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飞觉得自己的人生充满了黑暗,处处都在被欺凌压迫。
还不让回家,难道让他晚上和雷刀那个随身携带生化武器、脏到极致的男人相拥而眠吗?
“科学技术部准备拿出二十亿资金购买我们剩余的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我们现在也是有后台的人了,我一大早出去就是为了搞定这件事儿,怎么样,厉害吧。”齐飞说道,小眼睛放着光芒。
出去一趟就带来了二十亿的资金,这事儿办的利索,办的漂亮,这下俩人该扑过来献吻了吧。
“切!”
“多大点儿事儿啊,自己偷着乐吧。”
二女依然不给齐飞丝毫面子,几乎同时对齐飞翻了翻白眼便扭着柔软的腰肢手拉手离开,只留下齐飞独自在办公室里面放生大哭。
委屈,极度委屈。
就在齐飞独自一人抹眼泪的时候,在西城五环边上的一座占地极广、大气奢华的别墅之内,一身休闲服装的冯光明正在挥动着高尔夫球杆,而在他身边,一个有四十多岁年纪,样貌布满凌厉气息的中年人正拿着望远镜追赶着被击飞出去的白球轨迹。
细看二者的面貌,眉眼之间确实有些相似之处,不过中年男人线条太过强硬,而冯光明却显得柔和的多。
这样的面目对比,自然可以凸显出来二者性格的不同。
“好,光明,你的技术这段时间进步很大啊。”男人说道。
“爸爸您这么评价我可是会骄傲的。”说完,冯光明将另外一颗白球放在草坪之上,再次挥动球杆。
今天他们父子俩的目的主要是在练球。
冯剑辉贵为朗州市公安局局长,平时公务繁忙,今日难得抽出时间来陪他这个独子放松一下心情。
“力道足够却很柔和,落点很精确,就这一手技术,在朗州年青一代里面你也算是佼佼者了,该夸。”冯剑辉评价道。
不过,他的评价范围仅仅限于朗州年轻一代,那意思就是说跟他们这些老一辈相比,还是不入流。
“爸爸您这是在教育我呢,不过,我这点杆法,和您比确实有很大的差距,当年您不去做专业运动员真是可惜了。”冯光明再次将求打飞,也不管落点如何,从旁边架子上摘下毛巾,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喝了一大口水说道。
“咱两个走走?”冯剑辉把价值不菲的球杆扔在一边,对冯光明说道。
冯光明点了点头。
“你觉得王无天如何?”冯剑辉走在前,看着远处高低起伏的群山说道。
“家世一流且善于学习,为人谦逊却永远不吝与在背后捅刀子,那货就是一个谦虚与阴险的完美综合体。”冯光明略微思考一下说道。
“评价还算中肯,如果你俩现在斗一场,你能有多大的胜算?”冯剑辉问道。
“五五分。”冯光明答道,同时眼神中冒出凌厉的光芒。
“那五分败在哪里?”
“因为王破锣。”
“是啊,如果你爷爷没死,我们冯家何至于只能缩在西城,不过,既然你知道王破锣的可怕,你为什么还要在背后做那些根本就上不了台面的事情,你说你是不是脑残?”冯剑辉突然停住脚步,转身说道,语气已经不像方才那样温和。
“父亲您……”冯光明有些不是太适应。
“啪!”不待冯光明把话说完,冯剑辉重重一巴掌便抽了过去。“常严是不是你杀的?”
冯光明这一巴掌挨的很突然,甚至他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他之前还很和气的老爹会突然伸手抽他。
为了常严?这可不是一个好理由。
一个被扒光牙齿的狗,不知道老老实实的帮着主人做事,还想着背叛,然后再用那已经丧失所有威胁与力量的爪牙来攻击主人,虽然并不能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可却会让人觉得很恶心。
正是因为恶心,冯光明就把他杀了。
这才是一个正当的理由。
现在的朗州龙蛇混杂,每一个家族都风雨飘摇,无声无息易主的赵家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在这个环境之下,这些大家族都在忙着杀狗换狗,若身前不能有一支忠诚且服从指挥的狗队伍,早晚会成为别人口中之食。
冯光明看的很明白,而常严竟然在这个时候选择背叛,哪怕是受到外力胁迫,这都是不可原谅的。
所以,冯光明认为自己所做没有错,既然自己是正确的,这一巴掌挨的就有点亏,有点委屈,他贵为市局公安局长的老爹冯剑辉就是错的。
有错还打人,这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光明,疼吗?”冯剑辉一巴掌抽完,又伸手抚摸冯光明出现五个手指印的脸颊,很是温和的说道。
“疼。”冯光明如实回答。
“知道疼就好啊。”冯剑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