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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翊却气的笑了, “你口中的陛下指的是谁你自己心里清楚!但是朕告诉你,朕才是这大琅的皇帝!你若真聪明,趁早放下那些念头!”
“皇上多虑了。”
“哈哈哈,一个个都是这样!”赵翊眼眶发红,有些疯癫,“你们都是这样,不过把朕当个傀儡罢了!朕就是你们的傀儡!”
面对眼前这个狂躁的皇帝,常禄依旧面不改色,“皇上可要移驾慈宁宫?还是奴才去打发了那些人。”
“去,怎么不去!我倒是要看看,她又有什么把戏!”
“那奴才这就让人来为皇上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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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科状元
慈宁宫内。
“……母后,您可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啊!”一豆蔻少女拉着坐在贵妃榻上的人撒着娇,她年岁不大,却妆容精致,略显老成,倒是辜负那张美貌稚嫩的脸。
这位正是当今圣上唯一的胞妹——玉净公主赵萱。而她撒娇的对象正是当朝太后,此时她半倚在榻上,那张保养得当的脸上丝毫看不出已年过三十,对着疼爱的公主更是一脸慈祥。
“哀家的小祖宗,你成天要哀家给做主的,这宫中就你一个公主,有谁还敢给你委屈!你说是不是,平嬷嬷?”
那边上一直站着微笑地看着的嬷嬷也笑了,“是呢,这宫中谁不知道咱们玉净公主是太后的心头宝,皇上的亲妹妹,捧着还来不及呢!”
少女嘴巴翘的老高,一脸倨傲, “别人自然不会给我委屈,敢欺负我的,本公主诛他九族!”
“那你还让哀家为你做主!”
“还不是皇兄嘛!非要我嫁给那个新科状元!”赵萱满脸不高兴。
“怎么奴婢听着倒像是件好事?这新科状元尚公主也是有前例的。”
“平嬷嬷你这就不知道了,那个状元是个寒门学子也就罢了,还是打一个听都没听过的偏僻之地来的,十足的的乡野村民!本公主又怎么能招这种人做驸马呢!传出去还不得笑掉大牙!”
“那你要如何啊?”
“反正我不管,我是绝对不会嫁给那种人的!我已经长大了,我要自己挑驸马,母后,你就帮我推了这事呗,打消我皇兄的想法!”
“听听,还说自己长大了呢,你皇兄乃一国之君,他决定的事,哪有我们说不是的道理?”太后虽是这样说,但是神情依旧自若,没有一丝为难的样子。
“谁不知道皇兄最是敬重母后,凡事都不会忤逆母后的意思,母后,您就帮帮我这一回嘛!难道您忍心看到女儿嫁给一个莽夫?”
“人家是新科状元,怎么又成了莽夫了?”太后戏谑。
“哎呀,我不管啦!母后不帮我,我就上皇兄御书房闹去!”
“胡闹!”
“母后~”
看见母女两人的笑闹,眼见公主就要惹太后生气了,平嬷嬷忍不住说出了实情,“公主放心吧!太后啊,已经派人去请皇上了!”
少女果然眼睛一亮,“真的啊!我就知道母后最好了!”
太后也被她逗乐了, “这回哀家又最好了?刚才就不是了?”
“母后~”
正当一室其乐融融,一派母女情深,这时候——
“这事什么这么开心,玉净也说给朕听听?”
已经换了一身常服的皇帝大步走了进来,脸上看起来十分愉悦。
“皇上来了?”太后敛了笑容,不冷不淡的说了句,顿时一室的融洽不复。
“是,儿臣给母后请安了!”这就是他母后,对他永远都没有个笑脸。微低了头请安的赵翊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无人察觉。
“玉净给皇兄请安!”
“嗯,玉净刚才给母后讲什么笑话呢?难得看见母后这样开心。”
赵萱还没回话,太后睨了一眼, “一些坊间趣闻罢了。既然皇帝也到了,那就摆膳吧!”
赵翊握紧拳头,复又松开,又笑着上去扶了太后入席,许是顾及来往的宫人,她这回倒是没有推辞。
虽在一桌吃着饭,却犹如与陌生人同桌,饶是下早朝一上午都未用膳的德昌帝也觉得此时有些食不下咽了。膳用到一半,德昌帝放下玉箸,微偏了头看向太后,“不知母后这次邀儿臣来慈宁宫有何要事?”
“也不算是什么‘要事’,只是,哀家听说你欲给玉净配给那新科状元,便想问问皇上是怎么个打算的?”
“原来是此事,定是玉净跟母后告状了吧,”德昌帝眼里带笑,看了眼一边殷切地盯着这边的人 , “朕确有此意,只因那程云卓的确是个了不得的人才,更难得的是性子也不错。”
“可是——”玉净公主正想说什么,却被太后给一眼给看得闭了嘴。
“哀家怎么听说那人是个小地方来的?又是个寒门学子?皇帝,玉清毕竟是你唯一的妹妹,又是一国公主,多少人都看着,婚事不可不谨慎。”
“母后若是因此人是寒门子弟,也未免有失偏颇,想来,我朝丞相大人当年不也是寒门出身?”
“所以,才出来了那么一个祸国殃民的佞臣!皇上莫非还想培养个顾华棠出来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