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恪警觉道:“你是……”
这妇人则是直勾勾地望着傅采蘩,语重心长道:“姑娘,我有些话想要与你说说。我是萧世俨的母亲,说起来还是你的祖母呢!”
傅采蘩望着这个妇人,有些担忧地望着赵恪一眼。
赵恪想了想,替她询问道:“那你有什么事吗?”
这妇人盯着傅采蘩,说道:“姑娘,我本是个婢女出身的,后来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如今儿子有出息,娶上长公主、做了大官,一个庶子能走到今天,这是我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是……可是现在因为你的出现,我的儿子与长公主闹翻了,可能……可能会就此前途尽毁,要知道如果没有长公主,我的儿子不可能有好的前程,所以就当我求求你了,以后不要再打扰我儿子的生活,不要再与他见面了,好不好?让我跪下求你也可以啊!”
赵恪听不下去,不悦道:“不必。我会带着蘩蘩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出现在这里。”
这妇人听了,欣喜道:“谢谢,谢谢。”
没什么事了,赵恪就准备带着傅采蘩离开,谁又料到下一瞬,萧世俨从府中疯狂地冲了出来,大吼道:“蘩蘩、蘩蘩、蘩蘩……”
“蘩蘩你别听他们的,你是爹爹的宝贝女儿,你永远是爹爹的女儿……”萧世俨望着站在那儿的傅采蘩,真心觉得他亏欠她的太多了。
“蘩蘩……”
傅采蘩望着萧世俨,努力扯出一个笑容,甜甜道:“伯伯,以后我再也不会见你了,但我非常希望伯伯以后可以过得好。”
萧世俨听着她对自己的称呼从“爹爹”变成了“伯伯”,心疼得都要滴血了。
只一刹那,萧世俨又望见傅采蘩上了一旁的马车,似是不想多说话了。
萧世俨舍不得,准备上前去撩起帘子,再跟傅采蘩说说话,却被赵恪给拦下来了。
“蘩蘩不想见你,如果没什么事,就别打扰她了。”
萧世俨紧盯着马车的帘子看,一瞬间觉得难受极了,真的要这个样子,再也不见面嘛!
不,他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当年他选择了孝顺父母,听他们的话娶了广宁长公主,错过了太多太多,如今生活也有诸多的不如意,还要继续下去吗?
“蘩蘩……”
萧世俨唤她,马车里却没什么动静,很久很久也没什么动静。
片刻后,镇北侯也从里头出来了,对着萧世俨就破口大骂,丝毫不顾及有外人在。
萧世俨想了一下,这一刻真心感觉到了彷徨无奈,又很快转头与父亲道:“爹,您别骂了,免得气坏了身子,我听您的话便是。”又望了赵恪一眼,道:“我……我有些话想与三皇子单独说说,您给我一些时间吧!”
镇北侯闻言,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又不停地东张西望。
三皇子?三皇子在哪呢?他怎么没看见?
待反应过来后,萧世俨已经和赵恪往前走出了一段路。
今天发生的事情,赵恪很不高兴,但碍于傅采蘩还是喜欢这个父亲的,赵恪也只好露着不闹不怒的脸色,道:“有什么事吗?”
萧世俨轻叹了口气后,神色郑重道:“三皇子,我自以为我亏欠蘩蘩的太多太多了……”
赵恪耐心听着。
“在皇上所有的儿子中,我认为三皇子和四皇子是最贤能的,如今四皇子因犯错被皇上赶去了封地,可以说是舍弃了,而九皇子虽是嫡子,却过于年幼和软弱,不足以担当大任……”
赵恪不用听他后面的话,也可以明白他的意思了,于是点点头道:“我明白了。”
“我亏欠蘩蘩的实在太多了,只希望三皇子能替我好好补偿她。”
赵恪点了点头,郑重道:“我会的。”
话已经说完,两个人便分开走了。
回皇宫的路上,赵恪与傅采蘩一块儿坐在马车里。
傅采蘩的心情仍旧很不好,眼眶鼻子红红的,“三哥哥,你刚才跟伯伯都说了什么?怎么说了那么久?”
赵恪想了想,淡淡道:“是大人的事情,你一个小孩子还是不要多问为好。”
“哦!”
片刻后,赵恪沉思了一下,如今朝堂上还有一些前朝旧臣都会拥护他,再加上萧世俨,他对那个位置也抱有了更多的野心和幻想。
很快,赵恪望向了傅采蘩,语气掷地有声道:“蘩蘩,今天他们对你爱理不理,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对你高攀不起。”
傅采蘩想了想,不是很明白,道:“三哥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赵恪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握住了她的小手,信誓旦旦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当皇后。”
“当皇后?”
傅采蘩想了想,觉得惊讶极了,她怎么能当皇后呢?
皇后是皇上的妻子,而皇上……只有太子才能当皇上。
三哥哥又不是太子,将来怎么能让她当皇后呢?
望着赵恪分外凝重的神色,傅采蘩点了点头,“可是三哥哥,我还是不大明白。”
赵恪道:“知道太多对你来说不一定是什么好事,你只需记得,总有一天,三哥哥会让他们对你高攀不起的。”
一定会有这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