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蔓延了一会儿,霍戎抓着他的手,移动到自己胯间,沉声问了句:“阳阳?”
赵远阳怎么不知道他的意思,他纠结了下,抬头看他一眼:“你就仗着自己是寿星是吧?”
霍戎低头吻他一秒,声音很低:“哥三十岁了。”
赵远阳不说话了,霍戎就那么圈着他的腰,一手炽热地握着他的手心。半晌,赵远阳叹口气,很不耐烦地交代他:“你自己脱裤子,我不负责这个,还有,不准弄我身上了。”
霍戎坐在床上,赵远阳趴床上。
他的手只劳作了十分钟,就累了,受不了了,抬头:“怎么比写字还累?”明明他自己给自己弄都从来不累,难道是尺寸原因?
霍戎疼爱地抚摸他的头,“换只手吧阳阳。”
赵远阳面上极度不满,但还是给他换了只手,二十分钟后,同样的对话出现了。
霍戎继续抚摸他的头发,看向赵远阳趴着时,勾起来的小腿,低声说:“你拿脚给哥弄。”
“你还得寸进尺了是吧!”赵远阳瞪着他,“下次是不是要我用嘴了?”
霍戎笑笑:“怕你辛苦。”
好容易完事了,赵远阳累得大汗淋漓,躺床上,不安分地拿脚踹他的背:“去,三十岁的霍叔叔,去把你的蜡烛吹了,蛋糕吃了。”
霍戎回过身,捏他的鼻子:“嫌弃哥哥老?”
“有味儿,”赵远阳鼻子一皱,拂开他的手,看着他,“你自己老不老,心里没数?”
霍戎笑着说:“你见过有鲨鱼线的老人家?见过一个小时的老人家?哥这么棒。”
赵远阳不理会他的插科打诨,他自己有人鱼线,结果戎哥有鲨鱼线前锯肌,这或许是造成他一度很嫌弃霍戎漂亮身材的直接原因。
他累惨了,手酸,不想跟他腻歪了,要他去吃蛋糕:“你把蜡烛吹了,就可以切蛋糕了,我要去洗澡了,你弄得我一身汗。”
霍戎明白过来,这是赵远阳自己饿了,想吃了,就催他去把蜡烛吹了。
他起身,笑着应道:“好。”
未免浪费,赵远阳定的是八寸的蛋糕,他帮霍戎把蜡烛插上,就催他:“快吹了、吹了,许愿,快点儿的。”
霍戎把蜡烛吹了,赵远阳立马把蛋糕切了,一分为二,一半多的,他让给戎哥,一半少的,他留着自己吃。
切了蛋糕,赵远阳就进了浴室,他刚进去,开了热水,霍戎后脚也进来了。
赵远阳一时间不知道该挡哪里,似乎也没什么好挡的,他捂着鸡鸡,懊恼:“你进来干嘛?”
“礼尚往来。”霍戎说,“你把哥弄舒服了,哥哥也让你舒服。”
出来时,赵远阳平日里那双总是很凶的桃花眼,被打湿了,像哭过一样。
八月初,赵远阳去学校领成绩,期末那段时间,他整日整日地不想读书,还装病请了几天假,状态很差,考试成绩自然就不怎么好。
全年级读理科有八百人,赵远阳排六百九十八,差点就去了七百名。
老余这次却没说他,反倒笑意盎然。
把他叫到办公室,笑呵呵地把荣誉证书给他:“一等奖,不错,很争气,可以加分了。”
赵远阳领过荣誉证书,摊开,里头装裱着一张奖状,写着他的名字,竞赛主办方,还有一等奖三个字。
赵远阳拿了奖状和奖金,因为期末考试名次不理想的郁闷,立马一扫而光,脸上春暖花开般,眉梢眼角都带着笑。
恨不得立刻飞奔出去,把证书丢戎哥面前。
老余比他还高兴,嘴里一直说:“嗯,不错,不错……很不错啊。”
“赵远阳,你有没有想考的大学?我建议你考外国语,因为外国语学校有单科要求,明年有单招的时候,你就去考,过的几率很大。”
赵远阳不是很感兴趣,随意点头:“再说吧。”
他拿着证书和奖金准备走了,老余却突然道:“等等。”
他回头。
老余盯着他的脖子道:“我看你脖子上有蚊子包,要驱蚊水吗?”他说着就从抽屉里把六神给拿了出来,在空气里喷了几下。
一股让人皱眉的气味袭过来,赵远阳一时间不知道要接什么好了,他扯了下衣领,捂了下脖子,艰难道:“好……我回头就去买花露水。”
老余虽然也三十岁了,但还是打光棍。上次赵远阳听同学说,余老师出去相亲,第一次请别人女方吃饭,约在了肯德基。
都在嘲笑说他:“难怪没女朋友,他这样能找得到女朋友才怪。”
赵远阳深以为然。
从办公室出去,赵远阳就把那印着每科成绩,以及排名的成绩单揉吧揉吧丢进了垃圾桶,抱着他红彤彤的证书,兜里一把一千块的奖金,上了车。
“拿到成绩了?”
赵远阳点头,轻咳了一声,眼睛望着别处,“拿到了,给你看这个。”
他晃了晃,霍戎挑眉,看着小孩儿那得意的脸:“荣誉证书?”
赵远阳又晃了晃。
霍戎明白了他的意思,接过去,摊开来,从善如流地夸道:“还是一等奖?我家阳阳真棒!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