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延卿一愣, 余光看见红灯已经过了,赶紧启动车子,微微一笑:“你别担心, 我没事。”
祁彦闷闷地坐在位置上,低着头,也不说话,细白的手指纠结在一起,指节泛白。
等到回到小区的时候, 祁彦也是默默地跟在季延卿身后,垂下来的黑发挡住了他精致的脸, 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可怜巴巴的气息。
季延卿依然戴着鸭舌帽和口罩,手里牵着祁彦。祁彦也很乖地任由他牵着,软软的手将季延卿抓得很紧。
等到进了电梯, 祁彦才慢慢抬起头来, 拉着季延卿的手:“你是不是去跟那个人打架了?”
“……”季延卿叹了口气, 然后低头亲了亲他, “是啊。”
祁彦抬起头任由他亲着,伸出软软的小舌头在季延卿的嘴角轻轻舔了一下,腥甜的味道在舌尖蔓延,他有些懊悔:“要是我没有穿裙子出去就好了。”
“要是我没有穿裙子出去……”他有些难受,低着头,整个人身上颓丧的气息更浓重了!
“那可不行。”季延卿在他嘴巴上啃了一口,将祁彦的唇瓣啃噬到艳红,才笑着说:“你不知道,每次看见你穿裙子,我都想……”
他拿过祁彦的手蜻蜓点水一样吻了一下,表情依然是素日里的温柔,但是他的目光幽深,浑身充满了侵略性:“都想亲遍你的全身,然后……”
“怕不怕我?”电梯到了,电梯门打开之后,他拉着祁彦往外走去,
浑身的侵略性都收敛了起来,又变回了原来那个温和俊美的男人。
祁小喵悄咪咪地捏紧了季延卿的手,小小声:“不怕。”
季延卿脚步一顿,然后平稳淡然的声音传来:“这可是你说的。”
季延卿拉着祁彦进了自己的公寓,然后将门一关,压着祁彦就轻轻地吻了起来。
他的表情很温柔,轻柔地从祁彦的额头开始吻起,一个个吻落在了额头,眉间,还有祁彦漂亮的眼睛上,高挺秀气的鼻尖上,白皙精致的脸颊上,最后停留在他还微微发红的唇瓣上。
祁彦的身体有些颤抖,他眨了眨眼睛,然后抱住了季延卿,闭上了双眼,轻轻张开嘴,然后和季延卿闯进来的舌尖纠缠。
祁彦的手指扣住了季延卿的后背,脸颊染上了浅浅的绯红。
过了许久,季延卿才离开他的唇,将头埋进他的肩膀上,呼吸有些沉重。
祁彦的腰有些发软,舔了舔唇,后知后觉地害羞了!
他忍不住揪了一下季延卿的衣服,不知道擦到哪里,季延卿突然闷哼一声,带了些痛苦的意味。
祁小喵吓坏了!手指轻轻地搭在季延卿的肩膀上,小心翼翼地推开他,脸上还在害羞地发红,可是表情却很严肃。
“你……是不是身上也有伤?”祁小喵看着一脸微笑的季延卿,罕见地生气了!
“你先去坐着,给我看看。”祁小喵非常生气地拖着自家毫不在意的男朋友走进屋里,将季延卿按住沙发上,然后脸上面无表情地问:“医药箱在哪儿?里面有药吗?”
季延卿看着祁彦臭臭的小脸,心里一软,手指指了指角落里的一个柜子:“在那里。”
祁彦抿了抿唇,啪嗒啪嗒跑过去拿着医药箱回来,然后看着一动不动的季延卿,深沉地叹了一口气,认命地给他解开衬衫的扣子。
随着细白的手指将扣子一个个解开,季延卿的上身也逐渐裸露了出来。
季延卿穿着衣服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是那种谦谦君子,温润青年的样子,有些偏瘦,比较柔和,但是随着扣子逐渐解开,他给人的感觉也慢慢改变了。
他有着漂亮的流线型肌肉,不会太过健壮,并不是那种健身房里面练出来的华而不实的肌肉块,紧实漂亮得恰到好处,腹部有着明显的沟壑。
祁小喵拿小爪爪给他脱着脱着,脸就红了。
男神的身材怎么那么好的啦!
等到衣服脱了下来的时候,祁彦往他身后一看,什么害羞什么小期待全部飞到九天云外了!
只见季延卿漂亮的背部上,有着好几团淤青,看起来好像是被重物砸中一样留下的痕迹。
祁彦伸手虚虚地摸了一下,然后拍了一下自己让自己冷静下来,在医药箱里翻找了一下,找出一瓶跌打酒,仔细看了说明之后,就倒在手上,给季延卿揉了起来。
软软的手合着凉凉的药酒触碰到皮肤,季延卿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吓得祁小喵赶紧停住手:“很疼?”
季延卿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轻声说道:“不是。”
“你忍一下,”祁小喵看了一下几块淤青,有些心疼:“上面说要用力揉开淤青,会疼的。”
“嗯,”季延卿笑了,“我忍得住。”
祁彦用力地给他揉了许久,直把季延卿的整个后背都糊上了药酒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拿了碘酒给季延卿脸上的伤口沾了沾。祁彦将医药箱放好,然后坐到了季延卿对面。
“你……”祁小喵拉了一下裙摆,小表情非常严肃!
“你其实不用去打架的。”
祁小喵承认自己看到男朋友身上的伤的时候,真的非常心疼!
“他骚扰我的男朋友,我不去给男朋友出口气,怎么能让男朋友死心塌地跟着我?”季延卿裸着上身,脸上带着笑,俊美的脸上带了点伤口,反而给他增添了一丝剽悍的气息。
“……”祁小喵的小尾巴软软地垂了下来,小小声:“都是我,我不穿成这样出去就不会……”
“不怪你。”季延卿站起身,亲了亲他的脸,“错的并不是你。”
“就像社会上的强奸犯一样,犯罪的是他们,难道还要将过错推给那些被侵犯的女性吗?”
“如何穿着是个人的选择,而不是那些人犯错的理由。”
季延卿的表情很严肃,他不希望祁彦认为自己是错的,他喜爱女装,穿女装出去,并没有错,他被骚扰,错的是那个骚扰的人,而不应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