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姒肚子里那个,可金贵着,当然,萧景姒最金贵,那可是楚彧的心肝,是他的心头肉啊!
“为何剥了我们?”凤容璃就不明白了,“又不是我们抓了他媳妇与儿子。”
“啧啧啧。”温思染一脸看白痴的眼神,瞥向凤容璃,“我若不助你逃婚,你能跑去幽会小侍卫?萧景姒能孤立无援?”
这么说来,温思染和他都脱不了干系的样子。
凤容璃无话可说了。
温思染美眸一转,又瞥向怡亲王夫妇:“要不是你们宠着鱼干,会由着他黏着夏乔乔吗?有夏乔乔在,一般人哪里动得了她。”
沈银桑一听,眼睛都红了,好自责,好难过。
凤朝九拍了拍她的背,回视了温思染一个冷眼。
虽然有些危言耸听,不过,温思染说的也不无道理,萧景姒被劫这事儿还真是无巧不成书,不早不晚就赶在了她身边没人,肚子里还带了球,要不然,哪个有那样的本事在萧景姒的地盘掳她。
温思染最后看凤昭芷,头有点疼:“她是坐了你的马车才被抓,难道,”
洪宝德接过话,一语点破:“那群贼匪的目的,应该是颐华。”
凤昭芷错愕。
温思染的想法与洪宝德不谋而合,他坐直了身子:“凤十七,你最近得罪谁了?”
她摇摇头,一脸疑惑:“若说得罪人,便也只有牧流族,我之前一直驻守牧流族边关,与其他人并无交涉,只是牧流族不可能,以前还是皇兄当政,他们就没那个胆子,现在景姒治国,更不可能。”
洪宝德摩挲着下巴:“我若猜得没错,掳景姒的那群贼人与京郊近来频频打家劫舍的那群人是同一伙人,他们的目的是敛财,如此的话,”眸子一转,看向温思染,深邃地眯了眯眼,“他们是冲着你也海温家第一首富来的。”
整个三国还有谁不知道颐华长公主是温伯侯的心头肉,是也海温家未来的当家主母!
温思染懵逼:“”所以,他才是祸引!
如此推断,倒是合情合理,也并无漏洞。
温思染整个人都不太好了:“楚彧非得埋了我。”
众人都不置可否。
凤朝九倒是不太担忧:“既然是敛财,那至少不会有性命之忧。”
若只是要钱,那事情便好办多了。
“金银财宝!”温思染赶紧起身去张罗,“快去府上守着,若有任何人传信,立马来报!”
京郊外,丛林密布的山峦之后,有几座简陋的茅草屋,坐落在一个方圆不过一里的岛屿上。
山里夜色来得早,半点星光也透不进来,乌压压一片,瘴气很浓,沿路点了几盆明火,却仍旧是昏昏沉沉的混沌。
茅屋外,堆砌了很高的土垒,还有几座十几米高的观望台,有黑色人影在观望台上巡视,严阵以待。
她被抓来这里已经有半天了,手脚都被锁链锁着,这间屋里的门窗都被钉死了,透不进来一丝光线,暗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温度很凉,空气很潮湿,萧景姒唯一能确定的便是,这里是山上,而且四面环水。
夜里冷寂,屋外,两个男人的对话听得异常清晰。
“怎么样?”
“还算老实。”
“喂药了没有?”
其中一人沉默了。
男人便怒了:“怎么回事?”
那人战战兢兢回答:“她说不会逃跑,若是强行喂药便,”
“便怎么样?”
“便让我们竹篮打水一场空。”
话到这里,门突然被推开,男人走了进来,光线骤然投射进来,萧景姒眯了眯眼,有些刺目,缓了缓,这才睁开眼,看向门口的男人。
这个男人,她并不眼生,当时将她抓上山来的那一行人中,他是两个头领之一,听他手下的人喊他连爷,另一个头领便是那让她用白玉兰簪子钉穿了手背的男人,上山之后便没有再见到,估计是,那只手废了,治手去了。
被唤连爷的男人走进屋里,打量着萧景姒:“你不过是人质,到底哪里来的底气?”
男子不过二十多的年岁,相貌普通,黝黑而健硕高大,这一身戾气不像一般土匪,倒像在战场上打磨过的将军。
萧景姒不动声色地将审视的目光收回。
她手脚都被锁链锁在了实铁铸造的地桩上,屋外的守军地形都未知,逃跑并非是明智的抉择,更何况,为了腹中胎儿,她也万不可冒险,许是胎儿还她身手大不如前,大动便会腹痛。
是以,她拒绝了喝对方送来的药。
她抬眸,看向那唤连爷的男子:“你们只是要钱,我只要保命,而温家有的是钱,我没有必要冒险逃跑。”
连爷哑然失笑:“这么快便猜到了,颐华长公主果然才智过人。”
果然,将她当做颐华长公主抓来了。
既然是图财,那她便只能将错就错,若被这群贼匪知道抓错了人,她可能便真的很麻烦了。
萧景姒想了想,突然道:“我该用膳了。”顿了顿,她说,“劳烦准备得丰盛些。”
她空腹了许久,为了孩子,也不能一直饿着,现下她是摇钱树,这些人不至于蠢到自断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