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宝:“……”他月俸早就被扣光了好吗?
元宝上前:“侯爷,要不属下把它劈开?”
温思染思考:“万一凤十七在里面劈到她怎么办?”他瞪了一眼,说,“扣!月!俸!”
元宝:“……”反正他的月俸也扣光了。
金银财宝四人没法了:“那侯爷您说怎么办?”
温思染想了想,命令元宝和财宝:“你们两个把这个箱子给我搬走。”
两人刚把箱子抬起来,温思染就凑过来问:“重不重?比凤十七的重量如何?”
他们又没抬过颐华长公主,摇头,“属下不知。”
温思染言简意赅:“扣!月!俸!”
元宝和财宝都麻木了。
这时,屋外头有悉悉索索的声响,温思染立马躲到金子的后面,竖起耳朵:“外面什么声音?是不是我们被发现了?”
银子躲在门后,从门缝里看了看外面:“侯爷,不是我们,外面在捉拿纵火的小贼。”
“小贼?”不是凤十七吧!嗯,那个男人婆才坐不住呢,温思染改了主意,“把箱子扔了,我们去捉贼。”
且说那纵火的小贼,一把火,几乎烧光了麓湖寨的半壁山头,库房洞口外,面具男人握着剑,坐在马上环顾四周:“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话音落,面具男人正上方,突然有大石砸下来,男人一踢马腹,飞身躲开,那马被砸中,倒地呜咽。
男人骤然抬头,见洞口上方的峭壁上,女子正坐着,怡然自得,火光刺目,她周身像笼了一层光华,灼灼其华。
男人惊道:“是你!”
萧景姒飞身落下:“嗯,是我。”
“南关峡口助宣王脱困的人也是你?”
她承认,落落大方:“是。”
男人未曾料到她只身一人,还能这般不惊不惧,冷笑:“白屏山之事与国师大人无关,你何必自找麻烦。”
俨然,这面具男人是认得萧景姒的。
她沉静的眸,仍是心平气和:“是我自找麻烦了,让你看见了我的脸,那么,”她回头,看了一眼火光,眯了眯眸子,“就只能杀人灭口了。”
面具男人大惊失色,立马拔剑出鞘,却不料女子速度那般快,甚至未看清她衣角,人便已挪到了他身后,擒住他一只手,反手一扭,他的剑刃,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腰间大穴被重重一按,顿时四肢麻木,一下都动不了。
他的刀柄,在她手上,命悬一线,男人慌了:“国师大人这么聪明,应该猜到我是谁了。”
她拿下他的面具,半分惊讶也没有,面具下之人是翰林院学士张显,鲜少人知,这平日在朝中低调无为的张学士,乃太子凤傅礼座下第一谋臣。
她太过无波无澜,张显捉摸不透,只是抵在喉咙的剑尖冷冰,叫人胆颤惊心,张显不自觉地发抖:“我是太子的人,你若是杀了我——”
她缓缓打断:“那便更不能留了。”
话落,她毫不犹豫地将那剑抽出,剑尖贴着咽喉,看似轻轻一滑,一剑封喉。
“你——”
张显张张嘴,颈动脉血流如注,两眼一翻,栽倒在地。
上一世,便是张显出谋划策,谏言新帝凤傅礼,斩废后左膀右臂,致使洪宝德入狱,秦臻被发配至越岭边关为奴。
这太子谋臣张显,该死。
片刻之后,孙敬率弟兄前来,四下寻找,未见其人身影:“先生呢?”
瞿虎指着浓烟滚滚的山头:“那、那里。”
众人望去,只见一人躺在火中,浑身是火,面目全非,一旁,青面獠牙的面具被扔在地上。
究竟是何人,连太子殿下的暗使都敢杀,将这麓湖寨翻天覆地。
孙敬眼底,难掩惊乱:“守住所有下山的路口,任何可疑之人全部拿下。”
酉时方过,白屏山山脚,怡亲王驻兵在此,有贵客到访,也不等通传,直接便进了营帐。
凤朝九微微惊讶:“你怎么来了?”
楚彧落座,懒懒半靠椅背,美眸轻抬:“看戏。”
这家伙!
凤朝九也不避讳,自顾与几个副将排兵布阵,楚彧嫌弃了一番茶水,偶尔扔几句冷冰冰的话,话虽不好听,却中用,他啊,素来无所不能,这行兵打仗之事,自然也是精通。
这时,帐外有人来禀报。
“王爷,白屏山上走水了。”
“是何故?”
探兵回禀:“暂且不明。”
凤朝九闻言,笑道:“倒是天助我也,传本王令,攻山。”
“是。”
凤朝九转头,睨了一眼楚彧:“要不要一起去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