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非要有人赔上一生作为代价。
“……”
宫欧沉着脸。
“怎么,我说得不对吗?”时小念反问道,“我们一直纠结在谁去坐这个位置,为什么不想办法让母亲改变心意呢?”
“怎么改?她一向对父亲言听计从,父亲的遗命她看得比什么都重。”宫欧沉声说道,如果母亲能那么容易改变心意,宫彧何必这么顺着她。
那晚守在父亲的棺木前,他和宫彧都感觉到母亲的不对劲,他们也问过心理医生,母亲现在的状态只能顺着,不能受任何刺激。
现在和她说任何反对父亲遗命的话都是刺激她。
“总会有办法的。”时小念认真地道,“让我想想,我一定能想出来。”
“先把饭吃了你再想!”
宫欧命令她,继续给她喂菜。
“你能不能帮我解了,让我自己吃?”时小念被投喂得好别扭。
“我觉得这样喂你很有乐趣。”
“……”
“我最近烦的厉害,别剥夺我唯一的乐趣。”
“……”
他唯一的乐趣就是把她绑着然后给她喂食?她怎么感觉自己是只宠物。
……
幸好,宫欧还不是病态得厉害,享受了一下投喂的乐趣后便将她放开,只是他规定她必须离他不超过两米。
上厕所要请假,洗澡要请假,散步不允许,就是这么简单。
随着订婚日期的一天天来临,宫欧的烦燥越来越重,宫彧的笑容也变得越来越勉强,可宫家上上下下却洋溢着喜悦的氛围。
书房里,宫欧和宫彧谈论事情,时小念一个人坐在旁边翻阅着宫爵的生平事迹,想从中找出些什么。
可具体找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罗琪的执念是宫爵,她想打开罗琪这个突破口,就要从宫爵身上下手,她努力地研究着宫爵的那些事迹。
宫欧一转头就见时小念趴在那里认真地看书,一双眼睛都眯了起来,他的眉头一拧,走过去拉起时小念,“别看了,天天看眼睛都小了!”
天天看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
时小念只好坐正身体。
“你还在研究父亲的生平?”宫欧问道,“就算让你研究出来也改变不了什么。”
“这些事迹都是讲父亲的一些成就,的确没什么太大的用处。”
时小念说道。
“那你想看什么?”
宫彧坐在一旁笑着看向她,只有和宫欧、时小念在一起的时候,他的笑容才稍微真心一些。
“和母亲的风花雪月。”
时小念坦白地说出口,她觉得这些才最有用处。
“你不会是把你对漫画的那些灵感动到父母的头上来吧?”宫彧以为时小念是要画漫画,笑着说道。
“可惜都没有,你们贵族都不看重这种事。”
时小念道。
“看重也不会找人特地写下来。”宫欧冷冷地道,霸道地命令她,“闭上眼睛。”
时小念坐在那里顺从地闭上眼睛,宫欧臭着脸抬起双手给她按摩眼睛四周,宫彧看着愣了两秒。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不可一世的弟弟做这样的事情。
宫欧替时小念揉着,时小念闭着眼睛还在桌上摸索着,说道,“我发现父亲真的把自己一生都奉献给了宫家,他几乎没有自己的私人时间。”
“父亲就是这样一个人。”
宫彧坐在那里说道。
“那父亲就没有挤出一点时间给母亲么?”时小念问道,一辈子的婚姻自己的丈夫没怎么理会过自己,难道罗琪不会怨么?
“你就真这么想看?”宫欧替时小念揉着说道。
“想。”时小念道,“我想再做点什么,我想补救。”
宫彧听着这才明白时小念查这些可能也是为了他,宫欧和时小念都在为他而奔波着,真是无聊的两个人。
“还以为你看两天就不执着了,既然你这么想看,我一会找查尔斯。”宫欧冷冷地道。
时小念眼睛一亮,“什么意思?真有那种风花雪月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