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特殊,也的确有可能给草原带来麻烦,哈哈哈哈哈,苏绯色啊苏绯色,你们诸天阁不是向来霸气无比,敢作敢为的吗?怎么如今如此委婉了?”乌兰太后话中的嘲讽更甚,眼底迅速掀起一股巨大的怨气和愤恨,红唇紧咬,一字一句,愤愤说道:“你以为这样就能对付得了乌兰,你以为......这样就能让乌兰在这个世界上从此消失了,就能隐藏住你们的那些秘密了吗?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吧!就算今日乌兰王死了,明日,还会有新的乌兰王,我乌兰的人那么多,除非你将我们全部都杀了,否则......乌兰是绝对不会轻易灭亡的。”
这......
你们诸天阁?
这话是什么意思?
乌兰太后是把她当成了诸天阁的人?
还有后面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诸天阁不是一直支援着草原吗?
为什么......乌兰太后会说诸天阁是要对草原不利的呢?
这其中......究竟有什么误会?
苏绯色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开口解释:“我并非是诸天阁的人,来草原也并非是想对付乌兰,恰恰相反,我是为了躲避诸天阁才来草原寻求乌兰帮助的。”
“你并非是诸天阁的人?呵,你以为哀家是那么容易就能被糊弄过去的吗?你的底细,哀家早就已经派人查得清清楚楚了,你从齐国离开以后,便立刻去了黑市,而后又在寄蝶楼中套,被抓入诸天阁,按理说......诸天阁是不可能无缘无故抓一个人回去的,只有两种可能性,一来,诸天阁看中这个人的能力,又或者说,是需要这个人,二来 ,有人在诸天阁做了交易,花钱买了这个人的性命,若是有人花钱买了你的性命,那你如今根本就不可能站在这里,诸天阁的手段我很清楚,他们想杀的人,是绝对逃不过的,所以......这件事情只有第一种可能,那就是,诸天阁看中了你的能力,不管是诸天阁想要的东西还是人,他们都一定会不择手段的去得到,正所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如果你没有答应诸天阁为诸天阁办事,诸天阁又怎么可能放你如此安稳的离开黑市,来到草原呢?所以......你还想要狡辩,还想要说自己不是诸天阁的人,不是替诸天阁办事的?”太后冷然说道,一副她并不是那么好骗的模样。
而见她这样,苏绯色就立刻摇了摇头:“太后说的都对,所以我并不想狡辩什么,也没有狡辩,我刚刚所说,句句属实,至于太后所说的那些......太后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对一件事情都没有了解完全,又怎么能如此轻易的妄下定论呢?”
这......
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难道她调查得还不够详细吗?
乌兰太后的眉头轻皱,可不等她多说,苏绯色就已经接了下去:“如果我真的想帮诸天阁对付乌兰,那......刚刚便是最好的机会,太后是乌兰的主心骨,一旦太后倒了,那乌兰必定大乱,而......就如今的情况来看,明显是太后突然冲出来要杀我,就算我杀了太后,也是出于自卫,没有人会责怪我什么吧?大家只会好奇太后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对乌兰如今的大功臣下手。”
☆、第一千八百零九章 板上钉钉
第一千八百零九章板上钉钉
听到苏绯色这话,乌兰太后的脸色立刻一变。
苏绯色分析的这些,她当然明白了,只是......
她根本没有想到,苏绯色竟然会装醉,这......
“我刚刚没有对太后下手,如今还耐着性子,好言好语的在这里和太后解释,我的心思如何,诚意如何,相信太后不可能感觉不到,既然如此,难道......太后还要对我一味的偏见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天亮立刻离开就是了,只是......从太后刚刚的话里,似乎可以听出乌兰和诸天阁的一丝丝不对劲,事情似乎根本就不像你我所想的那么简单,你误会了我,我也误会了你,如果不把这个误会解开,你我永远无法联手。”苏绯色淡淡说道,简单明了的分析出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如果不把这个误会解开,你我永远无法联手?
苏绯色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要离开乌兰?
离开草原?
一想到苏绯色要离开,乌兰太后的心就莫名揪紧了起来。
不得不说,苏绯色的能力真的很强大,而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也已经把苏绯色当成了乌兰的肱骨大臣,自己的左膀右臂。
如今......这左膀右臂就要离开了,她又怎么可能会没有感觉呢?
最重要的是,苏绯色说得不错,就凭苏绯色的武功想要杀她,那绝对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可苏绯色却没有选择这么做,而是陪她一直说到了现在,只希望她能相信她并非是诸天阁派来伤害乌兰的人。
难道......事情真像是苏绯色说的那样,是她误会了吗?
“好,就算事情真如你所说,那你是如何逃离黑市,又是为何来到乌兰?”虽说苏绯色的话有些可信,但毕竟是那么大的事情,乌兰太后仍是不敢掉以轻心。
可尽管如此,苏绯色也已经在心底暗暗的松了口气了。
至少,乌兰太后已经不是一味的想要杀她,而是已经静下来,想要听她解释了,不是吗?
“要离开诸天阁,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若不是有寒姨以命相助,我今日也绝不可能站在这里,所以......”苏绯色说着,眼底便快速闪过了一抹哀伤。
“寒姨?”乌兰太后的眉眼一转:“难道是诸天阁的药师绮寒?”
“没错,正是她,诸天阁打算用落魂丹来控制我,寒姨却在暗中将落魂丹偷偷换掉,而她自己也因为帮我,被焱诺下了无解剧毒......我未来草原之前,她便已经毒发身亡了。”苏绯色说道。
似乎是也有听到绮寒去世的消息,所以如今苏绯色再说,乌兰太后的眼底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反而鄙夷无比:“焱诺,哼,虎毒还不食子,虽说绮寒并非焱诺亲生,可到底是他一手拉扯大的唯一徒弟,没想到......他竟然就这么亲手把绮寒给毒死,真是活该他百年以后无人送终。”
见乌兰太后不仅知道绮寒,还准确的说出了绮寒和焱诺之间的关系,苏绯色就立刻浅笑:“看来,你对诸天阁的事情还是知道不少的嘛。”
“呵,乌兰和诸天阁的关系本就非同一般,知道这些,又算得了什么?”乌兰太后冷哼,顿了顿,便又接了下去:“既然你已经逃出了黑市,那......天大地大,去哪里不好,又为什么要来草原趟这摊浑水呢?”
乌兰太后没有继续纠结苏绯色离开的原因,就表示,在她心里已经相信了苏绯色刚刚所说的话。
但......相信苏绯色不是诸天阁的人是一回事,要知道苏绯色为什么来草原,为什么来乌兰,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如果说,苏绯色来草原并非有意,那......留下苏绯色又有何妨。
可如果说苏绯色来此是另有目的的,那......她就得权衡权衡了。
乌兰太后这么问的意思,苏绯色自然是明白的,却没有直接回答乌兰太后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太后既然知道我离开齐国的事情,那我为什么会离开齐国,相信太后也一定很清楚吧?”
“这......”乌兰太后没想到苏绯色竟然会突然反问自己,愣了愣,终是点头:“不错,如果哀家的消息准确的话,你之所以会离开齐国,是因为雪国的压迫吧?”
不知道为什么,乌兰太后说这话的时候,唇角明显轻勾了一下。
好似觉得这件事情有些意思,又好似觉得嘲讽。