了点头,“请进来吧。”

冷崖出现在雅间门口的时候阮弗有些意外,“原来是冷先生。”

冷崖依旧是那般仙风道骨的模样,慈和中透着一股智者一般的冷峻,“阮同知贵人多忘事,想来是一时想不起在下了。”

“冷先生说笑了。”

冷崖似乎也只是随意说说而已,便在阮弗对面不远处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扫了一眼这雅间的位置,“阮同知倒是还有闲情逸致在招贤馆内听学子论政。”

“毕竟招贤馆是辰国言论最开放的地方了,八方消息通达,听一听,总是有益处的不是么?”阮弗笑道。

“也是。”冷崖似乎很是赞同,阮弗看了一眼冷崖,“早就听闻,当年冷崖先生也是在招贤馆内一鸣惊人,可惜我年纪尚小,不曾见到。”

冷崖摆摆手,“当年之事,不足挂齿,不足挂齿,论起来,只怕还不如阮同知当初以白饮冰之名在招贤馆内造成的声势呢。”

“冷先生过谦了。”

冷崖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一般,“说起来,曾经在招贤馆内风云大动的还要属谋圣白莫如了。”

说罢,冷崖看向阮弗,似乎在看阮弗的反应一般。

阮弗点头,面上看不出是什么神色,“的确也是。”

当年义父年轻的时候,是何等风华烈烈,若非是早年退出,其名声不知将会如何盛传。

只是,不管是为了当年之事的原因也好,为了义母的身体也好,抑或是义父本身就对世事清醒的认知,义父最后都一定会离开朝堂的,世人皆以为,当年惊才艳艳的谋圣离开辰国的时候必定是带上了无限遗憾或者不为人知的无奈,甚至至今仍旧有许多人不解并为此惋惜,但阮弗知道,义父从未有过遗憾,唯一的遗憾,怕只是不能尽早再培养出一个人继承自己的事业罢了。

登高必跌重。

就像义父曾经在自己决定出山的时候告诫过自己的一般。

她思绪有一瞬间恍然,不过面上却未见有什么变化,雅间里有片刻的安静。

冷崖这个人虽然说是楚王麾下最有能力的军师,但是阮弗对于此人的了解并不多,一来是除了当年在招贤馆论政名声大动之外冷崖一直很低调,单单是这仙风道骨的模样便让人觉得他淡泊名利了,二是,冷崖似乎也只是在军中的事情上有所行动,虽然有时候手段并非如同他这个人看起来那么干净,不过作为一个幕僚却无可厚非,其余非战时或者楚王回京之后便极少听到这位军师的消息了。因此,除了知道冷崖作为楚王的军师有些名气,却也所知不多了。

安静只是维持了一会儿,冷崖开口道,“当年白先生在名声大噪急流勇退,这份魄力,如今回想起来,仍旧是令人佩服啊。”

阮弗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并不说什么。

冷崖看向阮弗,“早听闻阮同知是白先生的弟子,却不像当年白先生一般作风。”

不像当年白莫如作风?阮弗唇角微微勾起,“冷先生此话,我会以为先生是觉得我此时此刻理当退出朝堂隐居江湖了。”

冷崖一愣,继而道,“岂会,阮同知正当大才的时候,如今辰国用人之时,只是在下觉得,阮同知不肖乃师之风罢了。”冷崖摆摆手,状似无意地道。

阮弗眼中划过了然,“承蒙陛下看重。”

说起这件事,冷崖突然道,“也是,倒是我忘记恭贺阮同知升任御书房同知一职。”

阮弗也不谦让,“冷先生客气。”

招贤馆大厅里的议论的声音仍旧断断续续地传上来,此时此刻,说的正是前不久闹到了永嘉城内的嘉州制造假币的案子,冷崖似乎是认真聆听了一会儿,而后看向阮弗,“嘉州假币的案子,这两日在下回到永嘉的时候也了解了一些,想必以陛下对阮同知的信任,必定委以重任,不知阮同知如何看待此事。”

“既是造假,必然是想要从中牟利了。”阮弗勾唇道。

冷崖道,“确然如此,只是,历来钱币造假的案子便层出不穷,时有发生,禁而不绝,假币流通必然与土豪权贵相连,今年加州假币一案,却是今年开年之后头一桩大案,其中牵连,只怕是要很广了。”

“哦?不知冷先生对此事有何看法?”阮弗饶有兴趣地道。

冷崖摆手,“在下不过是懂得一些军政之道罢了,能有何看法?”

“是么?倒也不尽然,军政相同,民吏一体,听闻冷先生也是见多识广之人,我倒是想要听听先生的看法。”

冷崖眯了眯眼,看着阮弗神色中似乎真的只是一个朝臣在提及这等事情的时候想要听听别的人的意见一般,似乎是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既然阮同知如此抬举,在下拙见,嘉州乃是商货流通的重镇之地,钱币造假盈利之大不可想象,恕我直言,若无权贵从中斡旋,也无地方银监放任,只怕还不能形成如此大的声势,如今,地方银监与朝中重臣多有关系,若是假币之案彻查出来,只怕朝堂是要大动了。”

阮弗对于冷崖这番话倒也不意外,“既如此,不知冷先生可有怀疑的对象。”

冷崖一愣,有些皱眉道,“无凭无据,自然不敢怀疑。”

“是么?”阮弗不置可否,“按照先生的说法,假币流通,必定与地方银监有关,如今嘉州各路的银监,我倒是听说了几个,与朝中的几位大人多少有些关联。”

“即便如此,在毫无证据的前提下,如此臆断,恐怕也不是阮同知的风格。”冷崖道。

阮弗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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