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冰心这一路上伤心得不行,“千初,你赶紧说怎么回事?我要见继韬,现在就见。”
慕千初优雅地坐在一旁,十指交叉搁在膝盖上,嗓音温醇,“伯父现在要接受审讯,不让家属去见,我正在想办法,您不要急。凭席家这些年的根基,不会有事的,您放心好了。”
时小念紧挨着徐冰心坐,焦急地问道,“父亲为什么要接受审讯?”
闻言,慕千初看向时小念,目光黯了黯,道,“这次是有些事伯父亲自去了一趟边境,然后……”
“然后怎样?”
时小念焦虑地问道。
去边境为什么又会出事呢?
“席家有规矩,不能让女眷知道席家经营的是什么。”慕千初看向她母女,顿了顿,而后说道,“但现在,我想你们隐约也猜到了,自然不是什么上得台面的生意。”
闻言,时小念的目光一滞,手掌心发凉。
徐冰心的身体一下子发软下来,靠在时小念的身上,手捂住自己的脸,声音哽咽而颤抖,“其实嫁进席家这么多年,我大约也猜到些,但我总想,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席家在这里立足不是一天两天了。”
“母亲,不会有事的,一定有办法的。”
时小念搂着六神无主的徐冰心说道。
“小念,一定要救你父亲出来,他就算是所有人眼中的坏人,他也是你父亲,是我的丈夫,他不能有事。”徐冰心攥着时小念的手说道,一双通红的眼睛哀求地看着时小念。
仿佛只要哀求时小念,席继韬就能得救。
“我知道,母亲,你别担心。”时小念搂着徐冰心道,然后很自然地看向宫欧。
宫欧会有办法的吧。
宫欧坐得离她有一定的距离,慵懒地靠沙发上,他的脸上一片冷漠,像是没有听到他们谈的事一般,手上端着咖啡杯,看着热气从杯中冒出来。
第465章 意大利爱情谚语
他就这么闲然恣意地坐着,手指摩挲着咖啡杯,低头闻着咖啡飘散出来的香气,闭目似在享受。
“看来宫先生对席家的事并不在意,还颇为淡定。”慕千初顺着时小念的目光看过去,“难道宫先生对此事早有知晓?”
闻言,徐冰心诧异地看向宫欧。
宫欧?
提前知晓?
“不可能的,母亲。”
时小念立刻说道,目光掠过慕千初,这个时候是需要想办法,而不是怀疑这个,怀疑那个。
徐冰心愣了几秒也点头,“是不可能,他没有理由这么做的。”
“是啊,宫先生是要娶小念的人,不会愿意看着席家出事。”慕千初轻描淡写地接了一句。
他们说话,宫欧一直就这么坐着,无动于衷。
蓦地,宫欧睁开眼睛,眸中一片冷光,他端起杯子就朝离他最近的时笛泼过去。
热咖啡泼了时笛一声。
“啊!”
时笛站在那里尖叫起来,然后惊慌害怕地朝宫欧一个劲地弯腰鞠躬,“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
徐冰心见状,眼中掠过一阵不满。
“什么咖啡也往我面前端,会不会煮咖啡?重新煮一杯过来。”宫欧冷冷地睨向时笛,姿态不可一世。
“知道了,宫先生,我现在就去,我马上去。”
时笛顾不上满身脏污的衣服,急急忙忙地跑去重煮咖啡。
慕千初沉默地坐在那里,并未多说什么,脸色不是特别好看。
这咖啡不是泼在时笛的身上,是泼在他慕千初的脸上。
“宫欧。”
时小念看向宫欧,皱了皱眉。
能不能别再胡闹了。
宫欧将杯子搁下,一双黑眸迎向她的视线,目光深了深,像是如梦初醒一般,“说到哪了?哦,早有知晓,这四个字挺有意思的。”
“你什么意思?”
徐冰心问道。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挺有意思的。”宫欧像在打哑谜一样说着,嗓音低沉磁性,透着一股邪气,一双眸子扫过慕千初,轻蔑地笑了一声,“杀主上位的故事也不新鲜。”
“不可能的。”
时小念几乎是第一时间说道,对慕千初的人品她还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