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给我讲讲你们之间的故事吗?”
“我们是通过介绍认识的,其实我那时候动机也不太纯,我没有正式工作,就想着嫁个军官,他将来还能转业有个正式工作,到时候我们就稳定了,可是第一次见到他,我就觉得好像认识了很久似得,他那天穿了件白色的衬衫,动机不纯可后来真是爱上他了...”
胡美静回忆着当初的事,小倩站在窗前耐心的听,她其实一心二用,脑子里过的全都是跟女儿相处的过往。
有些事儿以为自己可以忘记了,可是某天某月某一天,突然就会想起来,那伤不曾消失一碰就疼,她在给人治病疗伤的时候,也是一次次的揭自己伤疤的时刻。
走一路失去一路,一直到了生命的终点,一个人来到世上,走的时候也只剩下一个人。
以自己的消失让在乎自己的人再次失去感受失去的滋味,周而复始一辈一辈的传,这就是残酷的生命。
但哭过后,擦干眼泪还要继续走完这条没有回程的旅途,所以倩总的眼泪只给自己。
小倩在治疗胡美静引导她的时候,楚轩隔着玻璃看着胡美静哭的伤心,眼带凄楚,他知道屋里的那个女人虽然有跟他妻子一模一样的脸,可是此时的静静却不是属于他。
这也是一种失去。
“...第一次的治疗经过就是这样的,我用了几个小时疏导了她的情绪,下一步我打算正式治疗。”
小倩把治疗的经过讲给刘教授听。
此时的刘教授已经被松绑了,她依靠在床头输液,大队长在边上站着给刘教授端水,顺便盯着输液瓶。
仔细看,大队长脸上还多了两道抓痕,意识到小倩一直盯着自己的伤看,大队长瞪小倩一眼。
看,我说什么来着!这老太太挠人!!
松绑的时候,被挠了!还往脸上挠的。
这明天回队里,让那些小兔崽子看到了,岂不是要笑他?
大队长完全能脑补,于明朗一定是带头笑的最欢的那个。
小倩觉得大队长这个眼神略萌,收回情绪,继续给老师汇报下一步的治疗计划。
“她的身体怎样?”刘教授担心的是胡美静肚子里的小孩。
孕妇不易过度情绪激动,尤其是孕早期,大喜大悲容易造成流产。
“刚刚医生检查说她的身体暂时还行,孩子还没有流产的迹象,继续这样下去肯定不行,我只能以大人为主,这个孩子能不能留下来就看天意了。”
小倩在对待这样的病情时特别果断,她是这次的主治医,决不能有半点的犹豫不决,不敢放手去做不要说孩子,大人能不能留下都不一定,这个魄力一般人还真不见得有。
“她现在不知道自己有孕是吗?”刘教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