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刘氏怯怯的首先道:“伊宁,你也知道三房的这些年家底子不厚,能不能缓一缓。”
五夫人陈氏马上道:“是啊是啊,我们五房的家底也很薄,到时候这生活都成了问题,难道侄子和侄媳忍心看长辈们如此吗?”
九夫人何氏也跟着附和道:“侄媳你能不能通融一下,我们九房真是不成呢,我和你九叔还有三个孩子,这一家子还要吃喝,这卉莹也要找婆家了,这嫁妆什么都没有,到时候到了婆家还不得受到欺负么,所以暂且通融一下吧。”
大姑奶奶元媛也晃着头上那朵硕大的红花哭穷道:“宇熙,你姑姑我真是可怜,你姑父自从回来也没有了一官半职,一家子就依靠老底过生活,眼下四个孩子有三个都大了,都急着要聘礼嫁妆了,这一家子难啊,你们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就算了吧。”
其他几个人也跟着附和道:“是啊,就算了吧,都是一家人,就这样吧。”
只有四夫人若有所思的和四老爷两个人捅来捅去的,也不知道两个人打什么暗语呢。
伊宁王府众人虚伪的嘴脸,内心一片恶心,伊宁道:“够了,玉竹将账单递给各房,一个时辰之后如不交出来,本妃就不用你们自己动手,我和宇熙自己带人去取,你们要是想和二房站起就此考虑一下吧。”
元宇熙也道:“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若是不给,我们昨个已经和族长说过,包括王府的大库房,我们都要拿回大房的一切物件,账单在这里你们谁也别想跑,所以你们配合与否不是很重要,本王要回自己的东西天经地义!”
王府几房被元宇熙冻得差点生了毛病,心里则是一点都不高兴,也产生了不少的害怕,不知道为何,自从知道大房给二房搬得什么都不剩之后,几房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感觉一夜之间大房便强势起来。
也知道此时元宇熙是动了真格的了,都目送元宇熙和伊宁离开之后,各房没有时间在讨论怎么对付大房,纷纷跑回去自己房中,商议如何解决眼前的问题。
三房的静幽院,元卉丹眼里都是阴霾的道:“爹娘这个单子是我们家九成的财产了,到时候我和哥哥要怎么办?祖母已经年龄大了,祖母的东西也被搬空了,咱们三房日后喝西北风不成?”
王府三老爷元锝甸背着手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急着想写合适的对策,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什么好的来,听了元卉丹的话道:“你这孩子,现在要说的是这个账单怎么办?这些年咱们家的体己积攒多不容易,你们现在都没有说亲,你祖母哪里也没有什么东西了,这要怎么办?”
三夫人刘氏也急的头发都要白了道:“老爷这怎么办啊?妾身真是要急死了,大房这两个孩子这次是发了狠了,娘也真是的,凭地弄出个账单来,这不是惹来多少的麻烦,她平时给安昌伯府的咱们就不管了,结果还将咱们套了进去,这下子真是太麻烦了。”
一直没做声的三房嫡子元尚杰道:“爹娘,不如我们雇个人这样。”元尚杰直接作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三老爷元锝甸道:“胡闹,上次用那么厉害的毒药,元宇熙这个小兔崽子如今还活蹦乱跳的,怎么还能冒险,你忘了我们将来的大业了?真是糊涂。”
元尚杰被自己父亲呵斥一顿,没有在说什么,只是不停的掐指算着什么?
元卉丹道:“哥,你那掐算一点都不准,你说你去年就能聘上嫂子的,结果也没有聘上,通房倒是收了一个,可是又不是正妻有何用处?”
元尚杰不高兴的道:“不用你管,你还不是清高的到了现在也不说亲,让爹娘操心。”
元卉丹红了眼眶道:“哥你怎么不讲道理,几次说亲都是因为你都没有说成,你还这般说我真是不知趣。”
这三房的元尚杰腿脚有些隐疾,只是越大越明显,小的时候因为被冻伤过,因为跟着三夫人去宫里的时候,因为小时候惯得不成样子,和一个妃子的亲戚家的男孩较劲的时候,被推进了御花园的湖里,捞上来的时候差点都救不了,所以从几岁开始就不怎么太好。
后来捡回来一条命,不过这有一只脚长得不好,后来长大之后就有些坡脚,不过平时不显眼,着急走路的时候才明显,前几年去参加宴席的时候不小心再次跌入冰冷的湖中才越发的明显的,听说那次是打算要算计元宇熙的,被杜睿一脚给踹进去的。
所以这亲事也难说了起来,好多人一打听只是说三房的孩子有些隐疾,心肠还不好,也没有说是哪一个,所以元卉丹的婚事就是这个原因才搁浅的。
元尚杰平时很少出了三房的院子,就是王府家宴的时候也很难看见,故此元尚杰在王府就是特殊的存在,而且是存在感一点不强的那种存在。
“好了你们兄妹不要吵了,现在不是说你们婚事的时候,现在说的是这个账单怎么办的问题?”三夫人刘氏断了一双儿女的争执。
最后三老爷元锝甸道:“简单收拾几千两银子的东西,放在花厅,等着他们过来便是。”
“老爷,几千两的东西咱们也太吃亏了,这个可不成,那都是咱们舍了一切换来的东西,就这么轻易的被她们得去了也太不公平了。”三夫人刘氏是一点的不愿意。
当年娘家轰然间倒塌,宫里的娘娘和皇子也都遭了难,刘氏一族全部完蛋,株连九族,要不是她已经嫁进王府,恐怕那一劫也是在劫难逃的,这么多年费劲千辛万苦积攒点东西,就这么给了人家,这心里难过的要死。
可是三夫人就忘了,就算他们积攒的这些东西,也不是她们三房的,原本平远侯府给三房的东西也够了她们一家四口,可惜这人心不足,非要贪图那泼天的富贵,只是他们不了解这谁的东西,最后还是给谁的。
三房这边在三夫人千般不愿万般不舍的情况下,拿出了三千两银子的东西放在花厅,准备大房的人来拿。
四房里面也是争吵不断,原因是四老爷说什么也不同意将东西都给了大房,四夫人据理力争道:“老爷,今个二房的下场我们也看见了,这么多年咱们仗着大房的东西也赚了不少,咱们收手吧,难不成咱们等着大房搬空四房,像是二房那般丢人吗?”
四老爷元锝益被说的有些松动,故此有些不高兴的道:“我是他亲叔叔,这么多年我也没有害过他什么,凭什么要抄了我们四房的院子,这不是开玩笑呢么?我们就经营了大房的东西,大房败了的时候咱们也有不少的东西,娘也送过来一些,这些都送过去,我们一家将来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老爷你糊涂了不成?我们四房也不是没有侯府的产业,就是少一些罢了,还养活不了一家人吗?儿媳也嫁过来了,儿子也考取了功名,我们一家不是挺好的吗?老爷你就听了妾身一句,把大房的东西还回去吧,大房的孩子们这次是来真的,将安昌伯府的事情都抖落出来,现在满京都都在讨论这些事情,大房也要做给世人看不是,老爷你就听妾身一句吧。”
四夫人张氏苦口婆心的劝着,可是四老爷就是不同意,结果一拍两散的找小妾去了,四老爷最近感觉四夫人越来越不想着家里,都替外人考虑了,真不知道怎么想的,真是太过分了。
四夫人暗自垂泪,这四老爷哪里都行,就是一遇见银钱的问题,就和老夫人一样,是个没有理智的,四夫人恨死老夫人了,都是这个混货老夫人养出来的混蛋儿子,真是杀千刀的,那些个小妾回头在收拾,几天不敲打,胆敢吹出耳边风来了,该卖了。
四夫人眼里都是恨意,本来今个扬眉吐气的敬茶礼,让四老爷的态度给浇的透心凉,四夫人用帕子摸着眼泪,李嬷嬷劝道:“夫人,您别哭了,老爷有一天会明白的。”
四夫人张氏道:“明白,明白什么?他什么都明白,等他明白的时候,四房也和倾家荡产差不多了,这么多年占了大房那么多的便宜还没完,这不是贪心又起来了,还打算一毛不拔的糊弄人家,这大房的两个孩子是蠢得吗?哼,我们就看着。”
迎雪这时候道:“驰少奶奶您怎么过来了?”
崔静瑶温和的道:“娘在房间吗?我有些事情找娘商量。”
“奴婢进去看看夫人。”迎雪蹲身行礼,打开帘子进去了,这会子四夫人道:“让静瑶进来吧。”
迎雪赶快过去打开帘子,崔静瑶进来看着屋里的氛围不对,就赶紧低下头道:“娘,我和夫君商量好了,儿媳准备拿出自己嫁妆聘礼那份还给大房。”
四夫人看着眼前的儿媳,热泪盈眶道:“好孩子真是好孩子,来到娘的身边来坐着,快点过来。”
四夫人和崔静瑶说起了知心话,崔静瑶已经让梅子拿着嫁妆单子,将这些东西拿出来,好在当时这聘礼和嫁妆没有装在一块,这会子也好区分,四夫人和崔静瑶聊了不少,所以更加认为眼前这个决定是对的。
四房这边因为崔静瑶的决定,四夫人稍微松了一口气,可是五房这边热闹的不得了,拿起这个放下心疼,拿起那个还是心疼,最后还是都放回了箱子里面,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五夫人陈氏道:“老爷,咱们五房本来就是偏房,这么多年桑家的家底也不厚,那些族亲不来巴结咱们就不错了,那年不得弄走个千八两的,可是咱们的实际利益也没有见到多少,刚占着大房的产业好了几年的光景,这如今要收回去,妾身不甘心呢。”
桑泽贵也眯着眼睛阴厉的道:“大房真是太过分了,这不是要赶尽杀绝吗?我就要看看我们五房什么没有,还能将咱们一家怎么着,什么都不用准备,将银子地契什么都藏好,我就不信还能乱翻不成,哼!”
五夫人陈氏道:“这才对劲,我们这么多年帮着大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这些银子也是应该给我们的,谁让元宇熙这个孩子不在府里的,我们能帮衬他也是他的造化,现在翅膀硬了,这就要卸磨杀驴了,也要看我们五房同不同意,真真是眼皮浅的东西,还王爷王妃呢,我呸!没有见识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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