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熊魁面色中带着傲慢之色,数百年来,他是第一个走进晋阳宫的楚国将领,且被人主动邀请进入。
柳玄远目睹对方神情,本就不喜的神态,越发变得难看,面色发黑,盯着熊魁冷语说:“熊将军,切勿五十步笑百步。”
熊魁呵呵一笑,说:“本将军很好,倒是柳将军,处境微妙啊!”
“本将军处境是否微妙,尚不可知,却清楚五国伐燕大败,三十五万玄甲兵被燕军全歼,韩炙潼,岳云山,陈侗羽等楚国将领,无一例外被燕帝囚禁,目前来看,仅仅剩下熊将军这颗独苗,今你千里迢迢从燕东带兵而来,不怕我大燕军队,断了你后路吗?”
柳玄远不爽,自然不会让熊魁爽快,更不希望与他合作,此番两人相遇,熊魁盛气凌人的态度,越发激起他内心怒火,忍不住出言讽刺。
顺便带些小小威胁,好好教训下对方,发泄连日来内心不爽。
闻言,熊魁大惊,猛地退后半步,快速拔出跨在腰际的战刀。寒光闪烁,指着柳乘风,喝道:“尚书大人,你诈我?”
他不相信北伐失败,韩炙潼等将领被生擒。反倒觉得柳乘风与燕帝故弄玄虚,有意骗他入晋阳城。
观之,柳乘风献媚笑道:“熊将军放心,我柳氏父子确实背叛燕帝,不过,玄远所言,也不是威胁将军,南方北伐,确实失败,损失惨重,将军若要挽回损失,就必须与我们联合。”
“胡言乱语,韩炙潼与岳云山都不是等闲之辈,岂会轻易被燕帝俘虏,何况,五国伐燕,数十万大军呢,你们大燕军队全是铁军,也不可能这么快挫败联军?”熊魁喝道,韩炙潼能耐远远超过他,他在燕东未败,韩炙潼岂会败。
柳玄远却不冷不热的道:“熊将军,你信心满满,认为大楚军队战无不胜,那么,你我也没有合作的必要了,将军请回吧!”
“玄远,不得无礼!”柳乘风冷喝道。
他千辛万苦把熊魁从南方请来,若被柳玄远撵走,前功尽弃不说,面对城外燕军,还会遭遇杀身之祸。
转而对熊魁赔笑道:“不管熊将军是否相信南方军队北伐失败,现今却有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让将军建功立业,难道将军也准备推脱吗?”
生擒林枫,瓜分燕国,这是柳乘风邀请熊魁的理由,不然,熊魁不会率军冒险靠近晋阳城。
不过,熊魁觉得,既然两军联合,他就必须占据主动性,至少拿到两军指挥权,不然,生擒燕帝后,楚军孤悬海外,定然争取不到多少利益。
双目一沉,盯着柳玄远,有几分较劲的味道,道:“柳将军不欢迎本将,天大功劳,本将军也不会参与,免得自找没趣。”
这时,柳玄远没有言语,转身阔步向外走去。顺便向外面侍卫喝道:“命令部队,整军出发!”
熊魁不解,柳乘风也不解,急忙喝道:“玄远,你做什么?”
“与燕帝作战,城内燕骑抗拒,可若我一声令下,率军冲出晋阳城,斩杀楚军,想来城中骑兵趋之若鹜!”柳玄远语气强硬,瞟了眼熊魁,语气玩味的回复。
熊魁,柳乘风面色变得冷凝起来,此言,柳玄远绝不是无的放矢,若对外征战,燕骑肯定一马当先,绝不窝在晋阳城内。
“混蛋!”熊魁暗骂!
此刻,他面色铁青,非常尴尬,他人在晋阳城中,若被柳玄远强势扣留,对方悄无声息率军杀出,十余万玄甲兵猝不提防之下,肯定大败。
急忙缓步向前,着急道:“柳将军,不要意气用事,你我相杀,只会让燕帝得逞!”
岂料,柳玄远强硬的道:“燕帝为人,柳某清楚,虽说柳某叛离大燕,会被燕帝杀之,可若将你擒拿,全歼玄甲兵,主动向燕帝请罪,也唯有杀身之祸、相反,你必死无疑!”
柳玄远的话,深深惊吓的熊魁,事实上,他的话不无道理。
考虑自身处境,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保命要紧,若有机会离开晋阳城,他会给柳玄远好看。
讪讪一笑,问道:“柳将军,生擒燕帝,乃你我共同目标,我们该齐心协力,把心思花费正经事情上,而不是你我互相斗争,继续下去,延误战机不说,还可能会遭遇燕帝主动攻击,你我陷入被动地位
说说你的想法,本将该怎么做,你才会答应联合。”
“全军由本将军调遣,包括你在内!”柳玄远毫不犹豫的说,战场上,他必须占据主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