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野兽一样的男人,带给她的无尽的威胁。
她不过是扭了一下头,就觉得眼前的身影突然一花,桑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扑了过来,直接把扑倒在草地上。
蓝缨被他压着四肢,她的后脑勺砸在草地上,让她有短暂的眩晕。
她睁着眼,盯着桑弓,桑弓压在她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扣着她的四肢,他低头,逼近,笑的森冷,开口:“猎物,发呆会让你丧命。”
蓝缨紧紧的绷着身体,“这里都是人!”
桑弓笑:“那又怎样?我想要一个女人,难道还要经过人的同意,你要知道,我,是有特权的。”
说着,他低头,伸出舌头,重重的舔在她的脸上,蓝缨顿时干呕的想要吐出来。
桑弓愈发放肆的笑,“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纯洁的像仙女,可我就是喜欢把仙女教成荡妇。你会是我最美妙的荡妇……”
他的身体压在她身上,故意显示他身体的强壮,再次低头舔着她的脸,一下一下,舌头带着黏糊的热度,让她恶心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远处突然有人朝这边跑了过来,桑弓抬头看向那处,笑:“傅清离。”
他在保安处的人到达之前,快速从蓝缨的身体上爬起来,翻身后退两步,两步登上围墙的树,越过围墙,快速消失在眼前。
保安处的人跑过来,问:“你没事吧?”
蓝缨呕吐着爬起来,她伸手掀起衣服,看到血迹渗透了纱布,她一边呕吐,一边对保安处的人摆摆手。
如果桑弓真的忌惮这些人,他就不会耀武扬威的出现在这里。
保安处的人立刻通知了医生过来,把蓝缨带了回去。
重新包扎上药的时候,护士叹口气说:“我让你除去散心,你看看弄成什么样了?”
蓝缨低垂着头,说:“很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护士一边,一边说:“你的脸洗的太重了,都洗红了。”
蓝缨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她终于体会到,自己身边的纠缠的男人似乎都不太正常。
一个是傅清离,一个是桑弓,还有一个柴峥嵘看似正常,但是总给她一种不是很正常的错觉。
她掰着手指算了算,真的是她这张脸引起来的吗?难道她就注定了招变态?
其实她一点都不喜欢这样,她现在倒是好奇自己有什么样的父母可以生出一个招惹变态的男人的体质了。
护士看了她一眼,“小姑娘年纪轻轻,别老是叹气,老的快。”
蓝缨想了想,问:“护士,医院可以随便进人吗?”
护士回答:“当然不能。不过送你过来的教官可以随便进出。”
蓝缨说:“刚刚有个男人,不知道怎么跑进来了。”
护士愣了下,问:“是不是桑教官?”
蓝缨问:“你知道?”
护士撇撇嘴:“桑教官谁不知道,毕竟,他两年前在医院的草地上强暴了一个女学员,当时被保卫处抓了个正着,后来女学员被放出去了,因为她不是自愿的,所以机构放了她自由。而桑教官则被延长三年才放自由,本来他是今年年底就能得到自由的,不过因为那件事,三年后他才能出去。”
蓝缨愣了下,还有三年?傅清离说,他还有三年可以出去,如今,桑弓也还有三年。
而她同样还有相同的时间可以走出这个围城。
三年啊,她要和那样两个人在同一个地方待满三年。
是好是坏,蓝缨也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妥协。
她从护士的话里得到一个信息,原来教官可以威逼利诱学员,却不能强迫,如果他们做了,也是会付出代价的。
她问:“那个女学员后来呢?”
护士愣了下,说:“后来?她出去了,自由了。反正对外是这样说,实际上怎么样,大家都不知道,不过,我们都愿意相信她是被放出去的。”
蓝缨再次一愣,如果有其他的说法,那么就意味着并不是每个被强迫的女学员都是被放出去,也有可能是被退回去的,只不过没有其他人知道罢了。
所有的信息在她的脑子里过来过去,蓝缨不想让自己被恐惧打败,但是,她又不得不怀着这样的设想。
护士帮她包扎了伤口后,说:“你离桑弓远一点,在机构,桑弓就是个疯子,没有人管得了他,只有他管得了别人。别人觉得他留下来是被禁锢,可是我们觉得,或许对桑弓来说,他就是故意违反这些规定,让自己留下来,毕竟,他去了外面的世界也不知道能混成什么样,但是在这里,没人管得了他。”
蓝缨怔了怔,所以桑弓才敢那样肆无忌惮。
她看了护士一眼,然后点点头:“嗯。”
“你这伤口,要是还想好,就不要再开裂了。真不知道怎么想的,不疼啊!”
蓝缨不说话,护士唠叨了两句,就走了。
上午出去就遇到桑弓,蓝缨下午索性就不出去了,因为桑弓临走的时候说要来找她,蓝缨有点紧张,特地去把窗户关紧扣上扣子,门也关了起来。
夜幕降临,按照往常蓝缨正是准备训练的时候,可这会她却只能躺在病床上,什么都不能做,想要做个基本的运动动作护士都不让。
吃完药,护士帮她拔了针,她准备躺下休息一会,不多时就陷入了睡眠。
半夜有人压到了她身后的床上,蓝缨睁开眼,灯的是灭的,身后的人提醒:“别动,别裂了伤口。”
是傅清离的声音,她果真不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