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倩给她用了“接纳和承诺”疗法,用了一系列专业技术手段让柱子嫂消除了她现阶段的心理僵化,弹性的看待小时候的父爱缺失。
这个过程足足用了一个多小时。
等结束治疗后,柱子嫂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她竟然发现自己有点想女儿了,很想给女儿打个电话。
小强回来的时候,柱子夫妻已经走了,小倩一个人依着窗框看月亮。
“完事儿了?”他从身后搂着她的腰。
“嗯,你领着廖叔去哪儿了?”
“去爸那下棋了。”
“谁赢了?”
“廖叔赢的多——实际上想输给爸也不容易,哈哈哈!”
想到自家老头那个青铁仇恨脸,小强就好想乐。
“我跟你说啊,咱爸输了几盘后啊,一边瞪我一边下棋,那意思好像说,你怎么把他领过来,哈哈,我假装看不见!”
于父想要当个棋坛高手的心愿,看来暂时是有点难度。
“我猜爸那一刻内心的感受一定是:我怎么会生出这么混的兔崽子?”小倩惟妙惟肖的模仿于父的声音,小强哈哈地笑。
“后悔也没办法,谁让他自己是个臭旗篓子还那么喜欢下棋。”
邻居家那个夜哭郎小娃又开始扯着嗓子哭,哭的声嘶力竭。
小倩听这哭声,想到今天的治疗主题,忍不住问道。
“你和小曦是双胞胎,那你们小时候哭怎么办?”
带一个孩子都能把人累死,更何况是俩呢。
“据说我小时候特别能哭,大半夜起来嚎,扯着嗓子嚎的把房盖都要掀起来了,现在想估计是缺钙,那时候生活条件也就那么回事儿,小曦跟我相反,我一哭她就要奶吃,搞的妈一边喂她,还得找爸抱我去另外一个房间,有时候爸不在家,就是大哥或是二哥抱我。”
所以老于家的老大和老二都特别早熟。
小强也是听母亲说的,说他小时候特别喜欢他爸,每次哭都得爸爸抱,长牙的时候给于父的肩膀咬的青一块紫一块。
就算那样,于父也从没发过脾气,乐呵呵的让他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