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文国公坐哪啊,文国公在外面站着呢,皇亲国戚一品大臣那么多,屋里面站不下。
太常寺司礼史官高声喊:“夫妻对拜。”
楚彧牵着萧景姒,让她站好,然后理了理她的裙摆,这才拜下去。
众人:“……”
礼可乱,裙摆不可乱!
这一拜,卫平侯萧景姒自此入钦南王府,她的称谓,便不仅是大凉国师,还是钦南王世子妃,是西陵太子妃,是楚彧的妻子。
这一拜,两世情深,不负韶华。
“阿娆。”
“嗯。”
楚彧突然唤了她一声,随后,只闻抽气声。
这、这、这——
楚彧掀了女子的盖头,钻了进去,吻住了女子的唇,红帘为掩,他肆意亲吻。
这——太不和礼法了!
司礼史官都羞红了一张老脸,赶紧高声喊道:“礼成,送入洞房。”再不送入洞房,还不知道常山世子要猴急成什么样!
楚彧用力啄了一口,这才从萧景姒的盖头里钻出来,然后淡然自若地用指腹擦了擦唇上嫣红的口脂,扬唇一笑,然后给萧景姒整理好盖头,没有露出来一点点娇俏容颜,这才心满意足地牵着他的妻子进了屋。
留下一干人等,擦掉口水:为何常山世子爷分明做出这等登徒子一般的行经,还如此撩人啊,光看着都叫人心痒。
当然,只有一个人,擦的是眼泪。
楚牧从高堂木椅上起身,用袖子遮着脸,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儿子以后有媳妇了,我就真成孤家寡人了。”
世子爷早就搬进星月殿,王爷老人家何时不是孤家寡人了?
华支上前去,小声提醒:“王爷,世子爷大婚,您不能哭,让人笑话。”
楚牧撩开袖子,一双鹰眸哭得通红,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嚎:“笑话个屁,他们就是嫉妒本王儿子长得美,儿媳妇有能力。”
“……”华支竟哑口无言,细细分析来,还真是这么回事。
这会儿,宾客都到屋外入座去了。
楚牧一个人坐在无力,形影单只好不孤家寡人的样子,他一边抹泪一边在华支跟前絮絮叨叨说:“我彧儿都成家了,我还记得刚带他来府里的时候,他才那么点大,白白嫩嫩的小孩子,好看得不得了……”
又开始!这一段,从三天前开始就絮叨了,都不知道反复说了多少遍了,华支掏掏耳朵,只能被荼毒了。
这会儿,早便是近黄昏,夏日昼长,屋外还通亮着,世子殿里便点了红烛。
这大婚的红烛是不能灭的,楚彧将门窗都锁好,免得屋外的邪风吹灭了他的红烛,会不吉利。
然后,他才走到萧景姒跟前。
她的盖头未掀,坐在榻上,问楚彧:“他们人呢?”方才她还听到温伯侯与宣王的声音,吵着要来闹洞房。
楚彧说:“我赶走了。”
萧景姒失笑。
怕是不仅将闹洞房的人赶走了,便是喜娘与媒婆都被赶走了。
楚彧俯身,凑得很近,热气喷在萧景姒脖颈,他唤:“阿娆。”
“嗯。”
一只白皙瘦长的手缓缓掀开了萧景姒的绣线盖头,她抬眸,便撞进了楚彧眸中,一汪醉人的温柔。
淡妆轻抹,容颜妖冶。
她平日里不爱脂粉,素颜清雅,却不想妆后如此艳丽魅惑。
真美,他的阿娆。
楚彧俯身,便含住了她的唇,纠缠吮吸,她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张开嘴,便任他予取予求。
最是温柔香,莫过如此。
良久,他才放开她,她脸上染了两朵烟霞,是俏丽的绯红色,微微喘着气,媚眼如丝。
他的阿娆啊,不仅美,还美得要命。
“饿吗?”
“嗯。”
她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楚彧心疼她,不管还未行的同牢合衾礼,便牵着她去用膳。
“我们先吃东西。”他给萧景姒舀了小半碗汤。
她小口小口慢慢地喝着:“外面的宾客呢?”
“让我父亲去陪酒,我自然是要陪你。”楚彧一口没吃,给萧景姒夹了许多易消化的膳食。
待她吃得有六分饱,楚彧才倒了一杯酒,自己饮了一口,又含了一口在嘴里,端着萧景姒的下巴,渡进她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