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很快出来了,邓芮茗的鼻梁无碍,谢闻也松了口气。俩人没有在医院过多停留,随即驱车回去。
该说的都说了,回程路上他又恢复沉默。只顾认真开车,不说一句废话。
果然不该提打飞机的事吗?还是说提及频率伤到他的尊严了?
邓芮茗这样想着,坐在副驾驶位,眼睛不敢乱瞟,只得像哑巴一样端坐到目的地。
他在校门附近将她放下,说了句“再见”便离开了。
就像初次见面,谢闻隐于车流之中渐行渐远,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如果说第一次是鄙夷,那这一次就是愧疚。
尤其当她打开微信,发现谢闻通过了好友申请,大家成为微信好友的时候。
看着对方禁欲风的纯黑头像和昵称,邓芮茗禁不住一声长叹。
也不知道他下次打飞机的时候会不会有心理阴影。
她思索再三,决定要弥补过失,正确引导他的心理,不能让他走上错误的道路。
于是,当谢闻回家后打开朋友圈,看见第一条新动态时,脸黑了个彻底。
只见邓芮茗转发了一篇微信文章,标题非常醒目:
《当年逆风尿三丈,而今迎风却湿鞋——男人,飞机过度,铁杵也是会磨成针的哟!》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脆弱的友谊好不了了
第6章 第六章(捉虫)
周六。
“我的天哪,你不知道赵孟西那个死娘炮有多无聊!天天送花送早餐,下班又摆pose等在校门口。开gtr装逼就算了,还特么是骚气的珠光粉。现在整个学校的人都以为我包养了个帮人代驾的鸭子!他是不是不用上班啊,整天闲得发慌?!”林音泄愤似的把水一饮而尽,靠在边上吐槽。
“……都开gtr了,确实是不用上班吧。”邓芮茗抽抽嘴角。
她徒手拧起塑料瓶,边拧边咬牙切齿:“这么有空怎么不去鸭店上班?要不是指望他付补漆费,我才不会搭理。”
邓芮茗瞅瞅她手里变形的瓶子,又默默刷起动态不敢出声,生怕惹火烧身。
周末的健身房本应门庭若市,可暴雨阻断了大部分人出门的心思。若非她不死心,一心想要在健身房寻朵桃花,她才不会冒雨来装模作样,实际拍照定位发完微博就呆在一边玩手机。
林音戳戳她的脑袋,“哎,后来谢皇上那件事你怎么解决的?”
后者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无奈回答:“还能怎么办?揪住高泽天那胖子狠狠地批了顿呗,又让他趴在墙壁上写检讨,不写完别想上体育课。真是什么样的家长有什么样的孩子。一口咬定自己没错,脾气犟得很。那又怎样呢?同学都看着是他推得谢皇上,别想在我面前抵赖!”
“你也就这点能耐,欺软怕硬。”林音瞥了她一眼,“对孩子凶有什么用,见到家长立马怂成狗。谢皇上的医药费还是你垫付的吧?”
邓芮茗两手一摊,“难道对谢闻说,人家家长拒不认错?不得打起来啊。况且以高泽天妈妈的性子,到时候铁定追究到我头上。还不如这会儿吃点亏,安分要紧。”
林音的眼珠骨碌转动,不怀好意地调侃:“谢闻?后来你们了解得怎样了,关系有没有缓和些?我看他样貌不错的,要不还是考虑看看呗,总比健身房里这些爱约|炮的渣男好啊。”
她听罢,盯着天花板幻想了一会儿,不住哆嗦。
跟谢闻发展一些不可描述的关系?怎么可能。自从那日加了微信,他们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她猜想大概是俩人在打飞机频率上的理念有所出入导致。
男人皮相再好,那方面不行也没用啊。一个每天肾|虚到只能坚持六秒的男人,再高的颜值也拯救不了,谈何发展?
邓芮茗瘪嘴摇了摇头。
正感叹着,一摆头恰巧看见这个每天必须来一发的男人走了过来。
每次相遇必定有尴尬的对视。
“哟,缘分啊。”林音凑到她耳边戏谑。
她拍了好友一下,后者坏笑几声便先行去冲凉,留谢闻跟她干瞪眼。
“谢先生,下午好呀。”她牵起嘴角。
谢闻嗯了一声,“邓老师下午好……叫我谢闻就可以了。”他不是记仇的人,隔了好多天,对她基本没了偏见。
“那你叫我邓芮茗就行。”邓芮茗点点头。
然后又相对无言。
这样下去不行,总不能每次碰见都尴尬到上天。
她挠挠头,把话题扯到孩子身上,“陆老师和张老师说力力把作业补齐了。多亏你们家长盯着,不然老拖着。”
“现在我都是一有空就把他接到自己那里,看着他写作业。靠我爸妈盯肯定不行,老人嘛,终归宠溺小孩的。”提到外甥,他也不再拘束。
“作业方面虽然有错误,但起码能按时交了,这也是进步。”邓芮茗冲他笑笑,“就是课堂发言不够积极。我发觉他虽然平时屁话多,但胆子还是有点小的,而且有时候太软弱了。”
谢闻轻叹,“这也和我姐姐……就是他妈妈有点关系。因为黄益达以前经常不在家,都是他妈妈带他。我姐这人性格强势,难免……啊,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
话说到一半,他的手机响了。他向她打过招呼后,便接起电话。
“喂?王先生?嗯,你请说……哦,这个已经停产了,外面很难找到的……新型号应该是6es7230-1ph20……好的,你需要的话我明天帮你联系……没事没事,好,再见了。”
他刚挂电话,邓芮茗就惊讶问道:“你是做plc这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