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不了什么事。
早上高燃裹着被子不起来,脸上可疑的发红,“你怎么还不走?”
封北睡眠浅,早就发现了少年的异常,呼吸紊乱,心跳过快,体温偏烫,还在被子里扭来扭去。
他有意逗逗少年,“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高燃嘴硬,“谁害羞了?我就是不好意思。”
封北噗的笑出声,“有区别?”
高燃脸红成辣椒。
封北看着少年别扭的样儿,气息渐渐粗沉,他无奈的叹口气,“走吧。”
高燃没听明白。
封北冲少年笑笑,非常体贴,“一天最美好的时光就是早晨了,你哥我也要解决,干脆结个伴,顺便传授你一些经验。”
笑的像只大灰狼,尾巴都摇起来了。
高燃往被子里缩,“我不。”
封北拽被子,“赶紧的,别磨蹭,不然会尿裤子。”
高燃使劲裹。
封北用力把被子一撩。
高燃没东西挡了,完全暴露。
封北抖着肩膀笑。
高燃恼羞成怒,踢了男人一脚,结果碰巧踢那儿了,他对天发誓,自己不是故意的。
封北的呼吸一滞,青筋暴突。
高燃“腾”地坐起来,急急忙忙问,“怎么样怎么样?疼不疼?”
封北凶巴巴的咬牙,“你说呢?”
高燃干笑。
封北抓住少年的后领,将人提到卫生间,亲自手把手传授他课程,尽心尽力。
高燃从卫生间里出来时,不止是脸,脖子都红了。
老流氓。
三十晚上,刘秀上邻居家打麻将去了,高建军出去拜年。
高燃在家陪老太太看春晚。
隔壁的门开着,封北在院里抽烟,他每一年都是独自过年,不需要去跟谁拜年,也没人来跟他拜年,孤零零的一个人。
今年跟往年不同,寂寞跟孤独两位大兄弟约好了,在封北的心里闹腾,一刻都停不下来。
封北把一根烟抽烟,溜到少年家去了,“奶奶,过年好啊。”
高老太喜欢封北。
她拿干枯的手在枕头底下摸了好一会儿,摸出一个叠成方形的大红手绢,慢慢的一层层摊开,露出里面的纸币,一块,两块,五块,十块,都被她抚的很平整。
高燃知道奶奶的意思,他傻眼。
高老太包了个红包给封北。
封北笑着接到手里,边道谢边说,“这多不好意思啊。”
一旁的高燃不爽的咕哝,“我都没有。”
高老太瞪他,“不给你,你不是我孙子!”
高燃一怔,他委屈的说,“奶奶,我都跟你说八百回了,六六就是我,我就是你的大孙子。”
高老太说,“你就是说一千回一万回,也不是我孙子。”
高燃后退几步坐到椅子上,黑色的脑袋耷拉了下去。
有时候他真的有种错觉,奶奶能看到另一个自己,属于这个世界的自己。
“拿去。”
高燃的头顶响起声音,他回神,瞥一眼递过来的红包,没伸手去接,“这是奶奶给你的。”
封北说,“不是那个,是另一个,你的。”
高燃一听就乐,他拆开一看,眼睛不禁瞪大,“太多了吧?”
封北剥着花生吃,“这年头还有人嫌钱多?”
高燃把红包口捏上,“老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收下你这么大的压岁红包,心里头慌。”
封北的声音模糊,“那你给我回个礼。”
他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少年还真从口袋里扒出了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