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份情分也是在的。
太后这边也没有什么事,只是出来与诸人说了会话,便就觉得困乏,将人都打发了,不过倒是笑着留了沈青陵一会。
太后这边,凡是初一十五,才让后妃们过来请安,今日虽还未到初一十五,不过是因为沈青陵大婚后第一日,要来觐见太后,而后妃们又要去觐见皇后,这才把诸人都唤到了乾宁宫。
等从太后这边离开,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太后也没说什么,只是拉着沈青陵问了一些镇国公府上的事,这些年,常安县主也甚少进宫了,虽说是好友,但毕竟身份摆在那,进出多有不便,何况常安县主也得忙着镇国公府的事,哪能时时进宫。
等回了凤朝宫,几个宫女伺候着沈青陵更衣梳洗,等沈青陵再次坐下的时候,溯雪便就递了些册子过来,是沈青陵的嫁妆。
婚礼办得仓促,但是皇家送过去的聘礼却是不少,镇国公府也没拿这些聘礼,又添了些东西,直接送进了宫,日后也就放在沈青陵的私库中,在宫中难免需要用到钱的地方,就算是位居高位,那也得拿着些银钱防身才是。
沈青陵看了溯雪递上来的单子,粗粗地扫了几眼,便就放下了,溯雪办事,她也放心。
“将单子放着吧。”沈青陵淡淡道,溯雪接过,应了声是,随后又道:“娘娘,每日后妃觐见一事,不知娘娘可有什么打算?”
沈青陵闻言,抬眸望向溯雪。
溯雪见沈青陵也并未气恼的模样,这才继续开口道:“乾宁宫那边每月初一十五方才召见后宫中人,娘娘可也要如此?挑两个日子,避开了乾宁宫觐见的日子便是。”
宫中规矩,都是每日觐见,不过虽是这么说,但也真不是日日都要见,大多都是如太后这般,初一十五才召见一次,不过皇太后如今尚在,若是沈青陵也定在这两个日子,倒是不好了。
沈青陵听了,却微微挑了挑眉,道:“母后喜静,自然不喜人打扰,本宫却是个爱凑热闹的主,她们若是不来,本宫岂不是缺了说话的人?除了初一十五,让她们每日都来凤朝宫,风雨不落。”
溯乐正在收拾沈青陵的宫裙,闻言,嘴角也微微抽搐了一下,不知放在在乾宁宫说喜静的又是哪一位主子。
溯雪闻言,却微微蹙了蹙眉,在乾宁宫的事,溯雪也已经知道了,她家娘娘这会又这么做,会不会有些太过了?虽说是皇后,但若真得罪了后宫所有人也不是什么好事。
沈青陵自然知道溯雪在担心些什么,不过她却并不在意,本来就是按规矩办事,就算那些后妃有怨气那又如何?有些人,你不作为,她也视你如仇敌,在这后宫中,若是想要找个姐妹情深的戏码,那真的是自寻死路了。
何况,她放弃了宫外自由,进了这座金丝鸟笼,又被祁云晏拒绝侍寝,这些事,沈青陵可都一一记着呢,她这气不能往祁云晏身上撒,那只能撒在他的这些小妾上了。何况宫中无趣,若不找些事来做做,岂不是要无聊死?怪只怪她们这么不长眼,进了宫,做了妃子,可不能怪她日后拿她们做乐子了。
若是溯雪溯乐知道沈青陵的想法,也只能说一声,她家娘娘实在太过任性了。
正文 第十章 生来就是拉仇恨的人
乾宁宫的事,很快就传入了祁云晏的耳中。
祁云晏原本正在同吏部侍郎周嵇、禁卫军副统领林甫郡议事,这两人也算是如今朝中的新俊,也算是出身世家大户,自小就跟祁云晏玩在一块,祁云晏能够登基,少不了两人的帮衬,是而祁云晏甫一登基,两人一个是爬上了吏部侍郎的位置,一个成了禁卫军副统领。
祁云晏也并未顾忌着两人,让来人将乾宁宫的事都一一回禀了上来。
后宫之事,素来与前朝息息相关,所谓前朝后廷,又哪里能够完全切分开来,原本,祁云晏就十分关注后宫之事,今日又是大婚之后的第一日,祁云晏也想看看这个沈青陵会如何做。
说起沈青陵,祁云晏便就想起了昨日里自己偶然瞅见的那几眼的旖旎风光,还有那软玉在怀的柔软触觉,不免就升起了一丝燥热,不过很快就被祁云晏压了下去。
听了暗卫的回禀,周嵇和林甫郡都沉默了,就连祁云晏也微愣了一下,沈青陵竟然一进宫就把那个自作聪明的蠢货给罚了?祁云晏忽然不知道该要说些沈青陵什么,这一点,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想过了会唇枪舌剑,会暗中设谋,万万没想到,沈青陵因为几句话就把徐贤妃给禁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