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因为这里也没有遗产税……
“你在说什么?”楚蔽疑惑地问道。
咸毓一愣:“啊,我有在说什么吗?”
楚蔽颔首:“你在说‘缴税’?”
咸毓一惊:“……”
她这是一不小心嘀咕出声了?
楚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忽然说道:“当今也不是一个重税之君。”
咸毓连忙摆摆手:“我哪懂这些,我并没有在骂人哈。”
虽然已经隔了老远了,但她当着人家儿子的面骂人老爸是个收缴重税的皇帝,好像也不太礼貌。楚蔽应该只听见了一个“税”字,所以以为她是在嘀咕他老爸的不是?
接着咸毓也不想再多加解释几句了。她不是什么杜撰出来的“龙傲天”,现有的社会不可能成的事情她就不多说,说了也没用。
她索性也站了起来,走到楚蔽身旁,也蹲了下来,手里还拿着茶杯呢,她一本正经地说道:“那你挖吧,我看着。”
楚蔽:“……?”
作者有话说:
楚蔽:你诈我吧老婆?
第187章 咸鱼穿进宫斗文
楚蔽定在了原地, 仿佛第一次怀疑自己听岔了似的缓缓转头看向咸毓。
他自然没有就此动手。
而此时的咸毓闲来无事,连蹲下去的动作都是模仿他的动作姿势,导致现在两个人的蹲姿一模一样,只不过她没有他无形之中的气势, 而是双手还托着一只茶杯, 说的话就像是在开玩笑, 可她却也说得一本正经。
楚蔽直接开口问道:“你当真?”
他预想过多种可能,但也未料到她是如此反应。
咸毓轻笑一声:“我顺着你的话说呀。”
然后她看了一眼两人面前惊疑不定的中年男子, 再撇过脑袋看着楚蔽说道:“如今想来, 我先前也无需问他,毕竟这家侍君馆是开门做生意的,这里的侍君总归是会有不少的时机同客人相处, 怎会永远都不知这里是何处呢?”
比起一个心怀意图的中年男客,她当然更容易在富婆女客那里打听消息了。所以她其实不该“吊死在一棵树上”。何况这还恰巧是个特殊的客人。
可能新被拐来的人会对这里两眼一抹黑, 但实则日后牙婆他们不见得不会告知他们一二,最后大家总是能知道所处什么地界的。
无论是有名气的侍君馆,还是低调隐藏的侍君馆,总之不是一个永远不被告知的秘密, 只需再努力打听一番, 这种消息应该也能渐渐获悉。
既然如此, 眼前的中年男客其实也不是该是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当初确实太把他当回事了。
眼下是这中年男子受了灾殃。这且不说一定程度上是罪有应得, 至少在咸毓视角上,她虽不会怪罪楚蔽口中的手段残忍, 但她当然也不希望他动辄手上沾上血迹。
楚蔽听懂了她的话。他伸手拿走了她托着的茶杯, 随意放在了一旁的地上。
咸毓问道:“你不是让我帮你拿着吗?”
楚蔽淡淡地说道:“错的是他。”
咸毓一愣, 回道:“我知道的, ‘没有买家就没有卖家’,所以他们这种人才是错误的源泉。”
在一旁默默听骂的中年男子:“……”
咸毓忽然拉着楚蔽站了起来。
楚蔽起身时便反握住了她的手,他低声说道:“是我多虑了。”
咸毓咧嘴一笑:“你也知道啊。”
她虽然不介意,但其实每回也都意识到了。
两个人像是当第三个人不存在似的,咸毓拉着楚蔽的手往回走,她边走边细数了起来:“就好比夜里我说梦见了良公……他,你便立即同我说他做的吃食不好。”
楚蔽睨了她一眼:“真当不好吃,我并非嫉妒你梦他。”
咸毓一惊,没想到他自己直接说出口了。
她瞪大了眼珠子,有点儿迟钝地仰头看他说道:“我……”
楚蔽紧接着同她说道:“他做的要是能吃,我做得肯定也能吃。”
咸毓被他解释得更加迷糊了,她跟着说道:“我以为,他年长之人,见识过的吃食,肯定比你多得多了……”
楚蔽摇头,开玩笑道:“你再说下去,我真当要介意了。”
都过了半日了,她还念着夜里梦见的“良公公”。万良不过是前后两回招待了她罢了,她便心心念念如此?
楚蔽当然是希望她将她的目光转移到自己的身上来,而非旁人。无论是远在京城的万良,还是无关紧要的此地之人。
咸毓笑着拉他坐回了远处,正要接着同他说下去时,不远处的中年男子突然盯着两人问道:“你二人……不是兄弟?!”
两人闻言转过头去。
他的口气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疑问了,其中甚至还带着一丝确定。眼下正如同不愿落下一点儿细节差错般地盯着他们两个人。
楚蔽面色又冷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