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庄子的是一对夫妻,将庄子收拾的十分妥当。
所以整体来说,虽然比不上在府中舒适,却不至于艰苦。
转眼便过了好几日,她不但没有不适应,反倒很快就习惯了。
山脚下的空气很好,楚妱住了几日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通透了许多,可是她想爹娘。
忠勇侯如今当家做主的是大伯,也不知大伯到底会如何处置她,之前饶过她是因为爹拦着,可是自己始终说不出个来头......
楚妱低头看了自己的小腹,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凝重。
随行的人当中除了一位嬷嬷知道内情,其他的都以为她是真的来养病,而那位嬷嬷是她娘身边的老人了。
正想着到底有什么办法破如今的困局,房间的门突然响了起来。
楚妱本来半靠着床榻,听见声音连忙坐起身,随后应了一声:“进来吧。”
“吱呀”一声响,门被推开,一位嬷嬷走进了屋,“姑娘,这会儿雨停了,可要出去走走?”
因为下雨,楚妱今日并未出门,她本想答应,可是想了想还是拒绝了,“麻烦嬷嬷帮我将屋里的窗都打开吧。”
嬷嬷忙道:“姑娘不必这般客气,这是我该做的。”
楚妱咧了咧嘴,并未当真,如今嬷嬷掌管着她的衣食住行,她可不敢得罪,还是小心些好。
嬷嬷自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将屋内的两扇窗打开后,便从衣柜里拿出两样东西放到一旁的方桌上。
“姑娘,你选一样吧。”
两样东西,一样是一个荷包,一样是一个瓷瓶。
楚妱知道荷包里面是一张纸,让她写孩子父亲的名字,而瓷瓶内则是药,作用不用多说。
嬷嬷见她看着桌上的东西不转眼,微微叹了一口气,她是柳氏身边的老人了,是看着楚妱长大的,自然也见不得她受苦。
“姑娘,你还是早些做决定吧,若是再晚些,受苦的也是你自己。”
楚妱的手微微攥紧,她何尝不知?
腹中孩子来得这般离奇,她也怕,而想到梦中的男子,她更是忍不住磨了磨牙。
敢做不敢当!
如今她遇上麻烦,连她梦里也不敢来了!
楚妱咬了咬下唇,将手伸向瓷瓶,可是还没摸到,胸口便一闷,她连忙将手收回来。
“嬷嬷,将东西收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