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铜锤这番话,颠覆了三观:“感情,这厮混进恶贼堆中是有目的的,且一潜伏就是三年半?真是厉害啊!到底是怎样的执念在支配他的行为呢?”
我对此极为不解,贼匪头子衮哥也不解。
忽然注意到手背上的符箓颜色似乎变浅了些,我暗暗心惊:“看来,这玩意确实是有时效的!咦?和谢大晖等人说话的时候,他们似乎没有注意到我脸上的符箓吧?难道,李道长绘制的这玩意儿只有法师才能看到?”
我心头忽然有所领悟。
那边厢,衮哥深深的吸进一口气,凝声问:“为什么?”
这时候,受伤的大船锚爬了起来,他一把抓下面罩,露出一张高颧骨有横肉的脸来,用面罩抹掉嘴角的血,指着窗外的铜锤大喊:“你他么的失心疯了吧,我是大船锚啊!自从你入伙以来,我什么时候没照顾你了?
做事后分钱,哪次少了你的?衮哥和兄弟们哪里对不住你了,你要这么坑人?
想起来了,前几天你状似无意的提了一嘴,说是听闻法珑寺僧人要集体出外云游,不知寺内藏着多少金银财宝?
就是这么句话我就上心了,这才有后来的踩点,最终,我建议衮哥采取行动。
此刻回想这就是你的阴谋诡计,是你小子在挖坑,而我们太信任你了,竟然傻了吧唧的跳了进来,真是后悔莫及啊!”
大船锚捶胸顿足的,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上当了。
这么一番血泪控诉,窗外的铜锤却不为所动。
他冷笑起来,阴声说:“谁和你们这群下三滥是兄弟了?衮哥,这三年半来为了取得你的信任,我跟着你们干了多少丧尽天良的勾当?
那都是该下地狱的活儿,但没办法,为了复仇,我只能忍辱负重,还好,努力周旋下并未沾染人命,这算是唯一值得欣慰的事儿了。”
“你胡说,数年前你入伙时交的投名状,就是关南王家小儿子的人头!
要不是确认你下不了我们这艘船了,岂会接受你入伙?你现在说自己手上没人命,岂不是胡说八道?还有,你说来复仇的,请问,你和我有何仇怨?”
衮哥大怒,并指点着铜锤吼叫。
“啧,啧。”铜锤却得意的笑了起来:“衮哥,大船锚,你们说的没错,我确是拎着王家小儿子人头奉上的投名状,但你们并不知道我是如何弄来人头的!
那小伙虽然年纪轻轻的,可早就病入膏肓了,当我上门说明复仇计划,王家老爷子拍板,就用那小子的人头为我的潜伏开路。
那小伙是自尽身亡的,也不再遭受病痛折磨,之后,他父亲取下了那颗人头交付于我,这样,我才能顺利的混进你们之中,逐步取得你们的信任。
直到今天,将你们这些核心人员一网打尽!
至于那些小鱼小虾?待你们死在法珑寺之后,关南王家自会出动古武高手予以清剿。
王家在江湖上声望极高,处处和你们作对,你们恨不得将其灭门,但同样的王家也将你们当成了心腹大患,所以说,他们愿意出这颗人头!”
铜锤一番话出口,窗内的两贼大惊、色变。
他们愤怒的瞪着铜锤,要不是知道出不去,一定要活宰了他出气。
“至于复仇?两位,可还记着十年前的关西邱家?”
铜锤眼睛发红的盯着两个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