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丸国永摇头:“我是知道了,其他人就不清楚了。她这个人总喜欢这样嘛,好像觉得她什么秘密都和你说了,但是到最后你会发现身边的人都知道了那些事情,而你还傻乎乎的以为她只把这件事和你说了。”
沈笙想了想,点头:“很对,虽然我觉得也可能是她太傻了。目的一眼就看得出来。”
“和你一样嘛?”
鹤丸国永笑出声,随后他想到了什么扭过头金色的眸子晶亮晶亮的:“小姑娘不好奇你的父亲是谁么?她可是怀着你的时候就逃出了本丸呢。”
女性审神者出了付丧神外,几乎接触不到什么男性。
鹤丸国永托着腮挂着微笑的看着她,沈笙倒酒的姿势一顿,有些许透明的液体洒出酒盏;她将酒盏和酒杯一起放回去,一抬头,正看到他和自己相似的金色眼眸,里面有……慈爱?
鹤丸国永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一变,连忙点头指了指自己:“是哦,没错,我就是你的老父……”
他话说道一半,就看到眼前有什么东西闪过,嘴里又被沈笙塞了一口米饭。
本丸上空再次响起鹤丸国永的咳嗽声。
沈笙调整好坐姿,面无表情的放下筷子,舒了口气:“鹤丸先生,请不要占我便宜。”
被芥末呛到的鹤丸国永委屈巴拉的揉了揉脸,等自己口里那股子味道缓和了点,他才开口:“什么占便宜嘛,小姑娘年纪可是我零头,叫我一声爷爷都算便宜你了。”
“哦。”沈笙冷漠。
过了会:“鹤丸爷爷。”
鹤丸国永别过头去没再看她,似乎是在为她的话感到伤心:“小姑娘居然叫我爷爷!”
“您不是说我叫您爷爷都是便宜我的么?”
“……”
鹤丸国永重新看着她,半晌:“你真的不好奇你的父亲?”
沈笙摇头:“我知道是谁。”
“你怎么知道的?!”
“小时候见过。”
鹤丸国永听着她的话呸了一声:“那个家伙!”
沈笙看着他的反应觉得奇怪,问:“您喜欢我母亲?”
鹤丸国永连忙摆手:“你母亲我带大的,我当她是女儿呢;她当初跑的时候我还以为她要和那谁去私奔。”
“然后呢?”
鹤丸国永一愣,随即笑了起来:“然后我看到了那家伙在本丸的时候,突然就有种很开心的感觉。让那家伙来的那么晚还抢我女儿。”
沈笙看着鹤丸国永一脸愤恨的表情,觉得沟通无能。
随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扭过头去:“不过他还是找过来了。”
鹤丸国永的笑声停住。
沈笙托腮想了想:“我那天回家的时候看到门口有个人,他说他是我爸。”
鹤丸国永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沈笙放下托着腮的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述职装:“紧接着我把他关外面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鹤丸国永拍了拍她的的肩膀,一脸做得好的表情:“啊真想看他的表情。”
“挺有趣的。”
一个女控和母控在某种程度上立场一致。
……
不知何时开始,有乌云过来遮住了残月,夜晚的微风带着湿意吹来,沈笙看着外面暗下去的荧绿光芒,又抬头看了看天空,乌云厚的连月光都投不出来。
鹤丸国永收拾着一旁的托盘,看着上面的饭团有些遗憾:“啊,饭团没有吃完,要被光忠骂了。”
“如果不是鹤丸先生在里面放了这么多的芥末,我们还是吃的完的。”
鹤丸国永决定忽略这个话题,他端着托盘站了起来;鞋底击打在瓦片上的声音在大晚上格外明显,不知道是不是今晚宴会的原因,大家都喝醉了回去休息了,本丸有些安静。
沈笙看着鹤丸国永,试图自己站起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保持不了那个平衡,找不到重心,并不能像鹤丸国永那样在屋檐上如履平地。
沈笙站在原地,试探性的走了一步就被鹤丸国永伸手扶住。
“你们怎么做到的。”沈笙问。
鹤丸国永扶着她走到窗边,看着她跨了进去,站在屋外:“走多了就会了吧?”
沈笙点头表示理解。
“我才第二次上屋顶。”
鹤丸国永对她的数据有些奇怪,正想问她以前也上过屋顶么,脑子里突然出现了某个画面:“第一次是指长谷部把你抱上去的那一次么?”
沈笙点头。
鹤丸国永把托盘往窗台边一放,自己坐到了窗台上。他一条腿盘起来一条腿垂放着,手肘抵在腿上托着腮,歪了歪脑袋:“上屋顶的意义在于看月亮喝小酒,你那次上去是去打架的,和上屋顶悠闲的意义相驳了。”
沈笙听着他的话,一时之间很难找出反驳的话。
屋外不知何时开始,风有些大,鹤丸国永落在外面的羽织被风吹得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