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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再次被劫(2 / 2)

战鼓之声已经响起,阮弗知道如今沔水大营中的守军其实并不多,只是,东楚何以在这个时候袭营?

迎敌的声音七七八八传过来,阮弗眉头紧皱,来不及多想便快速收拾好疾步走出了大帐。

“孟先生,敌军袭营,还请孟先生呆自己营帐之中!”一名士兵见着阮弗出来,有些焦急地喘着气对阮弗道。

“逸王妃呢?”阮弗沉声道。

“东楚军分三路东中西三路而来,王妃已经带兵迎击中路军!”

阮弗点了点头,小兵也来不及多说只与阮弗说了简单的情况之后,便又匆匆离去了。

她已经呆在大营中几日,自然知道如今沔水辰**大营中的情况如何,只有不足两千人,东楚若是分三路而来,势必会分散军营中的兵力。

想了想,阮弗快速决定,”青衣出去探听消息,务必了解今夜带兵袭营的是东楚哪位将领,顺便再看,出了三路之外,东楚那边是否还有别的动作。“

看阮弗认真且严肃的神色,青衣也不再犹豫,点了点头,便快速跃身离开军营。

暗沉沉的深秋之夜,带了说不尽的冷肃,秋风刮过,干燥而又萧瑟,军营之中燃起的烛火却是将军营照得如同有些暗沉的白昼一般,可也增添了更多肃杀的气氛。

军营的瞭望台上,守营大将正在挥旗指挥士兵迎击突然而来的夜袭,中年将领一脸严肃,多年的行军打仗经验让他在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越来越不会感到心慌,看到阮弗如此快出现在瞭望台上,守营大将也只是看了阮弗一眼,眼中闪过一层光亮,但注意力很快又被下面的情况吸引了过去。

瞭望台是军营中最高的一处,站在瞭望台上可以将军营下边的场景看得清清楚楚,东楚军已经正朝着大营接近,暗沉的黑夜因为战斗中的火光,将双方的形势完全照了出来,这一次,东楚来势汹汹,直接横跨沔水,大有势必趁着逸王不在大营的时机将辰国大营占为己有夺取军旗的势头。

很快的,随着火光的移动,阮弗清楚地看到,从两个方向而来的辰**,正在往大营地方向聚拢,而本就在人数占了少数的辰**,已经渐渐占据了下风。

沉了沉眸,阮弗道,“将军,现今军营中可用的兵力还有多少?”

守营大将看着形势的变化,心中也渐渐升起了一些着急,“今夜东楚分三路袭击,王妃带了部分人去迎击中路军,如今守营地兵力已经不足一千。”

“一千兵力分成两路,只会分散我方的兵力。”阮弗皱眉道,

“眼下实在无法,东楚东路、西路的兵力皆在我方之上,此次东楚发兵,时间节点上掌握得恰到好处,东路西路的间隔将近一刻钟的时间,我方占据被动地位,只能分兵迎击。”守营大将有些焦急地道。

“将军可信得过我?”阮弗目不转睛地看着下边的形势道。

守营大将眼前一亮,“先生可是又退敌之策?”

阮弗不假思索,“让我军两路兵力全往后退,让东楚西路军与东路军兵力汇合在一处于大营二里之外。”

守营大将震惊,“如此不是增强东楚兵力,我军岂不是更加危险。”

阮弗眯了眯眼,“东楚的兵力本就在我方之上,为何今夜三路大军分路袭击而不是全部集中兵力攻占大营,显然是想要分散大营的兵力,分散兵力之后将会如何?”

“大营将空!”守营大将失声道。

“大营将空,兵力全无,攻占大营的计划至少有八成成功的可能,所以我们不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阮弗声音平静但是却带着一股似乎是身经百战,见惯了沙场的定力与威严的道,“将东楚东西两路的大军汇集在大营二里之外,大营二里之外乃是壕沟布局,死守必定可以固守一段时间,既然我军人数少,便用以少打多的方式来打,中路军虽然兵力最强,但其实不过是一个诱饵,我们,直取两军指挥营!”

守营大将心神一震,对眼前的少年,第一次感到深深的敬佩与折服,用兵大胆又不失决断,果敢而又不失冷静在极短地时间之内能够做出这般战略部署,怪不得王爷与王妃如此看重。

仅仅是一瞬间之内,守营大将已经传唤了士兵改变作战地方略,很快的,站在瞭望台上的阮弗便看早战场的形势渐渐发生了变化,东楚东西两路军渐渐汇合,可是,随着汇合的,还有被分散了的辰国的士兵,东楚的大军,可谓之辰国大军的五倍之多,但是,被阻挡在大营二里之外的东楚军,一时半会却也前进不得了,而站在高处的他们很显然的看到,辰国某一部分的兵力,开始以利箭之势插入东楚的指挥营中,生生劈开了东楚大军的兵力。

小小的瞭望台上,再次出现了一个身影,玉无央看着前边的状况,开口道,“孟先生果然深谙用兵之道,有先生在,只怕东楚今夜袭营的行动要大打折扣了。”

若不是亲眼看到,玉无央仍旧带着怀疑,他曾见过玉无惊领兵打仗的场面,也曾见过玉无玦排兵布阵将敌军耍得团团转的场景,比起来,他自认在朝堂上可以游刃有余,但是在战场上,却是无计可施,可即便如此,至少他也能看出一个懂得用兵的人与不懂得用兵地人之间的区别。

“局面尚未翻转到可以有绝对的把握的时候,肃王殿下的话,还为时尚早。”

阮弗的话才刚刚落下,玉无央还来不及说什么,便听见小小兵回来汇报,“将军,王妃陷入大军包围之中!”

“什么!?”

三个声音同时响起。

守营大将死死盯着报回消息的小兵,“情况如何?”

“皇嫂怎么会陷入东楚大军包围中。”

汇报消息的小将有些焦急地道,“蒋王殿下追击东楚军,中了东楚军的圈套,王妃赶去救援之时,陷入了东楚军从侧方杀出来的部队的包围中。”

“十弟怎么会中了敌军地圈套!”玉无央沉声道。

不过没有人能回答她的问题,“阮弗已经干脆利落地出声,“将军,恐怕王妃还需你带人去救援。”

守营大将再看了一眼前方还在交战的双方的军队,果决的道,“大营交给先生了,请先生务必力保大营无失!”

“将军放心,我在,大营便在!”

守营大将对阮弗行了一个抱拳礼之后,快速走下了瞭望台,很快前方迎敌的辰**便少了一半的人数。

阮弗对着身旁微微有些担忧的小将道,“改变战略,将我军分成三部,以箭阵轮番迎敌,只守不攻,拖住东楚两军的步伐!”

在阮弗平静而又果决地声音中,小将的神色似乎也更坚定了许多,定定喊了一声是之后便转身离开了瞭望台。

“先生,兵力减少了一半,我军还能守住多久?”玉无央皱眉道。

“守不住也要守。”阮弗清冷的声音带着无比的坚定,早前离去的青衣,也在这时候回到了大营之中,她略过阮弗身边的玉无央,直接来到阮弗的旁边,“公子,已经查清,东西两路带军的将领其实是同一人,并非大人物,此时正在东楚大军后方。”

阮弗点了点头,眯眼看了看不甚清明的东楚军的后方,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道,“你有多少把握?”

青衣很快明白阮弗说的是什么,“若是与盼夏联手,至少有九成以上的把握。”

阮弗点了点头,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不该有的肃杀与果决,“我要东楚东西军将领的脑袋。”

“是!”青衣应下一声,很快离开了瞭望台。

站在阮弗身边的玉无玦,却是为之一振,千军之中取将领之脑袋,可是非同寻常。

不理会玉无央眼中渐渐升起的怀疑,阮弗却是无声地看着下边的战场形势,军营之中最不缺乏的就是武器,箭羽渐渐被搬运往前方,她看得不真切,但是看着远处火光晃动的模样便知道东楚大军正在接受辰**不间断的射杀。

比起兵力就算不足,但是比起箭羽,辰国绝对不会少。

而黑夜之中,大军的双方,谁都没有注意到,两道纤细的身影,从大军交战的两边,快速地往东楚大军后方的指挥营而去,在阮弗看不见的角落,更为黑沉的夜色中,青衣与盼夏如同在白昼奔跑与移动一般,好似没有受到黑夜的影响,两道身影,绕过宽阔的战场,在敌军后渐渐汇合。

青衣与盼夏对视一眼,多年来的默契让两人之间只用一个眼神便能进行默契的交流,盼夏手中的长鞭,不知何时,带上了在黑夜的火光中划过一抹抹亮光的锋利刀片,青衣手中的青剑已经出鞘,似乎只是眨眼的时间,在他们眼前的三名将领亲卫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亡于刀下。

刺客偷袭主将的消息很快被发现,东楚指挥营的大将似乎想不到会出现这么一幕,将领亲卫高喊护住主将,此处的动静,同样带动了前方的注意力,东楚的领将亲兵尚未做好万全的防备,便见两道纤细而来不及看清楚的身影,以他们尚未看清的角度直直往将领的方向而来。

“保护将军!”

呼喊刚刚落地,喊话的人便觉得肩膀一疼,青衣直接踩过那人的肩膀,盼夏快速往将领的方向移动,手中的长鞭一扫,将领亲卫手中的刀尖齐齐被席卷而去,而她手中灵活的长鞭,在席卷了亲卫的刀剑之后却是直接往高坐在马上已经有些惊慌的东楚将领而去。

一个主将,两个副将,盼夏唇角一勾,嵌了刀片的长鞭如同有了她的意识一般,瞬间卷住了主将的脖子,几乎就在一瞬间的时间,只听得一声惨烈的呐喊之上,原本高坐马上的将领,便已经身首分离。

两名副将根本来不及反应,也几乎是在一瞬间的时间里,东楚大军的帅旗在青衣手中的剑花一挽之下,瞬间坠落。

突然的惊变让东楚大军指挥营根本反应不过来,青衣与盼夏并不恋战,主将首级一取,东楚的帅旗一倒,两人便快速往指挥营外部而来,可进时是出其不意,再往外便不会那么轻易,倒是多年来练就的默契并没有让两人陷入困境,加之守将竟在亲卫的眼皮底下硬生生被勒走了脑袋,也不得不让整个指挥营感到害怕与纷乱。

帅旗一倒,主将在战时被杀,对于原本在人数与兵力上本就更胜一筹的东楚大军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噩耗,很快的,双方的战场局面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东楚大军纷纷出现溃散混乱的局面,以至于即便还有两个副将在指挥营中,依旧还是在主将突然被杀的情况下根本无法掌控局面。

因此,在青衣与盼夏尚未带着东楚大将的首级回来的时候,东楚鸣金收兵的号角已经吹响,阮弗并没有下令让辰国的士兵追击,看着东楚大军退去,原本轮番苦守的辰国大军纷纷发出了热烈的欢呼,一时火光冲天用以表达绝处逢生大喜。

阮弗的唇边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站在她身边的玉无央,眸色中却带着一股深沉,这样的人,诚如阮嵩所言,不能为我所用,必成大祸。

今日阮弗带领沔水大营的守军护住了辰国的大本营,军中将领对阮弗的看法势必大为改观,而他深谙朝堂之道,尤其是武将,最易被强者折服,就如同玉无玦一般,与楚王,逸王相比,玉无玦真正上战场的次数屈指可数,可朝中的武将依旧对他拜服有加,便是因为他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能力,若是如今再多一个孟长清,可该如何?

逸王妃带着外出的部分兵将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东楚退兵小半个时辰之后,彼时的大营,已经恢复了戒备,却也掩盖不住守营大军的喜悦与亢奋。

逸王妃受了一些伤,表示前去救援的守营大将身上也挂了彩,而玉无衍更是狼狈不堪。

来不及收拾身上的伤口,逸王妃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好看,玉无衍随着逸王妃的脚步进入的大账中,在逸王妃坐下以后,很快道,“皇嫂,此番是我考虑不周,请皇嫂责罚。”

“你不必与我解释,等王爷回来,你再向王爷解释。”逸王妃冷声道。

玉无衍一时语塞,瞬间不知如何接话。

一旁的玉无央道,“十弟也太不知轻重了,今夜皇嫂若是因你而陷入危险,你如何与大皇兄交代在,又如何与父皇交代,更如何面对沔水的将士?”

“此次是我轻敌大意导致皇嫂陷入险地,好在上天保佑皇嫂现无事,七哥何必危言耸听?”落入敌军包围直接证明了自己在军事片明显不行的玉无衍心中也是不快的,加之向来觉得玉无央与自己不对盘更是不愿忍受此时的气,不免反驳道。

玉无央冷冷一笑,“今夜若不是孟先生临危果断,取下东楚将奖首级,东楚大军也不会退这么快,十弟以为只是上天保佑而已?”

“你!”

“够了!”逸王妃微冷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争吵,她有些烦躁地揉了揉额头,“你们两人消先下去,这两日,七弟便好好呆在自己的营帐中反省反省吧。”

玉无衍眼中划过一抹不堪,但还是抱拳应是。

大账之中渐渐恢复了安静,逸王妃吩咐了守营大将先下去收拾自己的伤口后,军医也很快往大帐而来为逸王妃收拾伤口。

逸王妃的脸色稍缓,转头对着阮弗道,“今夜多亏了你了。”

“分内之事,只是王妃怎么会?”阮弗轻轻皱眉。

逸王妃冷哼了一声,显然对于玉无衍的行为嗤之以鼻,“两虎相争罢了。”

真是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想起朝中渐渐激烈的夺嫡逸王妃就有些庆幸自家王爷并不参与,只是,就算不参与,他们手中的天玄军却成了一块被人觊觎的肥肉,也是让人烦不胜烦。

阮弗很快明白了,并不再多问,与逸王妃说了一些今晚大营中的情况之后,已经是天色将明之前最黑暗的那段时候,整个军营经过了一晚上的劳碌与疲惫,已经渐渐安息了下来。

东楚大军肯定不会再来第二次,而黎明前的黑夜,却是最让人放松警惕的时候。

阮弗感到一丝丝疲累之感,走在她身边的青衣与盼夏似乎还是很精神,尤其是盼夏经过了斩杀敌将一事更是激动不已。

阮弗的帐门刚刚被掀开,青衣与盼夏便瞬间反应过来什么,齐齐挡在了阮弗身前,“公子小心!”

然而已经来不及,黑沉沉的大账中快速略出一个黑色的身影,双手如利爪一般直直往青衣与盼夏的门面而来,两人带着阮弗往后而退,巨大的动作即刻引起了军中守兵的注意,但刚刚一个翻身以后,盼夏与青衣便感觉到了一阵短暂的眩晕,军营中“有人闯营”的喊声才刚刚响起,阮弗便觉得肩膀一疼,在青衣与盼夏动作凝滞的那一瞬间便被带离了地面。

之后,一切陷入黑暗,留在阮弗记忆中的,是军营中最后晃动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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