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说什么?莫说在这里当一个假圣女了,就算出去了,她一个常识不足的人也不可能当众说什么废话。
这莫名其妙的活动一结束,咸毓赶紧走人。
幸好做圣女的自由度还是不小的,更何况在众人眼里,她可是一天不到便想明白、将先前那个“奸夫”赶走了的明事理圣女,所以她走在路上,众人还是对她有着一些尊敬之色。
回去之后,咸毓走进屋里,将怀里的猫放到了地上。
终于能歇息了。
她抱着它有一会儿了,手都酸了。
咸毓一边赶着地上的猫往里走,一边在心底打算自己应当还能再睡个回笼觉。
可就在这时,她的房间里忽然走出了一道身影!
咸毓一惊,立即问来人道:“阿婆,你进我房间内作甚?”
只见那老妪竟然从她房间内走了出来,咸毓猝不及防。
她当机立断地想去追地上溜达的猫,谁知那猫也像是见了老妪之后受到了惊吓,忽然胡乱往一旁跑去。
“圣女!”老妪皱着眉上前,看着她想趴地抓猫的姿态,只觉得不妥,她不满意地摇头道,“这畜生也曾是你与那奸夫一同喂养,你何必宠着?!”
咸毓脸色也冷下来了:“阿婆你为何进我的屋子?”
老妪顿了顿,竟然直言坦白道:“我来瞧瞧圣女可有在屋里藏奸夫。”
咸毓闻言便一阵后怕。幸好她走之前决定带着猫一同去,不然单独把猫留在屋子里,也不知这老妪进来了后又会怎样。
咸毓一边心急在地上乱蹿着的猫,一边假装稳重的面色,先回老妪道:“阿婆竟然怀疑我?那可是阿婆的不是了。”
这老妪简直就是将“教条”刻在脑门似的难以理喻,说实话是在让她疲于应付。
一时抓不到猫,咸毓索性站了起来,送客道:“难为阿婆再次过来,我乏了,阿婆请便吧。”
说着,咸毓也不想理会此人了。
她转头,目光随着沿着墙角边逃窜的猫一起流转着。
老妪满面肃容,仍旧走过来问道:“圣女方才在上首都抱着这只畜生……”
“阿婆,”咸毓忍不住打断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她实在是听不下去这老妪一口一个“畜生”的叫猫了。
不管怎样,她很不喜欢这老妪没有人性的一面。然而,前不久那个好心为她做饭的阿婆已经“不见了”。
“圣女!”老妪失望地摇摇头,像是也终于知晓自己和圣女话不投机了。
她转过身去,看着要走了。
咸毓巴不得她赶紧走呢。
并且希望她今后也不要再动辄上门了。
稍后她也同这里的人拜托一声,希望他们别再让这人随意进来了。
可就当咸毓放松警惕之时,那老妪的脚步竟然突然扭转方向,直奔朝墙角的母猫而去!
母猫本也出于本能躲着她,但到底是处在陌生的屋子里,一时往一边躲闪不及,来到了一个死角。
这时的老妪猛然上前一步,一双枯槁的老手一把抓起了地上的母猫!
“阿婆!”咸毓急忙冲了过去。
可是她也没来得及——那老妪将母猫高高举起,陡然朝桌角甩了过去!
“喵嗷!”母猫霎时间痛叫一声,跌在了地上。
咸毓冲过去拉开竟还想要补一脚的老妪。
“你干嘛?!!!”
她转头去看地上的母猫,又心生恐惧地闪过自己的视线,最后扭头怒视老妪。
老妪的双眸中透露着坚持与倔强,她一如既往地觉得自己做着无比正确之事,满脸沟壑的面孔犹如修罗一般冷酷无情,她看着咸毓,言辞坚决地说道:“圣女留着这畜生又是何必?”
摔伤了的母猫在地上一声又一声的哀叫着,咸毓顿时浑身颤抖,忍住几乎快要崩溃的心情,朝老妪喊道:“你走开!”
老妪上前一步:“圣女,我都是为你好!”
“我让你走开!”咸毓大喊道。
她浑身冰凉,又克制地深呼一口气,缓解自己气得颤抖的身子。
此时的她甚至越来也不敢去看地上一直惨叫的猫如何了,只能先朝屋外的人喊道:“你们进来!让她快走!!!”
可那老妪却如同钉在地上了似的,身子一动不动。
这时的她竟然还露出了一道似笑非笑的表情:“圣女为何如此激动?是因还放不下那奸夫吗?”
说着,她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接着竟然还上前几步,想要来抓地上的猫!
蹲在地上的咸毓连忙狠狠地推开她,却仍未防住,幸亏母猫嗷呜一声,自己躲开了的同时还用爪子划破了老妪的手背。
这时外面的人终于跑了进来,依咸毓之言,来拉开也激动起来的老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