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夜书屋>言情美文>盛世绝宠之王妃倾城> 第79章 蒋王目的,顺势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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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蒋王目的,顺势而为(2 / 2)

四人闻言,皆是一震,看着眼前容色清浅地少女,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人一样,“你……既然已经被你知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今日接下这笔生意,我等做事,全在自己,与牢峰谷无关!”

阮弗眯了眯眼,“我只想知道,到底是谁指派你们过来的,牢峰谷自来都是做保镖的生意,阁下就不怕砸了你们牢峰谷的招牌?”

“就凭你?”

阮弗只是神色淡淡地看着对方,对方原本的轻蔑在她淡淡的神色之中却是慢慢退却了,终于还是道,“我们真的不知,只是……对方给出地价码实在太高。”

“既然如此,我也不必知道答案了。”阮弗的话才刚刚落下,青衣手中的长剑便已经向几人刺了过去,不过,青衣的剑还没有碰上四人,只听得一个哐啷的声音,青衣的长剑便被隔开了,甚至还退后了两步。

原本只有六人的小巷之中,随着声音落下,一个身影停留在了阮弗与青衣的面前,待青衣站定之后,才笑着开口道,“牢峰谷的人冒犯了小姐,不过再怎么说,他们也还是牢峰谷的人,还请小姐饶过他们一命,交给在下处置。”

阮弗在来人出现的时候倒是没有受到多少惊吓,只是看着眼前这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男子,一身苍蓝色的衣袍,神态之中带着悠然洒脱之色,可双目却是带着冷峻之色。阮弗的视线在他腰间地玉佩上停留了一瞬。

身后的四人见到来人的时候,神色之中皆是带着一抹不安惊恐与愧疚。

阮弗神色清淡,“人虽是你牢峰谷的人,只是,却是对我图谋不轨的人,不知,这笔账,牢峰谷打算如何与我计算?”

身后的四人赶忙道,“此事与牢峰谷无关!”

年青男子回头,淡淡地看了一眼四人,“闭嘴!”

而后转头看向阮弗,“不知小姐想要如何?”

“自然是交由我处置,还是这四人的命,如此值得,要牢峰谷的少当家亲自前来保?”阮弗语气淡淡。

华永春眼中闪过一抹惊诧,对于阮弗知道自己是谁,明显感到很意外,别说这永嘉城中的富贵之人知道牢峰谷已经很稀少了,能一眼看出他是谁,更是稀少,甚至,他确定,他没有见过眼前的这两人。

眼中的诧异很快抹去了,“小姐好眼力,在下华永春,只是,这四人关乎牢峰谷一笔生意大事,实在不能交给小姐。”

阮弗的视线看向身后的四人,华永春显然也没有包庇自己人的意思,“既然事情已经做了,也已经暴露了,你们便说说是怎么回事?”

四人见到自己的少当家,自然是不敢再有隐瞒,只是,他们却也真的不知道雇佣他们的人是谁,只知道是开价很高的人,甚至能够弥补他们这次生意上带来的损失。

听了几人的话,阮弗自然也知道了他们确实是没有说谎,华永春叹了一口气,“今日冒犯,不管是不是牢峰谷的意思,这几人却也还是牢峰谷的人,希望小姐能够交由在下处置,在下愿意以牢峰谷一个应允与小姐交换。”

四人闻言,皆是一震,“少当家!”

不过这显然很符合阮弗的意思,“既然华少主已经如此说了,我也没有一定要追究的道理,这几人,暂且饶过一名便是。”

华永春苦笑了一声,眼前的少女,只怕也不是真的要了这四人的命,甚至前面的那一剑也不过是试探甚至可能说是将他引出来罢了,华永春不得不怀疑,难道京城之中的这些大家闺秀,都很懂得江湖之事么?

摇了摇头,将手中一块令牌递给阮弗,“这是牢峰谷少当家的号牌,小姐若是有需要,可凭此号牌找到在下。”

青衣接过华永春手中的号牌递给阮弗,阮弗只笑道,“好说,必要时候,我自是不会客气,这几人,还烦少当家带走,可别惊动了永嘉府卫,不然,可就不是我不放过的问题了。”

华永春清俊的面上微微一动,“多谢小姐提醒。”

最后看着华永春带走了几人,阮弗看了看手中的令牌,眼中划过一抹清浅的凝思。

“小姐,不追究背后之人了么?”青衣开口道。

阮弗摇了摇头,“背后之人只怕是查不出来了,听那四人的话,他们不过是搞砸了一笔生意,病急乱投医接下了这笔巨额的生意想要弥补牢峰谷的损失,被人钻了空子罢了。”

“可是……对方为何不找能够一击必中的人?”这四人的伸手,真的不怎么样,连青衣都怀疑了,让这样的人去保镖,难怪牢峰谷这名声原本就还不错的镖局也会损失了一笔生意了。

阮弗语气微沉,“或许,对方并不是想要了我的命,或许只是一个试探也不一定,不过……高价开出就找了这么四个人,我倒也有些疑惑了。”

“小姐,可要……”青衣做了一个动作。

阮弗摇了摇头,“先不,且看看吧,我也想知道,这场游戏,谁才是主导者。”

青衣点了点头,不再多言,两人回到右相府的时候,才刚刚进门,阮伯便已经上前来,“大小姐,相爷让您一回来便去前厅一趟。”

阮弗下意识皱了皱眉,只听得阮伯道,“前一刻钟,揽玉阁的掌柜奉了蒋王殿下的命来府上道了一声话。”

阮弗听此,眼中划过一抹冷芒,“我知道了。”说罢,不再多言,便往前厅而去。

阮弗才刚刚踏前厅,迎目看过去的,不是阮嵩带着怒气的脸庞,而是阮姝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微微挑了挑眉,阮弗道,“不知父亲找女儿,所为何事?”

“还不是大姐姐与蒋王殿下的事情么?”阮姝阴阳怪气地开口道,若说这语气里有些不平,却也难以掩饰那一抹羡慕与嫉妒之情,“前一刻钟揽玉阁的掌柜亲自来府上,说是大姐姐在揽月阁买下的玉石,蒋王府已经付过账了。”

“三妹看起来很羡慕?”阮弗看向阮姝,神色淡淡地道。

阮姝一哽,羡慕自然是有的,不管那人是什么皇子,被人这般厚待了,难道还不说明自己有足够的分量么,只是想着前一刻钟爹爹得知这件事的时候面上的怒气,阮姝到底不敢表露出什么来,只是继续阴阳怪气地道,“羡慕什么呀,妹妹这是替姐姐感到高兴呢。”

阮弗不置可否,看向阮嵩,“父亲?”

看着两个女儿这般姿态,阮嵩早已气上心头,放在桌上地手重重一拍,“够了,在我面前这这般阴阳怪气地说话,像什么样子!”

而后还不待两人回应什么,阮嵩又是怒气冲冲的看向阮弗,“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蒋王殿下好端端地怎么会帮你付账了?”

若是这件事被人知道了,或者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带来的麻烦,可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阮弗微微垂眸,可眼角的余光却依旧是看到了阮嵩面上愤怒的神色,以及双眸之中没有完全掩饰掉的思量,不过就算这件事有点意外,阮弗却也没有感到有多少棘手,只是,蒋王殿下是么?还真是极少有人能强赛给她不愿意要的东西呢,她可记下了。

温温一笑,阮弗继续道,“这件事,女儿也想知道个始末呢,今日女儿的确去了一趟揽玉阁,遇见了蒋王殿下和左相府的凤大小姐,无缘无故地,蒋王殿下说是要感谢女儿,这礼,倒是让女儿奇怪了。”

阮嵩听此,皱了皱眉,揽玉阁的掌柜来的时候的确是语焉不详,就因为是语焉不详,所以更让他升疑,但是,此时此刻阮弗的话虽是让她有了一些松动,心中更也不是滋味了,眯了眯眼,阮嵩看向这个一脸沉静,似乎这件事不是发生在她身上女儿,“此话当真?”

“女儿为何要向父亲说谎?”阮弗问道,一旁的阮姝轻哼一声,“蒋王殿下是正人君子,与大姐也并没有交集,要如何感谢大姐,大姐也不过回到永嘉不久,怎么会对蒋王殿下有恩?”

“三妹觉得奇怪,不若替姐姐去问问蒋王殿下如何?”阮弗微微抬眸,看着阮姝道。

阮嵩定定看了女儿一眼,这个时候的少女,早已是情窦初开的时候了,男这般子送礼,是什么意思,阮嵩相信自己的这个女儿肯定明白,只是……她竟然毫无知觉?是他想多了么?宣王一派的皇子都对这个刚刚回京的女儿表现出来的兴趣,让他有些隐隐的担忧。

阮弗倒是一旦也不担心这件事,蒋王做这件事的用意,大概是在膈应阮嵩与楚王一派的臣子罢了,在揽玉阁那样的地方,想要跟她扯上一些联系,如此,阮嵩在朝中的地位便显得暧昧了。而如今朝中清楚一些的人谁不知道朝中已经分党立派,右相早已站在了军功赫赫的楚王一边。只是,任何想要利用她的人都应该付出一些代价。

“既然如此,这件事,便交给为父解决,日后出门,你也注意一些,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惹的,若是不懂,你也尽少出门。”

阮弗不置可否,阮姝见此,终于不满道,“揽玉阁是京城出了名的玉器行,想不到大姐姐竟有闲钱去逛揽玉阁,还出手如此阔绰,揽玉阁掌柜报的价只怕都要用上爹爹半年的俸禄了吧。”

阮弗掀眼淡淡看了一眼阮姝,“三妹说岔了,浅云居所用,可从来没有从府中的中馈拿过银两,这件事,恐怕夫人最清楚了。”

阮嵩皱眉,“否则你哪里来的银钱?”

阮弗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阮嵩,“父亲难道忘了母亲么?”

周氏娘家生前,是玉器古玩的收藏之家,周老爷一生,甚至可以说是一事无成,但是对于玉器品的收藏与鉴赏却是颇有名气,周氏嫁过来的时候满满几十台的嫁妆都是玉器品,也曾名噪一时,只是,这些年,周氏不在了,那些东西,恐怕也剩不到一半了。

阮府的人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阮弗回来之后原本这件事谁也没有提起,却不想这个时候被阮弗提起了,阮嵩面上有些不快,“既然知道,你又何必去揽玉阁。”

“长公主的寿宴要到了,女儿回府之后从未听说过这件事,倒是晋安群主亲自邀请了女儿送来了请帖之后女儿方才知道,父亲觉得,女儿不需要备礼?”

“如此,从你母亲留下来的拿一件……”

阮嵩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见眼前分明神态温婉地女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句从你母亲嫁妆里拿一件的话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周氏的嫁妆,这些年来阮府到底糟蹋了多少阮弗不知,但是,阮老太太房间里摆上的那几件,她早已看不顺眼许久了,阮老太太当年是如何对待周氏的,如今竟也有脸摆出周氏的东西么?阮嵩当年又是如何薄情的,这些年竟也默许自己继室的妻女拿着前妻的嫁妆来当做人情转送出去?

光是想想,阮弗前世今生得到的教育都让她感到极度的羞耻与侮辱,这些,如同吞了苍蝇一般感到恶心。这些是对那个生育了这个身子的女子,最大的侮辱。

“大姐姐说的什么话,娘收到了请帖,府中自然会备上礼物……”

“拿着我娘的嫁妆送给长公主么?”阮弗语气淡淡,但分明让人感到一丝不难觉察的威压与强势。“还是夫人与两位妹妹这些年用得太顺手了,忘记了那些原本就不是府中中馈,也不是你们的东西。”

“这是什么话!”阮嵩一拍桌子道,女儿的质问,落在他的耳中,就如同在打他的脸一样。

阮弗似是不在意一笑,“这不过是女儿的实话,长公主既然给了女儿请帖,女儿自然是要备礼的,只是,女儿面子薄,拿母亲的嫁妆送给长公主这样的事情,可做不出来。”

阮嵩隐忍了又隐忍,看着眼前气定神闲的女儿,闭了闭眼睛,终于开口道,“你母亲的嫁妆就是你的,难道府中还会吞了不成,如今还好好的在闺中,睁眼闭眼说嫁妆,你让人如何看你?”

阮府笑笑,语气有些无辜而真诚,“父亲当女儿俗气爱财也好,或者当女儿护母心切也好,或者,当女儿无理取闹闲来无事的警告也好……当然了,娘亲也是父亲的正妻,父亲当然可以动用娘亲的东西或者娘亲本来留给女儿的东西,这些都是女儿孝敬父亲的。”

阮嵩面部的肌肉隐隐抽动,忍者心中的怒气不发,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女儿竟然如此伶牙俐齿。阮姝见此,也不敢在说什么,只是看着分明已经将父亲惹怒却依旧气定神闲的人,眼中划过一抹不甘。

“来人!”隐忍了许久,阮弗清晰见到阮嵩眼中的怒气升起又被忍住,最后渐渐归于沉静,阮嵩突然沉声道。

“相爷。”阮奇一直处在不远处,看着大小姐将相爷气成了这个模样,眼中划过惊奇,却也什么也不敢说。

“让夫人将周氏的所有嫁妆清点好全部封存,放在府库之中,以后没有大小姐的同意,不得擅用!”

阮奇一惊,但马上反应过来,“是。”

阮姝却是不依了,“爹爹,你不能这样!”她院中可是还有不晒精巧的古玩呢,若是封存了,岂不是寒碜得荒?

阮嵩不快地扫了一眼阮姝,眼中的怒火,让还想开口说话的阮姝,再也说不出话来。

“如此,你满意了?”看着阮弗,阮嵩说不上心中是什么滋味。

阮弗浅浅一笑,“父亲对娘亲情深义重,女儿代娘亲谢过父亲。”

这话说得似乎没有什么错,可对于明白事情始末的阮嵩来说,无意识一种讽刺,冷冷看了一眼这个女儿,阮嵩拂袖而去。

唯有阮姝呆在原地,瞪着阮弗,一脸不满。

“三妹还有什么事么?”

“大姐姐可真是好算计!”

“好算计?”阮弗似乎是轻轻笑了一声,“我只是在维护我娘而已,为人子女,难道不该如此么,还是,这些年太顺遂了,三妹忘记了自己的亲娘到底是谁?”

阮姝脸色一变,看着阮弗分明清浅没有任何威胁的面容,却又觉得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来,让她脊背升起一抹寒意。

可却不知,阮弗表面再平静温和,此时心中却是一片冷意,今日的事情之后,阮嵩必定是没有脸再去动周氏的东西了,这些年的纵容默许,也该结束了!

没有再看阮姝一眼,阮弗便转身往浅云居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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