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其他任何的危险状况了。
不过——
“……”
以及还有几只老鼠的尸体!?
咸毓缓过气来,人缩在楚蔽的后背,小心翼翼地探出了自己的脑袋,和回头的他相视一眼,苦笑道:“怎会如此?”
楚蔽当然不想理会,若就此关上了窗门、将母猫彻底地隔绝在屋外,反倒如了他的愿。
但此时的咸毓已经和母猫对上了眼。
她试着问它道:“你不会是……送给我的吧?”
这几只“老鼠盛宴”……
母猫也没继续叫唤,而是用自己的前腿扒拉了几下自己脚前的老鼠尸体……
“……”咸毓嘴角抽了抽,脑海中想到一个猜测。
她忍着自己假装淡定的声音,和坐在窗台上的母猫说道:“啊……呃……多谢哈……你慢走?”
她僵硬地挥了挥手。
母猫又看了她一眼,喵喵叫唤地转身跳了下去。
咸毓忙不迭在后头补上一句:“我够了!你莫要再送了哦!”
小猫高冷地侧过了半张脸来。但接着又撇过头去。像是不想看咸毓身旁的楚蔽一眼。
咸毓转头看向楚蔽,却发现他看她的眼神也……
“我总不能当场拒绝它吧?”咸毓连忙解释道。
她怎么可能是真接受外边窗台的死老鼠们……
她只是无法拒热情的小猫咪罢了。人家猫猫已经把最珍贵的吃食送给她了,比他们寻常随便留给她的小零嘴都珍贵多了。
楚蔽上前阖上了窗门。
两个人重新坐回了床榻边,咸毓有些纠结地问道:“那些死鼠……”
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打算蒸熟还是炸油锅?”楚蔽冷不丁问道。
咸毓一惊,头摇成了拨浪鼓:“你莫要说了。”
虽知他是在打趣,但她一点儿不害怕也是不可能的。
她根本不敢顺着思路想象了。
楚蔽眼角掩着笑意,问道:“那你打算如何处置?”
那可都是那母猫的良苦用心。
咸毓其实已经猜到了。
她扯了扯楚蔽的衣袖,轻声问道:“是不是我白日里责怪了它,它才抓了那么多……来送我?”
楚蔽也是这般猜想的。
但他分明见过她白日里的柔声细语,怎算是对那不懂事的猫责怪呢。
他不以为意地说道:“睡罢。”
咸毓仍然为难道:“可那些……”
“你且睡,”楚蔽淡淡说道,“明早便不见了。”
他知她是顾念那猫的一番好心,他抽空趁猫不注意时将窗台收拾便是了。
咸毓躺在床榻上。
他身子缩成了一团,回想道:“早知道我白日里不说它了。那孩子肯定是愧疚才如此……”
原先还以为它不动她在朝它说什么,原来那母猫是懂的,知道自己干了不好的事,才在晚上忽然来送她“好东西”补偿了。
楚蔽熄了灯,他在她身侧仰躺下来,淡淡说道:“你怎知它会愧疚?”
她这便是想多了。只能说那只猫一如既往地只对她一人好罢了。
再者,她连日来一直弄不清那猫与她之间的辈分,同那同样弄不清辈分的老妪倒是如出一辙。
转天,庭院里来了几个“小萝卜头”。
几个“小萝卜头”之间推三阻四着,嘀嘀咕咕的声音先是被在太阳底下打盹的咸毓听见了。
……
“此处真有猫?”
“上回不是你瞧见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