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便觉得不对。
后腰和腿根,酸的异常,隐隐的部位,还有着不可言说的感觉。
孟宁眼里瞌睡散去,眼里渐渐恢复着清明,蹙眉冥想。
昨夜的一幕踏着一幕,不断地涌上脑海。
孟宁脸颊瞬间爆红,咬着下嘴唇,甚至直接想摆烂,彻底把自己封印在床上。
天不遂人愿,没多久,韩竟便推门进来。
孟宁听见声音,下意识放低呼吸声,把自己头藏在被子里。
韩竟一开始是没发现孟宁醒着,走近了,才听到明显呼吸错乱的细微声音。
他不禁觉得好笑,轻咳一声,敛去笑,坐在床边,把床上那团被子扯开。
“别闷着了。”
孟宁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有点难为情,顶着两个泛红的脸颊,眉眼紧闭,睫毛乱颤。
一幅我知道你知道我装睡但你不要喊我的小样子。
“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韩竟把人裹着被子半抱在怀里,不让她继续睡。
早上都没吃早饭,韩竟怕她禁不住,胃不舒服。
孟宁窝在他怀里,脸上红晕更甚,装也装不下去,拿手握拳,锤了下他胸口,委屈巴巴地控诉,“你昨晚欺负我。”
或许昨天吃个半饱,韩竟今天心情格外好,从里到外都像是换了个人。
“嗯。”他低头,偷了个香,承认的坦然。
孟宁惊了,瞪圆了眼,鲜少见韩竟这么不要脸的一面。
韩竟倒像是被她神色所取悦,把人往上提溜了下,轻拍了下她,“起床吃饭。”
—— ——
吃过午饭,孟宁笑着看韩竟给两孩子发红包,又见他带两孩子在院子里放炮竹。
许是昨天冬冬带着晨晨玩过一次炮竹了,晨晨也不害怕,还想着学着冬冬的样子,拿火柴去点。
孟宁从小性子静些,爱干净,不爱玩这些,站在屋檐下,看着他们玩,吓了一跳。
“韩竟。”她惊呼。
韩竟安抚性看她一眼,把好奇回头的晨晨半抱在怀里,手把手教她玩。
背风处点燃火柴,引燃炮竹引线,再带着晨晨跑开,炮竹炸响在院子雪地里。
晨晨的笑声也响起,拍着手跟冬冬头对头地炫耀,说着两个小朋友之间的悄悄话。
韩竟走过来,伸手握着她抱着暖水袋的手,还挺温,“冷不冷?”
“不冷,”孟宁嗔他,满是关切,“你怎么这样,晨晨才多大呀,你都让她玩炮。万一炸着眼睛了,怎么办?”
“我看着,不会出事。”
韩竟知道孟宁照顾冬冬的时候年岁还小,想得多。
多年的谨慎小心,怕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过来的。
孟宁微撅小嘴,还是觉得不放心,“那也不能这样。太危险了。”
韩竟看的心痒的,别开眼,换了话题,“过完十五,天暖和点了。我跟大鸣说好了,让他周六日带两孩子出去打篮球。”
冬冬想学打篮球,韩竟应了他。
但年前接连下雪,雪天路滑,没法教。
孟宁刚想抬头问怎么不是你教,与韩竟视线对上,怔楞了下。
她才想起,是了,韩竟过年是要回部队一趟的。
不管要不要转业,他假期休完了,都是要回部队的。
孟宁难得生了些异样情绪,视线下移,错开眼,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也好,刚好大鸣家也有几个孩子。年岁相差都不大,也能玩到一起。”
韩竟自是看出了小狐狸的不高兴,心里既是欣慰,也有些不是滋味。
行伍十几年,第一次感受到了没走便被挂念的滋味。
“不出意外,没几个月我就回来了。”
孟宁也不知怎么了,今天心里格外地依赖韩竟。
她不高兴自己这样,别开眼,轻声嘟囔,“谁稀罕。”
“我稀罕。”
韩竟握着孟宁的手心,轻轻捏了下,低声哄她,“高兴些。”
“姐姐!你们快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